溫瑞寒聞言神色一僵,他心中升起一抹不安,他強忍着心中的不滿,溫和的看着趙睿說道,“趙睿表兄,今日賓客滿座,若有事我們明日再議如何,切莫擾了諸位雅興,尤其是還有各國使臣在此,怎可如此失禮不是?”

    而趙睿卻仍舊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他擡起頭,眼神直接與溫瑞寒對上,他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臣要問的事,並不是什麼國事,今日臣是作爲一個兄長前來,就想問問陛下,臣的諸位表兄表弟都去了哪裏?

    爲何如此重要的宴會竟然只有幾位表姐和表妹出席,而溫家男子只有兩個不滿十歲的幼弟在此?

    臣只想知道其他表兄弟去了哪裏?爲何沒有出席這樣重要的宴會,只要陛下能給臣一個合理的解釋,臣定會爲臣的失禮向陛下和諸位請罪。”

    趙睿字字珠璣,一字一句就如同一張張罪狀映入溫瑞寒的眼簾,他放在桌上的手此刻青筋暴起,眼中殺意滾滾。

    場上諸位大臣被二人的氣場驚得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殃及魚池。

    “朕說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議,而且他們去了哪裏,朕想這並不需要向你一個臣子稟報吧?”

    溫瑞寒強忍着心中的怒氣,但他的語氣卻無法控制,此刻他的聲音已經接近沙啞,若不是在這衆目睽睽之下,他今日定要將趙睿除之而後快。

    “如果臣說臣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呢?陛下想不想知道?不然臣直接將他們帶過來吧,陛下以爲如何?”

    趙睿語氣依舊十分平淡,而且還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看着溫瑞寒不卑不亢的說着。

    而此刻坐在高位之上的溫瑞寒聞言則是心中一驚,猛的從座位上彈起來,然後伸手指着趙睿喊道,“來人,將趙睿給朕帶下去,趙世子因飲酒過多而神志不清,胡言亂語,快將他帶下去。”

    溫瑞寒話音剛落,一排侍衛便立即上前,但卻被趙睿一掌打倒,接着趙睿身後便出現了幾道身影。

    來人皆是仙王級別的強者,場上的氣氛似乎正在以一種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見有人竟敢欺負自己兒子,坐在上方的藺尚立即起身怒喝道,“趙睿,你是當本座不存在嗎?”

    “國師大人,這就忍不住了嗎?我還以爲你還能作壁上觀到何時呢?也對,誰讓新皇是你藺尚的親生兒子呢。”

    “住嘴,休要胡言亂語,否則今日本座定要你走不出這皇宮,”藺尚神色有些慌張的怒喝道。

    但場上衆人已經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那一句,“新皇是你藺尚的親生兒子,”這句話猶如驚天巨雷一般在衆人心中炸響。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立即站了出來,對着趙睿問道,“趙世子,你,你剛剛所說,究竟是何居心?”

    趙睿見老者出來,隨即笑着說道,“老王叔,趙睿所言,句句屬實,這坐在上面的人,並非溫氏血脈,如果今日我趙睿所說有半句虛言,就讓九天神雷劈死我,讓我不得好死。”

    趙睿說完,天地法則現,趙睿毫髮無傷,證明趙睿所言非虛,一時間場上衆人紛紛起身,怒視着溫瑞寒與藺尚二人。

    “老王叔,寒兒是您從小看着長大的,我怎麼可能不是溫家的血脈,您切莫被一個外人騙了。”

    溫瑞寒帶着幾分委屈的神色看着那位老者,儘管他知道此刻他的話並不能令人信服,但至少能拖延一點時間,等北禪門的仙王趕到。

    而就在老王叔有些猶豫時,兩道人影從院外飛來,“王叔,王叔,切莫聽他的,他就是一個魔鬼。”

    老王叔轉身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老王叔立即撲了過去,但卻發現來人少了一隻胳膊,就連原本俊俏的臉此刻也疤痕累累。

    “你,你是輝兒?”老王叔伸出手將溫瑞輝剩餘的那隻手緊緊握住,老淚縱橫,事到如今,他怎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來,起來,今日本王定要爲定坤皇室去逆賊,以正視聽,我定坤的皇位不是一個亂臣賊子能染指的。”

    老王叔拉着溫瑞輝,憤恨難忍的看着溫瑞寒怒喝道,“藺尚老賊的種,竟敢混淆視聽,偷龍轉鳳,妄想以卑賤之身入主我定坤皇室,簡直癡人說夢,給本王從上面滾下來。”

    上方的溫瑞寒想要對老王叔溫啓華動手,卻被沈惜一把拉住,沈惜看着溫啓華不急不慢的質問道,“老王叔,就憑藉他們幾個人的言辭,就將我兒判定爲亂臣賊子,這是不是有失公允?

    我兒從出生便是皇子,又如何與國師扯上關係,又有何人能證明我兒不是皇子?

    如果按照你們所說,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說你們其中任何一人是老王叔之子呢?凡事總得講證據吧。”

    “你,你這毒婦,是你下毒將父皇毒死,然後又指使溫瑞寒將我們兄弟六人全部處死,你還敢在這顛倒是非,混淆視聽。”

    溫瑞輝義憤填膺的指着沈惜罵道,但沈惜可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她仍舊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俯視着衆人。

    很快,北禪門的兩位仙王趕到,藺尚那凌厲的氣勢瞬間席捲全場,剛剛他之所以沒有選擇動手,是害怕他在動手之際沈惜母子二人受到傷害,至於趙睿帶來的四位仙王,他一人便可解決。

    場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溫瑞寒拿起手中的令牌對着皇城護衛軍的首領下令道,“皇城護衛軍何在?聽朕號令,立即將他們給我拿下!”

    皇城護衛軍首領站在趙睿身旁,絲毫沒有要聽令行事的模樣,氣得溫瑞寒大喝道,“韓首領,你是要抗命嗎?”

    那韓首領面無表情的回道,“我的職責是守護皇室成員的安危,而不是保護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除非您能證明您是皇家血脈,否則,你就是亂臣賊子,而我手中的長矛將會指向你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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