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看着兩人的穿着,好像不是咱們院裏面的人,”另外一名弟子回道。
“你看他們二人走路的方式,是不是感覺有些不一樣?”一位觀察仔細的女弟子驚訝的看着,手也不自覺的擡了起來,指着二人問道。
“對,對對,我也發現了,感覺二人走路根本沒有擡腳,而是貼地而行,像是紙片人一樣,漂浮着,輕若鴻毛,是不是?”一旁的人也立即附和道。
“就是這種感覺,真是神奇,你看他們上坡,似乎不費吹灰之力,這到底是什麼人啊?”衆人紛紛好奇的看着,他們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所以就遠遠的跟在二人身後。
顏槿初自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也知道他們跟在身後,但她卻並未停下自己的腳步,她現在晉升到神君之後,自己就能隨意的御空而行,身體再沒有那種笨重感,正如他們所說的輕若鴻毛。
“槿月?槿月,你回來了?”原本正打算去上課的五長老剛走出長老院,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他以爲是自己眼花,湊近一看,的確是她。
“五長老,別來無恙啊?”顏槿初見五長老那驚訝的模樣率先開口問道。
“見過少院主,”五長老雖然心中很是驚訝,但是他依舊沒有忘記顏槿初的身份,對着顏槿初擡手行禮。
顏槿初立即將五長老扶起來,“五長老不必多禮,這次回來就是來看看你們,怎麼樣,你們有沒有想我啊?”
“自然是想啊,自從你走後,院長也走了,我們每次逢年過節,就想着,若是能喫到你做的飯菜,那該多好啊,”五長老一邊說,一邊將顏槿初帶到了長老院。
“是我眼花了嗎?我剛剛看見五長老對着他行禮啊,還是那種下級見上級時行的俯首禮,他是誰啊?”一個內院弟子嚥了一下口水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五長老在鏡靈,除了見陛下需要行此大禮外,誰還能讓他行禮啊,而且剛剛那人根本沒有回禮,也就意味着那人的身份比五長老要尊貴許多。”一旁的人急忙分析道。
“我們鏡靈什麼時候有這樣身份的人了?藍家的太子也沒有這麼大排面吧?”一位女弟子有些花癡的說道。
“藍家的四皇子不就是太子嘛,他見五長老還要叫聲師叔呢,五長老會給他行禮,想什麼呢?”一旁的人立即出言反駁。
“你們說他會不會是上界來的仙人啊?”
“有可能。”
另一邊,五長老還未進長老院,就立即吆喝道,“老二,老三,快來看是誰來了。”
“老五,你喊什麼,你不是要去授課嗎?怎麼又回來了?”三長老正坐在屋內給弟子們批閱文章,根本沒有擡頭去看。
“二長老,三長老,六長老,你們都在啊,”顏槿初率先喊道,當幾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擡頭朝門口看去。
“見過少院主,”二長老和六長老對着顏槿初行禮,顏槿初立即將二人擡起的手扶起來,“二位長老不必多禮。”
“槿初,你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爲我看錯了呢,看着你們二人回來,我就放心了,只不過苦了凌寒那個孩子。”
學院內的長老基本上都是見過帝辰御的,雖然他現在易容了,但看身形和氣質,還是能猜到顏槿初身旁的人就是那位神祕強大的男子。
顏槿初聽到三長老說白凌寒,她這纔想起來,白凌寒還在自己的神鐲內,於是心念一動,原本還在修煉的白凌寒忽然就出現在衆人眼前。
“三長老,喏,你心心念唸的徒弟,我給你帶回來了,”原本有些懵的白凌寒看見幾位長老,他立即就明白了自己身處何地。
“徒兒拜見師父,各位師叔伯,”白凌寒雙膝跪倒在三長老的面前,三長老立即高興的將白凌寒扶起來,眼中含着淚光,他今日竟然把想見的人都給見到了,他就知道,只要有槿初這丫頭在,總能給他們意想不到的驚喜。
“好小子,竟然好和師父玩捉迷藏,要是爲師不念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出來見你師父這把老骨頭了?”
“徒兒不敢,徒兒只是想給師父一個驚喜,所以就讓師妹給我弄了一個隱身祕法,你看,這樣是不是很驚喜?”白凌寒立即給顏槿初打圓場,把顏槿初身帶空間的事給遮掩過去。
顏槿初與幾位長老隨便交談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她雖然很想和幾位長老敘舊,但考慮到帝辰御如今的脾性,她還是不宜在此久留。
在顏槿初走後,三長老看着白凌寒問道,“凌寒,快給爲師說說,你與槿初現在都是什麼境界了?”
“我現在是仙宗四階,”白凌寒恭敬的回答。
幾位長老紛紛點頭,滿臉的羨慕,他們終其一生也許都無法達到這種高度,當真是少年有爲啊。
“那槿初呢?她是什麼境界?我覺得她現在坐在那,我都不敢直視,不怒自威,宛若神明吶,”五長老好奇的看着白凌寒說着,目光中充滿了敬畏神色。
“師妹如今已經突破仙尊,乃神君境,且身份高貴,自然會有這種氣勢,這天地間,也只有他們二人能有這種海納百川的氣勢了。”
“神君境?神君,神君,也就是說,她成神了?”二長老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癡癡的看着白凌寒問道。
“算是吧,”白凌寒輕輕的吐出三個字,神色有些黯然,短短几年,自己與她已是天壤之別。
“神君境吶,不到五年,她竟然就能達到這種令人仰望的高度,當真是天縱之才,絕世天才啊,”五長老不禁神色激動的說着,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