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話真讓人汗顏,你我皆是華夏人,生來平等,更何況就一個名字而已,先生爲何要這般咄咄逼人呢?”
古歆看着帝辰御那貌若潘安,風華絕代的臉,她覺得此刻的男子比視頻中的還要好看,這樣的容顏,這世上的女子應該沒有人能拒絕得了。
“嘭,”就在古歆低眉沉思之時,忽然一道力量將其與下屬一同推了出去,兩人重重的摔到門外的地面之上。
“啊,”身體的疼痛使得古歆慘叫一聲,她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小腹,幾秒之後,古歆才確認自己的孩子無事。
“你們,你們竟敢傷我?”古歆在下屬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伸手指向屋內,不敢相信這兩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動手。
而這時,別墅的大門卻在瞬間關上,古歆看着關上的大門,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她活了三十載,還從未有人敢這樣對她。
“好,真是好得很吶,真是敬酒不喫喫罰酒,走,回去,”古歆強忍着臀部和雙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到車庫。
在古歆離開後,顏槿初與帝辰御換了一身比較中式的服飾,隨後便出了門。
很快,顏槿初二人就來到一處十分古樸的宅院門前,看着門匾上刻着的“古府”二字,顏槿初的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顏槿初看着一旁的石獅子都有些落了灰,就知道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推開門,破敗的景象映入眼簾,原本值錢的東西全部被搬空,留下的只有這宅子原本的框架。
“這裏,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麼?”帝辰御看着眼前破敗的宅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眼裏充滿了心疼。
“嗯,這裏就是前世我從小到大居住的地方,只不過那個時候,這裏並不是現在這樣,只不過是人走茶涼罷了。”
帝辰御聞言將顏槿初的身體攬進自己的懷中,顏槿初看着帝辰御那擔憂的眼神,隨即說道,“其實在這裏,除了爺爺,沒有幾個人對我是真心的。
爺爺走後,這裏就成了爭權奪利的修羅場,如今變成這樣,倒是歸還了它原本的雅緻和清冷。
這宅子見過古家最鼎盛時的富貴榮華,如今故人長絕,古家嫡系一脈到我這裏,已經斷絕,所以這宅子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你們是誰?竟然敢擅闖古家老宅?”
顏槿初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一道呵斥聲。
顏槿初聞言立即轉身,而當門外的人看到顏槿初的容顏時,手中拿着的棍子猛然落地。
“哐當,”隨着棍子落地的聲音響起,那人卻有些潸然淚下,不敢直視顏槿初。
“你,你是何人?”那人頭髮花白,看着已是古稀之年,淚眼婆娑的看着顏槿初問道。
“渝伯,你還好嗎?”顏槿初看着老人,語氣溫和的問道。
“靈靈,你是靈靈嗎?不,不可能,你已經不在了,你是來接我的嗎?”
“不,渝伯,我是卿靈,是真實的,不是鬼魂,我當年並沒有死。”
“你,你說的是真的?靈靈,你是靈靈?”
老人說着便快步走到顏槿初的面前,伸出手,將顏槿初的手拉住,他這才相信自己面前的人是活的,是真正的人。
“渝伯,對不起,這些年讓您受苦了,”顏槿初看着眼前的老人,心中泛起陣陣心疼。
渝伯原名黃渝,並不是古家的人,他年輕時就跟着自己的爺爺,後來便一直生活在古家。
顏槿初知道,自己死後,古家的人肯定不會善待於他,可以想象,渝伯這些年生活得並不如意。
“傻孩子,渝伯不苦,只是苦了孩子你呀,這些年在外面肯定東躲西藏,吃了不少苦吧?”
渝伯慈愛的看着顏槿初,他今日覺得天氣好,所以就想着過來看看,不曾想,他竟然能再次見到小姐。
“渝伯,這宅子這些年都是你在打掃吧,你現在住在哪裏?”
“唉,是我對不住你爺爺,這宅子如今就剩一個空殼了,在你不在之後,古家衆人便開始分崩離析,各自爲政。
不到短短一年時間,古家衆人便開始陸續離開古家,而這宅子裏面值錢的東西也被洗劫一空。
古家就此沒落,如今就算是靈靈你回來,估計也無力迴天了,古家,再也不復當年了。”
渝伯看着空空如也的宅子,心中無比惆悵,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宅子中的繁榮景象,那是他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場景。
“渝伯,不礙事的,您不必太過感傷,古家傳承千年,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王朝更迭都不可避免,更何況只是一個家族。
如今古家衆人分散各地,倒也算是恰合時宜,人心不齊,反倒將古家束縛在這方寸之間。
渝伯,您和家人都還好嗎?古歆和梁賀韜這些年有沒有爲難過你?”
“當年,在你被暗殺的消息傳回來後,古家人人自危,後來古歆一脈便跳出來主持大局。
儘管古家衆人不服,但她身後有梁家的人和向家的人,所以古家衆人也不得不聽命於她。
後來,將你安葬之後,古家之人便開始了家主之爭,歷經一年,古家衆人就散了。
古歆和梁賀韜一直覺得古家的財富不止這宅子裏面的東西,也不止是外人知道的那些產業,所以就一直想方設法的逼問我。
只不過我的確也不知道古家是否還有其他的財富,在將我祕密監視了幾年之後,他們也就放棄了。”
顏槿初聞言輕蔑一笑,古家的財富自然不止明面上的這些產業,但是古歆一個家族子女,又如何能夠知道古家嫡系傳承的祕密。
“渝伯,這些年辛苦了,您的家人都還好吧?”
“託小姐的福,渝伯現在已經有孫子了,而且我那小子如今也算是有了一官半職,就是,咳咳咳,我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估計熬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