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從軍,這些年,我們見父親的次數屈指可數,我不想以後見不到你們,也不想見不到我心愛的人。

    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去下海經商,你看那些有錢人,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到時候等大哥有錢了,就給我們纓子買好多好多的糖果和漂亮的裙子,你覺得怎麼樣?”

    少女聞言雖覺得不妥,但卻純真的點了點頭,因爲大哥說的,總不會有錯,因爲母親說,大哥是除了父親以外最大的男子漢。

    “大哥,我覺得你應該再考慮一下父親的建議,成爲一名軍人,其實才是你最好的選擇,若是你覺得我們需要錢,我可以去掙,你可以相信我。”

    一直站在一旁沉思的少年看着眼前的二人誠懇的說道,他覺得大哥是個將才,不應該去商場上趨名逐利,而是應該像父親一樣保家衛國。

    “鹿遠,你是弟弟,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學上好,將來你就是哥的左膀右臂,大哥不在家,你要好好的照顧爸媽和妹妹,知道了嗎?”

    “這是自然,既然大哥心意已決,那鹿遠就祝大哥馬到成功,一帆風順,你放心,家裏面有我。”

    兩個少年此時都意氣風發,眼神之中透露出堅定神色。

    “寧瀚軒,你真是好本事,你竟然私自將接收函撕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意味着什麼?”

    畫面一轉,書房內,中年的寧國恆看着眼前被撕毀的軍方接收函,心中怒氣難抑。

    “父親,我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我來,只想和您辭行的,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去經商,不管您同意與否,我都要去,那纔是我想要做的事,從軍是您的意志,不是我的。”

    “逆子,你真是好樣的,放着大好的前程你不要,非要去學那些,你當真要去,絕不後悔?”

    “絕不後悔。”

    “好,好,那我就讓你去,不過以三年爲期,我不要求你三年做得風生水起,富甲一方,但要你三年內賺到一百萬,若你三年內賺不到一百萬,你就乖乖回來聽我安排,如何?”

    “好,三年爲期,若三年後我沒有一百萬,我就聽您的。”

    就這樣,父子二人許下三年之約,少年帶着滿腔的熱血離開了家鄉。

    在寧瀚軒離開家後,寧雲櫻與寧鹿遠的感情愈發的親近,寧鹿遠也逐漸成爲家裏面的頂樑柱。

    兄妹之間親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寧鹿遠已經成年,也從大學畢了業,但他卻對任何女生都提不起興趣。

    面對女生的追求,寧鹿遠卻一反常態,變得很是厭煩,似乎除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他不喜歡別的女人靠近他。

    這讓本就長得謙遜有禮,相貌堂堂的他感到費解,他嘗試着接受別的女生,但他的心裏總是不自覺的想起自家妹妹那嬌俏的臉龐。

    寧鹿遠一度以爲自己是不是太過在乎自己的妹妹,又或者是自家妹妹長得太好看,自己總是忍不住將其他女生拿來與她做對比。

    可是無論寧鹿遠躲避自己的心裏的想法,他對自家妹妹的心意卻愈發的強烈,爲了讓自己清醒,他離開了家,去找自己的大哥,他想着離開一段時間,他就能克服自己的心理。

    這兩年,寧瀚軒的生意越做越大,馬上就是三年之期了,而他當初承諾的一百萬如今對於寧瀚軒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寧鹿遠與寧瀚軒在外面待了幾個月,然後兩人啓程返回家中,因爲再過幾日就是寧雲櫻的十八歲生日了。

    在寧雲櫻生日這天,寧國恆特意請了假回來,一家人又整整齊齊的坐到了一起。

    生日宴雖沒有多少人,但是也過得十分的溫馨,寧國恆見自家三個孩子都已長大成人,老大老二已經能獨當一面,於是在宴會上便多飲了幾杯。

    當賓客散去,寧國恆也有些醉意,於是就在自家夫人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大哥,爸呢?”寧鹿遠將賓客送走之後,回來卻沒有見到寧國恆夫婦,於是問道。

    “爸爸有些醉了,媽已經扶他回房間了,二哥,你找爸做什麼?”寧雲櫻好奇的看向寧鹿遠問道。

    “沒事,就是沈伯伯說,讓他明日去一趟他家,他似乎有什麼找爸商議,誒,算了,我還是去給他說一聲,實在不行,給媽說一下,讓他明天提醒爸,免得耽誤了正事。”

    寧鹿遠說着便轉身離開,朝寧家主宅的二樓而去。

    “國恆,你真的不打算送鹿遠去軍校嗎?他也是一個赤膽忠心的好孩子,瀚軒不願意去,但鹿遠應該願意。

    有你在,他至少能在軍中有一席之地,不然他也只能學着瀚軒,去外地經商,我們又不缺錢,我覺得還是能有個功名在身比較好,你覺得呢?”

    “唉,明娟說的,我又何嘗不知,鹿遠是個好孩子,若是我開口,他定會同意,況且他本就是軍人之後,定是有軍人血性在身上的。

    可是,他親生母親在臨終之前留下遺言,只願他此生平安順遂,無憂無慮,不再走他父親的老路,不然我當初爲何反對他進入軍校,讓他去學醫術。”

    “唉,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怪我們,這些年,我們待他比瀚軒還要好,但是最近我總感覺他有些怪異,他對纓子似乎很是寵溺,幾乎是有求必應,百依百順。”

    “你別多想,他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而且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別在那裏瞎想,瀚軒對櫻兒一樣的疼愛,你別厚此薄彼,知道麼?”

    “這個我自然知道,我只是隨口一說,反正過一久,纓子就要去上大學了,也許是他們大了,知道各自要分別的不易,所以才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肯定是這樣,就你一天瞎想,好了,快去叫孩子們別玩太晚了,趕緊去睡了。”

    而房間內兩人的對話卻被寧鹿遠聽得清清楚楚,他強忍着淚水,然後在自家母親出來之前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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