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雲櫻如此維護邵銘澤,寧鹿遠的心彷彿被針刺一般,疼得他呼吸不過來。

    “即使如此,那就隨你吧,不過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寧鹿遠知道自己不能對寧雲櫻的事表現得太過強勢,否則會引起寧雲櫻的反感,這件事他還要從長計議。

    寧雲櫻在回到學校後,對於邵銘澤也多了一些警惕,對於邵銘澤,她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只要他能通過自己的考驗,自己就完全信任他。

    而寧鹿遠則讓人去調查邵銘澤,包括他的家庭背景,以及在國外留學的所有事,可謂是事無鉅細。

    一開始,邵銘澤的家庭和基本情況都符合寧雲櫻的描述,而且整體而言是個不錯的人才。

    可當他在國外留學的經歷出現在寧鹿遠手中時,寧鹿遠第一次出現了緊張的情緒。

    調查報告中提到,邵銘澤在Y國時常與其他女性交往,是個情場老手,而且特別善於僞裝。

    他在留學期間,原本生活是不怎麼富裕的,因爲他的家庭只是普通的中產階級,不能給他提供大量的金錢。

    但他在二年級時,認識了一些身份神祕的人,至此,他似乎一夜之間就成爲了有錢人家的公子,常常爲長相美豔的女孩們豪擲千金。

    而他則是憑藉着優異的外貌取得女孩們的信任,然後將她們介紹給那些人,至於那些女孩,大多是來自異國的少女,她們或多或少都存在經濟危機。

    邵銘澤是一個優秀的獵手,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他會投其所好,並且耐心等待,他會在同時間鎖定幾個目標,然後進行誘捕。

    看到這裏的寧鹿遠心中的怒火難以遏制,他憤怒的將手中的調查報告砸向一旁,然後驅車前往學校。

    “二哥,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在聽到寧鹿遠來找自己後,寧雲櫻第一時間來到了寧鹿遠身前。

    “我想你可能還不瞭解你那個所謂的男朋友,我想讓你們分開,他不適合你,”寧鹿遠在見到寧雲櫻後,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寧雲櫻聞言有些詫異,她不知道寧鹿遠這麼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就是爲了拆散他們?

    “二哥,我有些不懂,你憑什麼認爲我們不適合?我們這纔在一起不到一個月,他待我並沒有半點不好,他也沒有對我做什麼逾越之事,你爲什麼就是看不慣他?

    我將這件事也與大哥說了,大哥說,只要他待我好,他就同意,而且大哥還說,他與大嫂剛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二哥,你能不能先考慮考慮一下自己,你再來管我?”

    寧雲櫻看着寧鹿遠,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眼前的二哥對自己太過管束,無論自己做什麼,他都要過問。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有一個喜歡的人,他卻告訴自己,他們不適合,他們適不適合,那也是他們的事。

    她覺得寧鹿遠這些年在自己身邊,就像是在監視自己一般,那有兄妹隔三差五,一週至少要見一次面的,還要對自己的事指手畫腳,她無論如何再也無法忍受了。

    而寧鹿遠聽到寧雲櫻的話,他那原本明亮的雙眸瞬間變得失落起來,是啊,他們是兄妹,做哥哥的人怎麼能對妹妹事事管束呢?

    “二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剛剛只是有些憤怒,我不是說你不能管束我,只是我覺得,我現在已經是大人了,我有自己的判斷。

    你身爲哥哥,自然是可以管我的,可是我想自己做一回主,畢竟這是我自己喜歡的人,你能明白嗎?”

    見寧鹿遠神色憂傷,寧雲櫻立即伸出手,拉着寧鹿遠的胳膊說道,她並不想傷害寧鹿遠,只是她真的有些討厭被管束,她不是小孩子,她不需要別人替她做決定。

    寧鹿遠看着拉着自己胳膊的寧雲櫻,他那雙眸之中的貪戀一覽無餘,他猛地伸手將寧雲櫻拉入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住。

    被寧鹿遠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傻的寧雲櫻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不知道寧鹿遠是何意。

    “二哥,你這是怎麼了?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寧雲櫻有些疑惑的問道。

    “櫻兒,櫻兒,你知道我爲什麼會一直留在這裏嗎?”寧鹿遠感受着懷中人兒的溫度,心中第一次覺得一個人的味道可以讓人這樣安心。

    “二哥,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快喘不過氣了,”寧雲櫻並沒有回答寧鹿遠的問題,而是想掙扎着離開寧鹿遠的懷抱。

    “櫻兒,我,”寧鹿遠將自己的雙手鬆了松,讓寧雲櫻能夠很好的呼吸,但是他卻並未完全讓寧雲櫻離開自己的懷中。

    “二哥,你這是怎麼了?”寧雲櫻看着有些不依不饒的寧鹿遠心中充滿了疑惑。

    “對不起,櫻兒,二哥沒有嚇到你吧?可是二哥真的是爲你好,你就聽二哥的好不好,和他分開,櫻兒想要的一切,二哥都可以給櫻兒。”

    寧鹿遠說着,語氣也變得十分曖昧起來,饒是情場小白的寧雲櫻,也能從寧鹿遠的眼中看出那濃濃的愛戀。

    “二哥,你在說什麼啊?你是不是喝酒了?”寧雲櫻見狀立即猛地用力,從寧鹿遠的懷中將自己抽離開來。

    寧雲櫻從未覺得眼前的寧鹿遠會這般陌生,彷彿現在的寧鹿遠纔是真正的他,寧雲櫻第一次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感受到了恐懼,她害怕現實如同她想象的那般,那她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她最敬重的哥哥?

    “櫻兒,你別怕,二哥沒有喝醉,其實爸媽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我們,其實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知道嗎?”

    “什麼?二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們怎麼可能不是親兄妹,你到底是怎麼了呀?”

    寧雲櫻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寧鹿遠的話,這些年,她從未聽任何人說起過一絲絲閒話,若是真的,那她爲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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