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櫻,你是沒有心嗎?你爲什麼就是不能試着喜歡一下我呢?難道我就這麼差,讓你這般不喜嗎?”

    聽了寧雲櫻的話,寧鹿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他咆哮着質問着寧雲櫻。

    “寧鹿遠,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和我,我們之間應該是最純粹,最親近的親人,就算我們沒有血緣,也無法改變你在我心中是哥哥的身份。”

    寧雲櫻對於偏執的寧鹿遠,她感到深深的無力,她不知該如何說才能讓寧鹿遠放棄,害怕說話重了傷到他,又害怕自己說得輕了無法讓他斷了念想。

    而寧鹿遠看着眼淚直掉的寧雲櫻,他的心裏泛起心疼,他似乎是在傷害寧雲櫻,他愛她,是想讓她開心,不是讓她陷入這種兩難境地之中痛苦自責。

    “櫻兒,對不起,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你的情誼,我不知道我的喜歡會讓你這樣痛苦,但是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寧鹿遠雖然心疼寧雲櫻,但是他仍然不願意就此放手,他做不到眼睜睜看着寧雲櫻與別的男子相愛相守。

    “不能,二哥,你回去吧,我以後會從你的世界中消失,直到你娶妻生子,否則我都不會再出現,”

    寧雲櫻在說這句話之前想了幾秒,她看出寧鹿遠眼底的堅定,她若是不決絕,寧鹿遠絕對不會放棄自己,她不想寧鹿遠此生孤身一人。

    “不,櫻兒,我不同意,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回到京都,那裏纔是你的家,你難道爲了一個男的,就要拋棄我們所有人嗎?”

    寧鹿遠聽着寧雲櫻的話,他的眼神立即流露出慌亂,他絕對不允許寧雲櫻逃離自己的視線。

    “二哥,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的事我有權做主,等我和古絮寒結婚後,我自會回去向父親說明一切。”

    寧雲櫻堅定的眸光刺得寧鹿遠一陣心寒,他不相信寧雲櫻對他會這般絕情,絕到拿自己的婚姻來絕他的愛意。

    “櫻兒,不要拿自己的婚姻來與我賭氣,這座城市並不適合你,乖,跟我回家,好嗎?”

    寧鹿遠說着,便伸出手去拉寧雲櫻,但卻被寧雲櫻一下子甩開。

    “寧鹿遠,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我來這裏,就是大哥安排的,我若是跟你回去,你只會將我死死的拴在身邊,就像古代的妃子被鎖在那高高的宮牆之中一般,一輩子沒有自由。”

    “你說什麼?你來這裏的事情是大哥安排的?難怪我會找不到你,那你在這裏的事爸媽可知道?”

    寧鹿遠有些不敢相信寧雲櫻來這裏會是寧瀚軒的安排,看來寧瀚軒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爸媽不知道,但是我有寫信和打電話給他們,我告訴他們我在這邊生活得很好,而且也告訴他們我找了要相守一生的人,他們並沒有反對。”

    “他們居然能允許你遠嫁到最南邊,卻也不願意幫我,讓你與我在一起,果然,我纔是這個家裏的外人。”

    寧鹿遠聽了寧雲櫻的話,忍不住自嘲起來,他冷冷的笑着,就像是被拋棄的孩子。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二哥,我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是外人,他們之所以不反對我,是因爲他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我們之間沒有兩情相悅的感情,哪怕在一起了,又如何能夠幸福呢?”

    “幸不幸福,不是要嘗試過纔可以確定嗎?你爲什麼就是不能試着接受我的愛呢?若是我們能在一起,不是皆大歡喜嗎?”

    寧雲櫻聞言無奈的搖搖頭,她知道,眼前的寧鹿遠已經聽不進去任何勸了,多說無益。

    “二哥,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就該知道,凡事過猶不及,切莫讓我恨你。”

    寧雲櫻說完便轉身離開,看着那清冷孤傲如雪中紅梅的身影,寧鹿遠站起身,他雙手緊握,雙目猩紅,一滴淚無聲的劃過臉頰。

    南方的冬天依然溫暖如春,沒有北方那厚厚的積雪,也沒有呼嘯的北風,但寧鹿遠在此刻卻覺得寒風刺骨,他的心如墜冰窖。

    自那次之後,寧雲櫻便打電話告訴了寧瀚軒,她說,自己選擇嫁給古絮寒,除了自己是真的想與他在一起外,也是爲了能儘早的斷了寧鹿遠的念想。

    之後寧雲櫻又將此事告知了寧國恆夫婦,詢問他們是否同意,寧國恆夫婦最終同意了這門婚事,並要求他們在婚後去看他們。

    在那之後,寧雲櫻就閉門不出,一直躲着寧鹿遠,而寧鹿遠也並沒有放棄,他用盡各種手段,想要將寧雲櫻從古家帶走,但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因爲古絮寒和古家都不是泛泛之輩,在這裏,寧鹿遠的手很難伸得到古家之中,所以寧鹿遠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寧雲櫻嫁給古絮寒。

    就這樣,在第二年春天,寧雲櫻便嫁給了古絮寒,在古家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而在婚禮當天,寧鹿遠送來了一份特殊的禮物,就是那枚刻着“寧”字的紫翡吊墜,看着那價值連城的禮物,寧雲櫻哭了,她知道,寧鹿遠爲了這東西,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

    而在那盛着吊墜的盒子裏,有一封寧鹿遠的親筆信:

    “櫻兒,我知道你不恨我,但也不愛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想必你今天一定是極美的,可惜我不能親眼看見。

    我的櫻兒自然是極美的,否則我也不能這般不捨,可是命運啊,它從來就不會站在我這邊。

    從前,我以爲你是上天派來彌補我的禮物,但可惜,我似乎是想多了,命運怎會眷顧我呢?

    但是我不怪你,更不怪命運,我能姓寧,與你一同長大,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不敢再奢求。

    可是當你真的成爲別人的妻子,我還是痛到不能自已,也許你並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但我想你大概是知道的。

    這個禮物是我早早就備下的,當年幾乎花掉了我整個身家,只爲有一天能親手送給你,向你求婚,可如今卻用不上了。

    我想了想,還是把它送給你吧,畢竟它本來就是爲你量身打造的,除了你,這世上再也沒有人配得上它,

    原本我是打算刻一個“櫻”字的,可是後來想了想,還是刻一個“寧”字比較好,一來它是我們共同的姓氏。

    二來,它也是你寧家小姐,寧家夫人的象徵,更是我希望你一世安寧的護身符。

    原本以爲提筆無言,不曾想,心中居然有這麼多的話想與你說,可是,我真的不能再說了,再說的話,櫻兒該哭了。

    櫻兒,記得要幸福,今日之後,我就要走了,等我有時間了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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