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碰撞讓曹小純回過神來,只見桃谷莉亞此刻正如同一隻喝醉的小貓,倒在自己懷裏,媚眼微翻,輕喘着粗氣。
桌上的清酒因爲被打翻,浸溼曹小純的手掌。
……
“好像剛纔沒控制住情緒,勁用大了……”
曹小純默默想着。
“咳咳!”
“既然有記錄珠,我們看看當時的情況吧。”
見狀,上杉宮輕咳一聲,掩飾着場面的尷尬。
說完,隨手打開木盒,只見裏面裝着一顆拳頭大小的藍色珠子,還有一沓人物畫像。
摸着那頭柔順的金髮,眼尖的曹小純看到畫像裏的人時,心裏不由一驚。
因爲,那張是一通緝令,而且是由九州鄭家發佈,上面的人,正是自己!
九州鄭家的通緝令,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沒等曹小純多想,只見上杉宮輕輕一點,藍色的圓球瞬間出現一道投影,曹小純順着投影看去,只見先是一陣模糊,隨即一處滿是瘡痍的陣地出現。
陣地上是一羣身穿黑甲的將士,將士們眼中滿是疲憊,大概兩千多人的隊伍中,大半都負着傷。
陣地周邊算是濃重的綠霧,綠霧中人影閃過,一道金光將陣地和綠霧隔開,不過看起來,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妮兒?寒衣?老八!”
曹小純看到那維持金光的幾人時,心中大驚,饒是自己現在的心境已自信修煉的不錯,但看着那幾道熟悉的面孔時,還是讓他有些慌張。
他們怎麼會在邊境?而且還和將士們困在一起?
正如畫面所映現,維持那金光的人,全都是帝都學院的學生,而且還是自己認識的人!
“水雲姬、李寒衣、旭老八、洪建軍、王剛、古環……”
他們和那些騎兵被那綠霧困住,而且看那樣子,已經到了生死關頭!
“原來是九州的玄甲軍啊,難怪兩萬人同時佈陣,卻還能讓那帝都學院的學跑掉。”
上杉經義望着投影,摸了摸鼻子下的鬍鬚,顯然,對於那些身穿黑甲的騎兵,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玄甲軍,九州十大兵團之一,由十萬騎士以及相關職業組成的騎兵團,曾在宇宙中留下赫赫兇名,這個番號,也是當年九州大劫留下的古老番號之一!
聽到上杉經義的話,曹小純的心情微微一鬆,學生跑了,這就證明,妮兒她們沒事。
“轟轟轟!”
就在這時,投影中突然出現了聲音,上杉宮見狀,贊同的點了點頭。
“龜田將軍做事還是這麼沉穩,派出的妖獸連聲音都錄進去了,這樣倒是更方便我們研究缺陷在哪了。”
此刻投影中。
“胖子,王剛姐!快給將士們回覆,我們這堅持不了多久,要是讓這些綠霧過來,大家都得死!”
水雲姬一邊釋放真元涌入金光,一邊衝着變出菜餚的洪建軍說道。
“套你猴子,這是個什麼東西,像毒又不是毒,但對人體的傷害竟然這麼恐怖!”
旭老八也罵罵咧咧說道,甚至那淨月靈貓都加入了維持金光的行列。
“大嫂,他們……我救不了啊。”
只見這小胖子不斷變化着各種香腸,試着給那受傷的將士喂下療傷,但不管是什麼效果的香腸,卻阻止不了將士體內那股綠氣融入血液,不斷侵蝕着身體。
那些受傷的將士們此刻全身通紅,皮膚已經開始潰爛,那恐怖的綠霧使得他們的皮膚慢慢腐爛,雖然暫時死不了,但那巨大的痛苦會不斷折磨他們,最終跪在無盡的痛感中死去。
洪建軍雙目通紅,擡頭望了另一邊的王剛以及一些治療系職業,只見都面帶痛苦,輕輕搖了搖頭,顯然,在場的人,全都無能爲力。
“別白費力氣了,這是狗頭人的天冤化血陣,一個太古時期的陣法,當年九州大劫的時候,這陣法就出現過。”
“這東西和毒不同,沒人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但這些綠霧能擊穿人體的免疫系統,破壞我們血液中更微小的物質,那怕沾上一絲,整個人都會在痛苦中死去,除非聖者,那怕是王者級,身上有傷口,都逃不過它的侵蝕。”
一名中年男子撐着一柄長槍,緩緩站起,他是這三千騎兵的先鋒,名爲司徒清風,職業爲聖光騎士,本身就是半步王者級別的強者。
這次他們這一個團,是受到了趙清晴的委託,帶着一隊學生來到邊關外一千里外的公共地帶,打算帶着那些戰死的英靈回家。
沒想到,來到這邊,竟然遭到了狗頭人的襲擊,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什麼這麼隱祕的行動,會被異族發現。
一路上,他們損兵折將不說,而且還在敵人困在這必死之局中,連一點信息都送不出去,跟別說求援了。
“堅持住,只要恢復一些體力,我有辦法,給大家拖延一些時間。”
李寒衣咬着牙,一邊維持金光,一邊說道。
“我有一隻深淵領主,只要你們有足夠的體力逃跑,我可以將他放出,以他龐大的體型,拖住三分鐘,不成問題!”
說出這話時,李寒衣眼中閃出一絲決絕。
“寒衣……”
聽到這話,水雲姬眼眸閃出一絲驚慌,想要深淵領主聽話,那就意味着,李寒衣必須就在這。
望着李寒衣的眼神,水雲姬也釋然一笑。
“我陪你,但是那個大傻子,就這樣便宜你小姨了……”
這句話雖然用的是密語,到李寒衣卻笑了笑。
“你還真捨得……”
司徒清風望着那些目光逐漸堅定的學生們,笑了笑,隨即緩緩走上一個土丘。
“將士們,都聽到了,帝都學院的學生們要掩護我們撤退,你們說,我們玄甲軍,什麼時候當過逃兵?”
司徒清風的聲音很大,顯然作用了真元,而原本或躺或坐在地上休息的將士們,此刻卻隨着聲音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俺是個粗人,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帝都學院,都是九州的人才啊,金貴着咧,哪能留在這裏?”
“就是,而且玄甲軍,從來沒有逃跑的兵!”
“不就是個陣法嗎,不知道,他能抵擋住我們幾次衝鋒?”
道道聲音傳出,只見那些將士們緩緩站起,那怕傷的極重,也在身邊的的攙扶下起身,目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