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純是被憋醒的,纔剛睜開眼睛,努力把頭往上伸了伸,只見塞蕾絲鳳眸半垂,精靈的看着自己,因爲剛剛醒來的緣故,那象牙般的皮膚此刻多了一絲粉紅色。

    感受到身上的壓力,曹小純挑開她額頭上那絲金色的頭髮,疑惑的問道。

    “怎麼,不認識?”

    “只是覺得有些詫異罷了,憑你之前的行爲,我感覺你不應該出現這裏,所以我剛剛聽了一下你的內心。”

    ”很幸運,我們清晰感覺到你對狗頭族的厭惡,因此我覺得你並不是在騙我。”

    塞蕾絲的臉緩緩靠近,因爲修爲被廢,又鬧了一夜的動靜,她現在並沒有什麼力氣,只能咬着曹小純的耳朵,輕聲道。

    “身爲一隻半聖別的精靈,我們得到了大自然的饋贈,雖然聽不出對方到底在想什麼,但可以輕易的瞭解他是善是惡。”

    “雖然你是個欺負人的混蛋……”

    ?????

    聽着塞蕾絲那跳躍性極高的話,曹小純嘴角一抽,隔座山你還能聽到我的聲音,看來你挺能耐啊。

    而且你大清早用這一百來斤體重壓着我,你是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嗎?

    “啪!”

    伴隨的一聲清脆的響聲,曹小純笑了笑。

    “或許我真的騙了你,也說不定呢,一個女皇,這麼容易相信人,真的好嗎?”

    “吾……嗯……嗯哼……”

    聽到曹小純的話,塞蕾絲猛的擡起頭,綠色的美眸瞪得老大,俏臉瞬間變得通紅,連身體都開始輕顫起來。

    ……

    直到中午,曹小純才伸了一個懶腰,乘坐這上杉家族的馬車,往皇宮方向趕去。

    此刻谷裕玲瓏坐在涼亭處,不斷瞥着花園的入口,眼中顯然有些焦急。

    在副本結束以後,自己本想着閉關,可桃谷莉亞卻找到了自己,這女人只跟自己說了一句曹小純讓她與其好好接觸。

    但谷裕玲瓏卻能判斷出,曹小純估計要搞什麼大動作,從昨天的交談中,這人突然說今天要去看看自己的母親,看有什麼辦法能讓其擺脫太子的控制。

    當時聽到這句話時,她還是有些發懵的,自己着多年前心心念唸的事情,突然要解決了,而且來得這麼突然,自己顯然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一夜沒睡的她早早便在這裏等候,可現在臨近都中午了,卻沒見曹小純過來,因此谷裕玲瓏開始變得有些患得患失,這人不會在逗自己玩吧?

    “抱歉,昨晚遇到了一些難處理的事情,忙活了一夜,讓你久等了。”

    就在谷裕玲瓏思緒紛飛之時,只見曹小純在一名侍女的帶領下快速走到涼亭處。

    “能來就好,證明你不是在逗我。”

    谷裕玲瓏見到曹小純之時,心裏一喜,急忙迎上前快速說道。

    對於多等一會,她並不在意,只要人能來就好。

    “走,我帶你去冷宮。”

    說完也不等谷裕玲瓏急忙拉着曹小純的手,往後宮方向趕去。

    兩人在皇宮中穿梭了半個小時,來到了一間顯得有些破敗的小院中,與前面的華麗不同,此處的落葉都已經堆積不少,那常年上鎖的大門也沾染了一層灰塵。

    在大櫻,一旦有妃子進入冷宮後,那便與囚犯無異,除了每個月會有人送來基本的喫食以外,所有東西,都要自己自力更生,哪怕是兒女探望,一年也只有一次機會。

    谷裕玲瓏倒是有隨時過來的特權,但因爲受到太子控制的緣故,平日裏她也不敢過多和自己的母親接觸。

    因爲她怕自己再次露出軟肋,那樣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將母親救出這個煉獄。

    重重嘆了一口氣,谷裕玲瓏打開上門的門鎖,只見不大的小院中盡是枯黃色的落葉,涼亭那充滿鐵鏽的鞦韆上,一名身着紫色長裙的背影正呆滯的坐在上面。

    隨着走到面前,曹小純這纔看清了女人的真面目。

    女子和塞蕾絲一樣是一隻純正的精靈,烏黑的頭髮隨意展開,原本那精緻的臉蛋顯得無比消瘦,那怕是那小麥色的皮膚也擋不住那濃重的黑眼圈。

    “娘……”

    看到女子的樣子,谷裕玲瓏眼眶通紅,顫抖的伸出手,仔細打理那凌亂的頭髮。

    在這過程中,女子的臉色始終沒變,任憑她怎麼呼喚,也沒有一絲反應。

    見狀,谷裕玲瓏嘆了一口氣,自顧自的說道。

    “我娘叫做奧莉加·狄斯科蒂亞,當年是被狗頭族綁架回來的,天皇一眼就看中了她的美貌,威脅她成爲自己的妃子。”

    “而我就是她在屈辱下生下的產物,因爲我娘一度想要逃離這個國度,在無數次失敗下終於惹惱了那個最有權勢的人。”

    “那怕當年她懷着孕,也被毫不留情的放逐到這邊,而我在十八歲之前,都是在這度過。”

    奧莉加雖然十分憎恨天皇,但對於這個剛誕生下的小生命,她卻怎麼都恨不起來,甚至隨着時間的推移,她並不想谷裕玲瓏在這裏過上一輩子。

    而這件事情的轉機就是谷裕玲瓏覺醒哪年,她用那象徵着自己身份的皇冠賄賂了一個侍衛,爲女兒爭取到了一次覺醒的機會。

    雖然動靜不大,但還是被谷裕安平所知曉。

    那天,也不知道奧莉加跟谷裕安平談了什麼,她只知道,那半天的時間很難熬,等到那男人出來之時,只是笑着對自己說了一句話。

    “明天,我帶你離開這裏,你會得到應有的尊重、地位、甚至是權勢,但往後一切,你都要爲我服務!”

    谷裕安平走後,谷裕玲瓏剛走進房間,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奧莉加滿身傷痕,早已昏迷過去……

    說到這,谷裕玲瓏頓了頓,眼中滿是仇恨。

    “從那天開始,我就發誓,那怕犧牲我的所有,我都要殺了谷裕安平以及毀了這個國家!”

    “水寒帝,你能幫我嗎?”

    谷裕玲瓏望着曹小純,聲音中多了一絲哀求。

    對此,曹小純只是笑了笑,淡淡道。

    “毀滅國傢什麼的,現在還是太過遙遠,當務之急,還是看看你母親到底中了什麼毒,以及將他帶出去吧。”

    “有時候,飯得一口一口喫,一下子喫太多,容易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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