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個敢真正與之對視。
遲遲沒人站出來,燕北感到一陣失望。
“不是要替徐天翼出頭,要讓我道歉嗎,怎麼,全都啞巴了?”
“在你們的眼裏,我是個惡人,你們的行爲,是在爲正義發聲!”
“這才遇到一點小小的挫折,你們就都放棄了?就棄正義不顧了?你們的嫉惡如仇呢?寧折不彎的骨氣呢?”
一連幾個問題,就像一道道耳光,抽在那些人的臉上。
而這一刻,不少人看燕北的目光,已經重新升起了怒意。
彷彿在用這種方式告訴燕北,他們雖然忌憚燕北的武力值,並不代表他們就真的認慫了。
但,也僅此而已。
誰都不傻。
明知道別人單挑厲害,還頭鐵上去送,那絕對不是智者所爲。
何況,從古至今,有熱鬧看,大家爭搶着往裏湊,可一旦涉及自身,都避之不及,唯恐慢一秒就惹禍上身。
燕北的目光掃了一圈,繼續說道:“我也不欺負你們,你們要是沒信心,可以一起上!”
狂妄!
不少人瞬間就想到了這個詞。
頓時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有了前車之鑑,他們已經充分意識到了燕北的厲害,纔沒人敢出頭了。
燕北這麼說,無疑給他們增強了信心。
但凡骨子裏有點血性的,無論男女,此時都有股子衝動,那便是,幹他。
然而……
“我不介意把你們全部送進醫院!”
這句話,很狂。
也像一盆冰水,澆在所有人心頭。
而燕北森冷的目光,不屑的冷笑,以及不容置疑的肯定語氣,無一不在告訴他們,這絕對不是一句玩笑。
“真想弄死他啊!”
想幹不敢幹,就算一起幹也未必幹得掉的感覺,讓他們憋屈極了。
只能冷眼盯着燕北。
卻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生怕被燕北察覺,記恨,針對!
此時,地上的徐天翼總算緩過神來,他捂着一張浮腫的左臉站了起來,瞪着燕北,聲音低沉惡毒:“我要弄死……”
砰!
燕北控制力道,閃電一腳踹向徐天翼,硬生生打斷徐天翼。
後者“呃”了一聲,整個人倒飛兩米,竟沒有倒下,卻是跪在地上,一隻手條件反射,緊緊的捂住肚子。
身子也儘可能的彎曲。
饒是如此,也止不住疼痛,額上瞬間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也不知道徐天翼是痛的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死死咬住牙關,嘴裏呼哧着,可以減輕一些痛苦?
這一幕,令喫瓜羣衆屏住呼吸。
有的同情的,不忍的看着徐天翼。
有的則憤怒的叮着燕北。
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個敢站出來。
可他們越是這樣能忍,燕北心裏越是不屑,也再次感到了一絲悲哀。
雖然,有無數血的教訓表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
但,如果人人都向強權低頭,面對壓迫,都選擇了沉默,那麼這個世界上,就真沒有公道可言了。
可轉念一想,放棄了。
他們不過是一些普通人,有的從早上被老闆罵到下班,有的負債累累,甚至連飯都喫不起,有的爲情所困……
或許,就像剛纔那個旗袍女說的,他們活着,本就不是一件易事。
他們之所以如此,只不過是有人利用了他們骨子裏的善良。
而他身爲新一代的天策之主,肩負着的使命,不就是給這些善良的,可愛的,有時候又很氣人的普通人,創造一個穩定的生活環境,讓他們活的好一點?
這樣想着,燕北心裏舒服了許多,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我知道,你們都是善良的。”
“或許你們不信,當你們站出來,爲徐天翼和他的朋友發聲,我是感動的。”
“也很慶幸,因爲你們的存在,這個世界永遠都不缺正義。”
隨着燕北此言一出,一時間,所有朝他看來的目光,多了一絲疑惑。
還夾帶幾分詫異。
或許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燕北嘴裏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居然在認可他們的做法!
不應該是惱羞成怒嗎?
燕北停頓了一下,才接着說道:“但我也感到了一絲悲哀。”
“因爲你們大家的行爲太草率了!你們在做一件事之前,爲什麼不把事情弄清楚呢?”
“只看到我打了徐天翼的朋友,聽了徐天翼的片面之詞,就信以爲真,竟沒有一個人出來問問我,是不是像徐天翼說的那樣,爲什麼打人?”
“難道就憑徐天翼是明星,公衆人物,你們認識他,就覺得他說的一定是真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只能說,你們是在瞎起鬨,看熱鬧不嫌事大,沒腦子!”
我們沒腦子?
呵!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三個字搞得很不爽,但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因爲這瞬間除了支持徐天翼的腦殘粉,其他人心裏都忍不住在想:“爲什麼突然覺得這個人很講道理?他剛纔說的,聲情並茂,有條有理,難道他動手打人,是徐天翼他們挑的事?”
“那你爲什麼打人?”
人羣中,一人忍不住問了出來。
下一秒,燕北的目光,精準的落在一個四十多歲,長着一張國字臉的男人那,笑着回答道:“那位大叔,一看你的長相就知道,你正義感爆棚,你能這麼問,說明還很善良,因爲只有真正善良的人,纔會路見不平一聲吼!”
這麼說,也算變相誇其他人,燕北覺得,這是很有必要的。
說完,收回目光。
醞釀了兩秒,看向跪在那,痛的渾身發抖的徐天翼,頭也不回的指了指卡座,說道:“你們都看到我身後那幾位美女了吧?是不是很漂亮?”
“本來,我正跟她們喝酒聊天,聊人生理想,氣氛其樂融融的,可我是萬萬想不到啊,徐天翼突然帶着幾個人來,竟然很不爽的告訴我,他們要睡這幾位美女,你們說,這我能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