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昨晚,燕北也是這麼跟龍飛流說的,而剛纔,燕北上一秒還說要跟他做朋友,可下一秒,就跟霍子游一起出手,差點將他打吐血……
這也是爲何,明明燕北釋放出了善意,龍飛流感到頭皮發麻的原因。
龍飛流強忍住扭頭就走的想法,面無表情道:“直說吧,叫我來有什麼事?”
燕北微微側身,看向趙文淵,問道:“這個人,自稱帝都趙家來的,不知龍少是否認得?”
順着燕北目光看去,當看到趙文淵時,龍飛流微微一愣。
倒不是這個人,是比他牛逼的存在,而是,燕北突然叫他過來,就問了這麼一句,到底想幹嘛?
“龍少!”
趙文淵喊道。
顯然,他真認識龍飛流。
龍飛流淡淡的衝趙文淵點了點頭,便重新看向燕北,說道:
“他叫趙文淵,當年在帝都,跟我一個學校的,後來我來了中海,就再也沒見過,怎麼了?”
這話,聽起來似乎沒什麼毛病,只是龍飛流在淡淡表述,但燕北聽得出來,龍飛流是在跟他解釋。
好像在說:我跟他,頂多算是校友,沒什麼別的關係!
“認識啊?認識就行!”
燕北點點頭,隨口說道:“這個趙文淵,好像很牛逼的樣子,我很不爽,想弄他!”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有不少人在心裏直呼臥槽,不愧是大天師的關門弟子,論囂張,真沒誰了。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落向趙文淵,似乎想看看他的反應。
只見趙文淵臉色微微一變。
但不知爲何,趙文淵並沒有當場發怒,只是看着龍飛流。
龍飛流不禁張了張嘴,心中警惕到了極點,盯着燕北,眯眼道:“你跟趙家公子的矛盾,似乎沒必要跟我說吧?”
趙文淵一聽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還以爲龍飛流跟這個燕北,關係不錯呢,看來也就這樣!
這下,徹底放心了!
燕北卻反駁道:“龍少,雖說,我是看趙文淵不爽,不是看你不爽,聽起來,似乎跟你沒關係,可說到底,這個人是你校友!現在,你的校友,在你的面前,就要被我欺負了,你再想想,真跟你無關?”
龍飛流臉色微微一變,心裏升起一股不妙的念頭:這混蛋,該不會又想打我一頓吧?
趙文淵也是一愣,本以爲,燕北把龍飛流叫過來,是想聯合龍飛流,一起對付他,是他想多了?
人家龍飛流又不是傻子,當然要置身事外了。
還沒回過神來呢,就聽見燕北提醒龍飛流,他趙文淵,是龍飛流的校友,他要被人欺負了!
這是在幫他拉隊友?
意識到燕北絲毫不把他這個趙家公子放在眼裏,趙文淵怒了,
“小子,你未免太狂了!此事與龍少無關,收拾你,我一人足矣!”
“是嗎?”
燕北看都沒看趙文淵一眼,淡淡迴應道:“想做我的敵人,你還不夠格,把你全族搬來,或許,我還有點興趣。”
“狂妄!”
趙文淵重重冷哼道:“我趙文淵,自然不能跟龍少相提並論,但也不是什麼軟柿子,是誰想捏就可以捏的!”
“龍少,這可是你的校友啊,在中海這個地方,我就是個外人,你今日若是不幫他,日後,等你回了帝都,就不怕別人說你閒話?”
這混蛋!
他是真想拖老子下水!
揍老子揍上癮了吧?
想歸想,龍飛流表情沒什麼變化,撇了趙文淵一眼,說道:
“我倒是想幫他,可你也聽見了,趙少自己就有解決你的能力,我若是攪進來,不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你說呢,龍少?”
燕北盛情邀請。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有什麼好事,要同龍飛流一起分享呢。
一時間,別說那些喫瓜羣衆,就連離燕北最近的霍悠然和楊珊珊,都搞不懂他了。
哪有人再三邀請別人跟他做敵人的?燕北到底要鬧哪樣?
唰!
所有目光,都朝龍飛流看去,都在期待他做出決定。
龍飛流則緊盯着燕北。
隨着燕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龍飛流的眉頭也越皺越深了。
“這傢伙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難道說,我只要替趙文淵出頭了,就對我和他有什麼好處?”
龍飛流忍不住這麼想。
燕北沒想到,龍飛流這次沒有犯傻,但他還有點不死心。
嘆了口氣,激道:“龍少,該不會,你怕我?”
“我怕你?”
龍飛流微微一愣。
不禁哂笑:“我會怕你?”
“你要是不怕我,又怎麼會一再推脫,眼看着你的校友被我欺負?”燕北嘲諷道:
“本以爲龍少牛逼,龍家牛逼,現在看來,似乎不過如此啊!”
不等龍飛流想明白,自己如果答應幫趙文淵出頭,好處究竟是什麼,趙文淵忍不住開口了,“龍少,你不必爲難,這小子就是在找死!”
“我在找死?”
燕北這才緩緩轉過身,一臉不解的看着趙文淵,問道:“請問,你打算讓我怎麼死?”
“這裏是霍家,而我,趙文淵,我是霍家的客人,特意代表帝都趙家,千里迢迢趕來給霍家老爺子祝壽,你覺得,霍家會幫你,還是幫我?”趙文淵自信滿滿道。
“你覺得呢?”燕北反問道,忽然覺得這個趙文淵很有意思。
“這還用說?”趙文淵想都沒想就說道:“霍家自然會站在我這邊。”
傻逼!
霍悠然撇了撇嘴,忍不住在心裏罵了趙文淵一句,別人她不敢說,她肯定站燕北這邊。
帝都趙家,趙文淵,算什麼鳥?
見燕北只是盯着他看,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趙文淵還以爲燕北被他鎮住了,笑的越來越自信了。
不料燕北玩味道:“既然你這麼自信,我跟你打個賭?”
“賭什麼?”
“我賭霍家不會給你,還有你所謂的帝都趙家面子,他們會揍你一頓,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