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流說道。
他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替燕北說話,足以證明,他不是傻子。
他知道,燕北是想借此機會,羞辱帝都趙家的嫡系,嘴上卻是在爲霍家好,給帝都趙家面子。
這傢伙,能將他個人的意思,轉變成大家都意思,說出來,竟然還沒人能反駁他,這就令人佩服了!
此時,龍飛流不禁在心裏,替他的校友趙文淵感到悲哀。
被霍家打了一頓,扔出去還不算完,還要被霍家“請回來”,就算趙文淵回來了,也只會被人嘲笑。
就是不知道,趙文淵會不會認爲,霍家的這個行爲,是霍家感到害怕了,想要彌補他,討好他?
如果真是這樣,那……
同時,龍飛流也感到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再與燕北爲敵。
這傢伙,狠起來,太可怕了。
想到這裏,龍飛流又說道:“爲了這點破事,就導致霍家樹立那樣一個強敵,不划算!”
說着看向霍人傑,“相信霍少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不如……就將趙文淵請回來?”
李凝霜來中海兩天,也聽說燕北與龍飛流不和,剛纔更是聽到,燕北與霍子游,打了龍飛流一頓。
然而此時,李凝霜卻看到,龍飛流一個勁的幫着燕北說話,跟燕北之間,一唱一和?
這讓李凝霜感到不可思議。
“難不成燕北與龍飛流之間,他們的矛盾,是演出來的?”
李凝霜不禁生出這樣的懷疑。
倒不是女人多疑,實在龍飛流的做法,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要麼,龍飛流就是個奇葩!”
但不管怎麼說,燕北和龍飛流,確實是在替霍家着想。
只是,一想到霍家還得承燕北和龍飛流的情,李凝霜不爽極了。
李凝霜強忍着衝動,看着一旁的這霍人傑,小聲說道:“他們說的有道理,把趙文淵請回來,對我們沒有任何損失。”
霍人傑聽了李凝霜的話,並沒有馬上做決定。
因爲他明白,自己命人打了趙文淵,又將趙文淵扔出去,這個行爲,等於把帝都趙家得罪死了。
就算將趙文淵請回來,好生安撫,也不會減少趙文淵對霍家的恨。
可是這樣一來,卻能夠拉進與燕北之間的關係。
也順便給了龍飛流一個面子。
確實,霍家沒有任何損失。
只是,把趙文淵請回來,二次羞辱,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罷了罷了,既然都得罪了,索性得罪到底吧!
這樣想着,霍人傑已有決斷,開口道:“各位,燕先生和龍少說的都有道理,作爲本次宴會的主人,霍家不能那麼小氣!”
“何況趙公子已經得到了應得的懲罰,對場中所有女性都有了交代,霍家不應該將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趕走,那樣顯得霍家不懂待客之道!”
“來人,去把趙公子請回來!”
“是!”
人羣中,一名黑衣男子應了一聲,快步朝大門方向跑去。
一時間,場中徹底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表情,看起來都很怪異。
雖說這些人都見過世面,可像眼前這樣的情況,真是頭回遇見。
聞所未聞!
此時,趙文淵被兩名黑衣男子夾着往外走。
他已經罵不出來了。
準確說,是不敢罵。
他算是搞清楚了,只要他罵一句,挨的揍就會重幾分。
趙文淵又不傻……
突然間,一名黑衣男子快步跑來,攔了幾人。
“大少爺有令,請這位趙公子回去做客!”
兩名黑衣男子沒由一愣。
趙文淵也愣住了。
但很快,趙文淵就回過神來,大聲喝道:“憑什麼?”
兩名黑衣男子只是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就架着趙文淵轉身了。
“放開我,放開!”趙文淵使勁掙扎,又怎麼可能掙脫得了?
由於太過用勁,導致臉頰通紅,破口大罵道:“你們他媽的到底什麼意思?說把老子拖出來打一頓,就把老子打一頓,現在又要請老子回去?”
“哦,我明白了!霍家是害怕了吧,你們害怕我報復,害怕我家族的報復!”
“你們以爲請我回去,我就原諒你們了嗎?你們做夢吧!”
啪!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一巴掌拍在了趙文淵後腦袋上,冷斥道:“給老子閉嘴,再他媽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我……”
趙文淵還想說點什麼,可一張嘴,後者的巴掌,又落在了他的後腦勺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很快,趙文淵就被兩名黑衣男子架回了場中。
這一幕,令人瞠目結舌。
感覺到所有目光,都帶着一絲幸災樂禍,趙文淵頓時勃然大怒,也管不了其它了。
“放開本少!”
這次,趙文淵沒捱揍。
但是,兩名黑衣男子,也沒有鬆開他的手。
“放開趙公子!”
直到霍人傑開口,兩名男子才鬆開趙文淵,然後退到了一旁,規矩的站在那,冷眼看着趙文淵。
彷彿只要霍人傑說把趙文淵扔出去,他們就會毫不猶豫上前,重新架住趙文淵往外拖……
此時的趙文淵,西裝渾身上下佈滿了腳印,不知道捱了多少拳腳。
但他卻不以爲然。
冷哼着,狠狠地瞪了兩名黑衣男子一眼,似乎在說:你們兩個混蛋,老子記住你們了。
這才自顧整理了一下西裝,冷冷掃了一圈,憤怒的開口道:“這就是霍家的待客之道,我趙文淵,今天算是領教到了!”
話裏話外,無不在告訴霍人傑等霍家人,他跟霍家沒完!
霍人傑微微眯眼。
但他並沒有將對趙文淵的不滿表現出來,正色道:“一碼歸一碼,還請趙公子見諒。”
“什麼意思?”
趙文淵愣了一下,霍人傑的態度,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難道這個時候,霍家不應該跟他好好道個歉,祈求他原諒嗎?
“傻逼,你連這都聽不懂?”
燕北嘲笑了一聲,說道:“打你,是應該的,請你回來,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