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悠然與李凝霜激動的樣子,尤其是霍悠然,似乎比李凝霜更開心,喜極而泣,直接感染到了楊珊珊。
但她畢竟是個外人。
並沒有兩女這麼深的感觸。
只不過,再次看向燕北時,楊珊珊這瞬間感覺心很痛。
這個男人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一個家族的命運,強大如霍家,辦不到的事情,他一句話就可以解決?
而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未婚夫啊!
忽然間,楊珊珊好想給自己一耳光。
要不是她作死,又怎麼會失去燕北,失去這麼好的一個男人?
倘若,楊珊珊知道,燕北退婚,其實根本不是因爲她。
楊珊珊會怎麼想?
或許,她會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也就不會那麼責怪自己吧?
燕北沉默了,就這麼安靜地看着霍家姐妹,沉浸在喜悅裏。
見這兩個女人,看起來情緒恢復了正常,才適時開口:“李小姐,我幫了你們霍家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也應該幫我一個忙?”
此言一出,霍悠然和李凝霜都感到一愣。
燕北剛纔不是說,這是他送給霍家的一份見面禮嗎?
怎麼轉眼就要索取回報了?
但很快,兩女都覺得,這似乎就應該是的。
李凝霜回過神來,一臉好奇道:“這麼快就想到條件了?”
不等燕北迴答,自顧點頭道:“你說說吧,只要不過分,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燕北搖頭道:“李小姐,你想太多了,我不是想到了跟你提什麼樣的條件,我純屬是想請你幫個忙。”
李凝霜看了燕北一陣,沒發現燕北有說謊的跡象,點點頭:“你說,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其實,不需要你做什麼。”燕北看了李凝霜一陣,繼續說道:“李小姐只需要告訴我,你來中海,還有沒有別的目的。”
李凝霜一愣,道:“我來中海的目的,你不是知道的嗎?”
“當然,李小姐是本次中海軍警聯合行動的軍方負責人。”燕北先是肯定了一句,然後緊盯着她。
又說道:“你回霍家,給你家老爺子拜壽,這也算一個目的,此外呢,還有沒有別的目的?”
“這……”
李凝霜努力在腦子裏回想,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回中海,除了這兩件事,還有別的?
過了一會兒,李凝霜試探的問道:“你指的是黃冰冰嗎?”
燕北並未回答,只是平靜的看着李凝霜,只要李凝霜是齊仙兒派來監視他的,那她就一定會暴露。
李凝霜道:“你放心,黃小姐,我已經安頓好了,等我爺爺壽宴結束,我就把她帶走。”
“還有嗎?”
燕北微微皺眉。
也不知道李凝霜是不是演技太好了,她的目光,沒有一絲閃躲,彷彿,她不是齊仙兒派來的。
“沒有了!”
李凝霜搖頭。
她實在想不明白,燕北突然抽的什麼風,問她這個。
這對燕北很重要嗎?
“算了!”
燕北嘆了口氣,放棄了。
李凝霜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過,這話只能在心裏想想。
畢竟燕北剛送她這麼一份大禮,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看來,十有八九,李凝霜還真不是齊仙兒派來的,如若不然,她不會這麼快離開中海。”
得到這樣的結論,燕北心裏舒服了不少,看李凝霜也順眼了許多。
此時,霍悠然起身,走到一旁,拿來一瓶紅酒,先是給幾人都倒上。
然後對燕北舉杯,道:“燕北,謝謝你,幫我們霍家,解決了這樣一個大麻煩。”
叮~
燕北舉杯,跟霍悠然輕輕一碰。
笑了笑,沒說話。
見霍悠然這麼主動,楊珊珊自然不甘落後,拿起酒杯,也想跟燕北碰一下,可瞬間又愣住了。
她似乎沒什麼理由?
見燕北喝了一小口,就將酒杯放在了桌上,楊珊珊就放棄了。
燕北並未察覺到楊珊珊的異常,饒有興趣的問道:“聽說霍老爺子,今天要給霍子游訂婚?”
“對啊對啊!”
霍悠然快速點頭道:“我那個堂弟,都二十一了,卻一直不找女朋友,我之前都替他着急,好在爺爺考慮周到,直接給他訂婚,這下,一勞永逸,再也不用我操心了!”
見霍悠然說的跟真的似的,燕北不禁微微張嘴,你確定,你的那個堂弟,沒有女朋友?
真不知道到底是女人天真,還是霍悠然向着霍子游。
“哦?不知是誰家的姑娘?”
燕北好奇道。
霍悠然有些鬱悶的搖頭道:“我跟他們打聽過了,沒打聽出來。”
燕北只得看向李凝霜,當發現李凝霜笑而不語的樣子,問道:“李小姐肯定知道吧?”
只見李凝霜笑的更燦爛,一副我知道就是不說的模樣。
霍悠然也不傻,不滿道:“好啊,凝霜,剛纔我就跟你打聽這事了,你早知道,卻不告訴我!”
“這不是保密嗎!”李凝霜半真半假的解釋道。
“快說說,要跟子游訂婚的姑娘,到底誰家的,我認識嗎?”霍悠然滿臉期待道。
“堂姐你肯定不認識。”李凝霜神祕一笑,道:“我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見過。”
見李凝霜還在吊胃口,霍悠然又一把抓住李凝霜的手,威脅道:“快說,不然我撓你癢癢了啊!”
聞言,李凝霜俏臉一紅。
當察覺到燕北的目光,不知爲何,心裏竟然有些慌亂。
連忙服軟道:“堂姐,這麼多人呢,你鬆開,鬆開我就告訴你!”
“這還差不多。”霍悠然得意道,這才鬆開了李凝霜的手。
李凝霜不由鬆了一口氣。
“聽我爸說,那丫頭是帝都司徒家的,叫司徒泡沫……”
許是這個名字在霍悠然聽來,實在太具有喜感了,不等李凝霜說完,“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哈哈,司徒泡沫,這名字……”
“堂姐!”
李凝霜小聲提醒。
霍悠然意識到失態,連忙止住笑聲,乾咳了兩聲,一臉擔憂道:“我怎麼聽着,感覺就是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