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不顧體力流失,咬着牙大量進行輸出時,可以短暫地壓制住對方,讓對方持續進入疲於招架的狀態!
但事情壞就壞在,對方有三個人,而他們只有兩個人!
失去了合擊之技的幫助,同水平的戰鬥下,要讓他們兩個壓制三個,實在是太過於爲難他們了。
安文和安萃從未有像現在這樣,那麼的想念大哥。
他們的體力快速流失,一旦體力不支,他們就沒有能力維持現有的僵持狀態,會迅速地落敗,成爲對方的刀下亡魂。
血奴們先上前作戰了,而血族的那些吸血鬼大爺此時站在陣中,一動不動,看着五個七階高手的對戰,就像是古代兩軍對決時,雙方武將單挑一樣。
不一樣的是,他們根本就什麼都看不見……
五個強者身形時而顯現一下,其餘時間他們都像是在虛空中打架一樣,看不見半點。
衆將士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恨不能上去幫助兩位領主將敵人斬殺,但是,他們做不到……
其中一位眼力很好的六階吸血鬼,勉強能看出戰鬥的一點端倪,他們的兩位領主,好像被壓着打,可能……要出大事!
他連忙掏出懷裏的傳音卷軸,將這裏的情況告知大領主。
“王!對方出動了三位七階戰力,潛伏到了我們身邊,對兩位領主進行偷襲,現在正壓着他們兩位打,形勢不妙啊!”
安甘聽到這話,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跳起。
他很看重血族領地,比自己兩個兄弟的生命看的都重,爲了防止其他領地乘虛而入,他親自坐鎮在這裏,威壓一切心有不軌之輩!
但此時,聽到自家的兩個領地要出事,他沒有辦法再穩住心態,他坐不住了!
兩個領主能否活着,其實他並不是太在意,但是,他們死了,會有很嚴重的後續影響,讓血族領地的境況變得很差。
因此,無論如何他要去幫忙了,哪怕有可能被別人乘虛而入,他也管不了了。
一方是可能的風險,一邊是一定的災難,如何權衡,他自然是知曉的!
但是,這裏距離四號前進基地的距離極遠,即使他不顧體力,全速飛行,到那邊也得需要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到那裏,怕不是隻能給兄弟們收屍了。
神使還沒走!
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我要去向神使求助!
神使是什麼等級的強者,他不清楚,但對方每次出現,都是從空間通道中直接出來的,至少,對方有能力將他直接送到戰場之上!
他連忙去找神使,向他表明自己的意圖。
神使的面容隱藏於黑暗之下,聽完他的話,搖了搖頭,“我不能用我的能力去爲別人謀福利,我是因神明而生的,我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遵守神明定下的規則,是我一生要踐行的。”
“可是,神使大人!我們不是外人啊!我們是你的族人啊!”
安甘聲音高昂,神情激動,極有感染力。
安甘嘴巴張了張,終究沒有再說什麼,神使大人做出的決定,不是他能質疑的。
他帶着滿心的失望想要離開,眼睛卻瞥見桌子上放着一個剛纔還沒有的東西,一個圓柱形物體,看其外形,像是……卷軸?
安甘三步做兩步走,迅速向前,打開一看,一個幽藍色的大門形狀屹立在卷軸之上,安甘看見這大門的一瞬間,真覺得他是屹立於現實之中的,明明他被畫在紙上,卻顯得那麼的真實!
上面用一些古怪的符號排列成一些文字,這是銘文,這兩個字他正好認識。
其意爲:空間!
傳說中的空間卷軸,這是卷軸中的極品,製作工藝已經失傳許久了,至少安甘沒有聽說過哪個領地擁有空間卷軸。
一些強大領地倒是有固定傳送陣。
但這兩者,安甘都沒有。
此時,拿到空間卷軸,他來不及思考太多,也沒時間去安排領地內的事情。
他要趕快去了,時間每拖一秒鐘,他的兩個兄弟的性命就多一份危險!
空間卷軸前往那些未曾去過的地方時,需要準確的座標,而當去往去過的地方時,只需要腦中聯想那裏的畫面,即可到達。
安甘回憶着四號基地之前的樣子,身前忽然出現一道幽藍色光門,於那捲軸中的形象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偏差!
他沒有猶豫,大步一踏,走進了這扇門!
光影流轉,下一瞬間,他來到了四號基地。
而且,更巧的是,他出現在了戰場中間。
安文身上浴血,大大小小的傷口已有了幾十道,這流逝的血液要是儲存起來,都夠他喝個三天了!
此時,他也戰至發狂,發狠了!
他猛然撲擊,向着屍狗的那架破破爛爛的機甲撲去。
屍狗的機甲受損很嚴重,幾乎要暴露出能量中樞了,如果那裏被破壞,那整架機甲將會直接癱瘓掉,失去全部的戰鬥能力!
安文不管自身安危,打成這樣子,他的體力和血液已經快流光了,他要拼死一搏,至少要換一個!
在他蹦跳而起,向前撲擊時,一道光門出現,接着,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前進的道路。
他左眼被砍傷了,血液濺了進去,一時沒看清來者何人,以爲是敵人來阻擋,沒有控制力道,就這麼向前撞了過去。
然後……被一掌拍飛。
“蠢貨,看清楚我是誰!”安甘怒喝一聲。
安甘的實力大約比兩個兄弟高上五成,而安文又已經接近力竭了,因此,他的全力衝撞並沒有傷害到安甘,反而被一掌打飛!
安甘用的是柔勁,像是推一樣將安文打退,沒有傷到他。
聽到是王的聲音,安文的臉上瞬間陰轉晴,哪怕剛捱了一掌也不在乎了!
是王來了!
他來救我們了!
安萃心中也是喜悅,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他的身體情況要比安文好上很多,只有幾道傷口,還都是輕傷。
他以纏鬥爲主,保存體力,等待救援,不像安文那個莽夫一樣打着打着就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