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夢境揭開江口沉銀之謎 >第68章 第067章 平陸城一早起來變了天
    第067章平陸城一早起來變了天

    包子桀起牀穿衣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院有人雷吼一般大叫,開始還以爲聽錯了,正發愣間,吼叫聲又響起來了:“還不快點到前院來受死嗎?那爺老子就放火羅?看不把包狗官你全家都燒個死光光了!”

    這一次,他可是聽真切了,但他到底是個八卦功高手,遇事還能鎮定,心想,這是什麼樣的賊盜,居然敢到太歲頭上來動土了?於是草草穿上衣服,從牆上摘下寶劍,他當然不會乖乖地當真就叫上他的家室老小,就一個人提着寶劍,虎虎生風地來到了前院,一眼瞥見竟然來了幾十個手提寶劍或腰刀的百姓模樣的人,高聲怒喝道:“何方來的賊盜,竟敢前來搶劫本縣的府邸,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該當何罪?”

    就在包子桀怒喝之時,除張獻忠、譚青楊和申老鏢頭三人之外,其他將領就紛分從角門、廂房、中廳門等各處,往中院和後院走去,開始去挨間誅殺這個包府裏面所有的活人了。

    張獻忠則把左手的兩顆首級舉起來,把臉部向着包子桀,問:“包狗官,包畜生,包惡魔,你可認得這兩個人?”

    包子桀本來正要喝問那些人爲什麼擅闖他家內院,但見到這兩顆首級,細一辨認,不禁大驚失色,說話時舌頭都轉不活泛了:“這、這不是本縣的武、武館教頭和、和縣衙捕、捕頭嗎?你、你、你們怎麼……是什、什麼人?膽、膽敢……”

    “膽敢在你這包子狗官頭上動土吧?”張獻忠打斷包子桀結結巴巴的話,說,“你以爲你這個最低品級的縣令,就能叫作太歲了吧?莫說你個芝麻小官兒,就是朱皇帝,你爺老子還要割下他的首級呢!包畜生,你還有啥遺言沒有?”

    恰在這個時候,中院和後院都斷斷續續地傳來了慘叫聲。

    包子桀剛說了“大逆不道”幾字,張獻忠又打斷他的話,說:“聽見了吧?這就是你這個臭包子作惡多端,貪淫無度,一大家子,個個都是雙手沾滿百姓血汗骨髓的惡魔,我們正在替天行道,除惡滅魔呢!恐怕這所罪惡宅子裏的活口,已經快被殺光了吧?”

    包子桀這時已由驚轉怒了,說話也順溜了,喝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們這是在犯上作亂,要犯王法的,知道嗎?”

    張獻忠大笑着說:“王法?哈哈哈哈,你爺老子就是王法!爺老子這就判處你這個貪淫無度、罪大惡極的惡魔縣令的死刑,並且判你死無全屍,還要把魔頭首級掛在縣衙門上示衆!服從判決否?不過,你畫押不畫押,判決都會生效!”

    後院的慘叫聲還在繼續傳過來!

    包子桀聽得兩眼血紅,舉掌運功,一記運足十層內力的八卦掌,猛然朝張獻忠拍過來。

    八卦掌雖然能拍裂三寸厚的石碑,但與混元掌比,就差太遠了,何況是張獻忠呢?

    張獻忠見包子桀的招式真的是八卦掌,掌心也沒啥異色,就挺着胸,略略運功,任憑包子桀一掌拍來!

    要是普通人,捱了這一掌,那必然是七竅冒血,胸骨盡折,當場隕命,要是練家子捱了這一掌,那也是內腑受傷,需要調養個十天半月纔行,可是,這一掌打在張獻忠的胸膛上,但聽“嘭”一聲悶響,張獻忠紋絲沒動,包子桀自己卻向後飛去,飛出有六七丈遠,直撞到房檐下的一根柱子上,猛然狂噴鮮血,還沒來得及說句“你、你”之類的臨死話,就斃了命!

    這時,後面院子裏挨屋搜着活人誅殺的將領們,也都陸續回到前院裏來了,而在房上圍院的將領們,也都下房來了。

    可嘆這個包子桀,也算一號文武雙全的人物了,年輕時也曾正直過,可是,一旦變貪,雖然子嗣竟有九個兒女,田產有將近千畝,豪宅大院能有四處,錢財富可敵省,如今又怎樣呢?能世代享受嗎?正可謂廣廈千萬間,金銀堆成山,看不透一個人只需日食三餐,夜眠八尺的道理,貪得再多都慾壑難填,結果呢?遇到了起義大軍,遇到了張獻忠,頃刻之間,還不是全家死絕,億貫家財,全都灰飛煙滅了?

    張獻忠見包子桀已死,上前數十步,一劍割下包子桀的頭顱,對將領們說:“放響箭,通知大軍進城,各位將領自去指揮你們的隊伍,搜繳富惡的錢糧,給百姓分發!我們幾個先回縣衙,把這三顆首級掛到縣衙大門上去!”

    緊接着,張獻忠又派傳令兵去官部請王自用率中軍進城駐紮。

    這時候,平陸城裏的該殺之人,已經殺得差不多了,大軍一進城,就開始搜繳各個被殺光了人的宅第裏面的錢糧財物,少傾,都來到縣衙向張獻忠報告,說各處的錢糧多得很,特別是包宅,光糧食都是好幾大倉庫,金銀珠寶、文物字畫,更是無計其數!

    張獻忠一聽,心想,要不停地行軍打仗,輜重運輸麻煩,這次就少添置些車輛吧,吩咐說:“傳令全大營,這麼多糧食錢財,給每個百姓分糧二百斤,肉十五斤,油十斤,酒五斤,白銀二兩!剩餘的移交給匠竈樁!”

    接下去,張獻忠興之所至,帶上譚青楊和申老鏢頭,到各處去看軍士們給百姓分發錢糧,見到軍士們邊分發錢糧,還邊不斷地囑咐百姓儘量保密,以求多過些沒有官府和惡霸的日子,看見這些,張獻忠心裏甚是滿意。

    在各處查看時,張獻忠、譚青楊和申老鏢頭又經過了塞了一封書信的那家鏢行,就敲門進去,叫門子去通報鏢頭。

    從門子那裏知道,這家鏢行的鏢頭叫常彪,已過花甲之年了,多年來不管怎樣誠信經營,但經不起每年都要賠一兩回鏢的折損,也已經被包子桀坑害得快要關門了!

    常老鏢頭家裏剛領回了用兩輛車才拉回來的糧油酒肉,還在後院裏忙着入倉,聽說義軍的人來了,趕緊草草洗了洗手,跑步來到前院,一見到這幾個氣度不凡的人,估計必是義軍的頭領了,一過來就下跪拜到:“老朽常彪,忝爲鏢頭,不知大恩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寬恕老朽不敬之罪!”

    張獻忠等常彪把話說完,連忙彎腰扶起常老鏢頭,說:“使不得,使不得!常老鏢頭快快站起來說話,否則折殺小輩了!”

    常老鏢頭滿心感激,說:“大恩公快請到客堂用茶!”

    張獻忠說:“那好,我們就小坐一會兒吧。”

    坐下後,鏢行的下人倒上茶來,常老鏢頭紅着臉說:“實在慚愧,這許多年,被姓包那個狗縣令暗中指使他家武館的黑打手劫我們兩家的貴重鏢貨,把我們給坑慘了,這不,我們都快要倒閉關門了!所以,大恩公光臨,老朽竟只能奉上粗茶!萬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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