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夢境揭開江口沉銀之謎 >第274章 暗流勇動的軍事會議
    第276章原來是這樣!

    第二天天亮後,張獻忠等將領起牀洗漱後,全都來到這間套間裏看究竟,果見後窗被衝破了,再到臥室去看,只見被子被劍刺出了洞,一個個忍不住啞然失笑,但張獻忠說:“兄長們,我們不議這個事了,就當沒發生過吧!想一想,也很不錯啊,咱張獻忠何德何能,能這麼讓人惦記呢,這不是一種誇獎嗎?哈哈!算了,反正昨晚喫酒時就與高將軍道過別了,軍情也十分緊急,喫過早飯,我們就打道回府吧!”

    這是張獻忠第三次遭暗算了。這次的事情,發生得這麼不可思議,也該揭開謎底了。

    此事說來話長,還得從當年張獻忠和李自成同時拜在榆北野狼澗狼嗥洞主王傳稷那兒學武功開始說起。

    王傳稷是何許人?前書已有交代。

    王傳稷自隱居授徒後,一直想物色到體質骨骼合適的徒弟,把日月神功傳下去,可一直沒有物色到。後來收了張獻忠和李自成,發現這兩人是武學料子,就給這兩人傳日月神功,並給每個人傳一門中乘內家功夫,以便運用時靈活並用。

    王傳稷本來沒有絲毫厚此薄彼的意思,但李自成學的是八卦功,他就以爲師父偏了心,爲啥不給張獻忠教八卦功而要教太極功呢?但又不敢在師父面前表露出來,就對張獻忠不高興。儘管表面上從不表露出來,但張獻忠還是感覺得到,這個比他小兩個時辰的師弟心中不快,但一直沒有在意。

    平日,張獻忠因爲不怎麼讀得進去書,看上去大大咧咧,面相還有些憨厚,就讓人覺得他似乎心裏不裝事,而李自成則總是表現出聰明機靈,還很能讀書,愛看兵法類書籍。因而,王傳稷雖然對這兩個徒弟都發自內心喜愛,但似乎愛張獻忠的這種憨傻要多一些。實際上,張獻忠的內心城府,並不比李自成差,所以自古就有“人不可貌相”之說呢!

    到了日月神功學過中段後,兩人的進度就慢慢拉開了,張獻忠學到了七層了,李自成才學到了六成,於是李自成就更認定師父授功偏心了,但他不敢在師父面前表露,就在心裏把怨恨轉嫁到了張獻忠的身上。當然,同師學藝,不可造次,李自成就把由怨恨轉化成的仇恨,深深埋藏在心底,雖着年齡增長,這種仇恨就埋藏得越深,深得連從小看到大、朝夕相處多年的師父王傳稷,都沒看出來。

    這兩人雖然能學日月神功,但到後來,不管怎樣學,怎麼練,張獻忠也只能學到九層上,而李自成只能學到八成上了!雖然八成的日月神功,放到當世武林,也已經是沒有敵手了,但年事已高的王傳稷還是不無抱憾,到底沒能將日月神功全須全尾地傳下去,這種神功到了自己這裏,就算斷了承脈了!所以,只能讓兩個徒兒出師,並按師訓要兩個徒兒發誓永不說出日月神功這一門武功,不能說出師承。

    這一下,李自成少學了整整一層功夫,而且是在高層次少學了一層!心裏對師父的怨氣就更大了,對張獻忠的仇就更深了,還在出師接受師父叮囑時,李自成就在心裏面對張獻忠發狠道:老子早遲要收拾你狗日的!

    只是,張獻忠對李自成心裏不滿,雖然早就看出來了,但他卻怎麼也不會相信,師弟會不滿到竟然要他的性命!

    所以,當張獻忠即將隨軍征戰前夕,回家探親後,回軍營的徒中,在過橋遇險後,雖然也想到過會不會是李自成?但他立即就否定了,不相信這種要人命的缺德事情,會是師弟乾的。

    延安出師前喝酒,顯得不自在,還有一層兩人都不能暴露出日月神功的祕密這一層意思,所以張獻忠也沒有往李自成心裏對他有仇恨這一層去想。

    張獻忠對李自成要想害他開始產生懷疑,就是在王自用去世後,李自成迫切地表現出要想喫掉王家軍,恰在那次就發生了客棧遇險,張獻忠這纔有些懷疑是李自成所爲,但苦於沒有證據,也就不了了之,反正毛髮未傷,老去想這些有啥用?

    這一次夜半暗殺,就有更多理由相信是李自成乾的了,而能無聲無息地推斷窗閂,就能在七八成上證明,這就是李自成乾的了。正因爲這一次更相信是李自成乾的,張獻忠才反而要求衆將領都當沒發生過這回事兒。

    但是,張獻忠也好,十四個大將也好,心裏有一個結,卻是無法解開:自從王自用病故後,這闖軍裏面,以李自成爲首,就想喫掉王家軍了,高將軍要不是尊重王將軍的遺願,那次可能讓王家軍各自行動嗎?既然都是想喫掉王家軍的,那就會想方設法暗殺成功啊,誰又會飛鏢示警呢?十三軍首領,可不是很熟的人呢,就更沒理由來飛鏢示警了!這個疑問,讓衆將領實在找不到答案,也就只好當作沒發生這事兒一樣了。

    這世間的事啊,有的事情,邏輯往往在邏輯之外,再不可思議的事情,也有合理的邏輯動機。

    原來,當晚在大客棧酒樓喫過酒宴後,十三軍首領和闖軍的大營將領們都先走,中軍的重要人物都要分別和張獻忠等人說幾句道別話,就後走幾步,走在最後的,就自然是李自成和李巖了,而高迎祥因爲與張獻忠和幾個開國老將的關係,要多說幾句臨別的話,自然就走在最後了。

    在回營的路上,高迎祥因與張獻忠一行人做告別,多說了幾句話,就比李自成和李巖兩個稍走在了後面十幾步,而李自成他們以爲高迎祥還要和張獻忠他們說一會兒話,就乘着酒興,一路走一路不算大聲,但也不是悄聲地地說着話,說着說着,就聽李自成對李巖說:“有張獻忠在,王家軍就成不了咱闖軍的隊伍,小弟有個想法,今晚上想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李巖不僅沒有阻止,竟然說:“此計甚妙,而且機會絕佳!但是,總得等到過了子時纔好啊?”

    “是的,小弟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巖兄可要千萬千萬守口喲!”

    李巖道:“當然,這可是天大的絕密呢!”

    高迎祥聽到這幾句,簡直感到像是捱了雷劈一般驚愕!趕緊控制住情緒,故意放慢了腳步,裝着等最後那幾個喝得太高了的跌跌撞撞的將領,特意不讓李自成他們知道自己是知情人,否則軍心就會因此而混亂了!

    這可讓高迎祥非常非常爲難!

    一回營帳,高迎祥就託醉上牀睡了,他必須認真想一想,怎樣來面對這件事,怎樣才能把這件比天塌下來還要不得了的事情化於無形,所以就裝醉早睡了。

    要說吞併王家軍,高迎向也想,而且王自用病故後,他就第一個想到,但高迎祥不能違拗了王自用的遺願,必須對得起一同起事的執友,再說了,多一支大軍在全國各地打擊明王朝,也更能加速摧毀明王朝的進程,至少目前還有益無害,又何必要冒着自亂陣腳的風險把王家軍收到闖軍麾下呢?等到大勢既定,也許就能水到渠成,不用刻意吞併,也就是一家子的軍隊了。高迎祥也知道,李自成他們幾個,都不這樣想,他們那是巴不得早些喫掉王家軍的,而且這個事情,作爲闖王的高迎祥,還不能明着勸戒他們不要吞併王家軍,那還不顯得胳膊肘往外拐了?所以那次不但張獻忠處處打王自用的牌,高迎祥也事事拿王自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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