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了什麼？”徐鶴羣最討厭在這種節假日出來，人又多又擠。季柔是他媽媽世交的女兒，也是她看好的兒媳婦人選。
季柔一直跟着家人呆在國外，這次難得回來過節，她一聽中秋有燈就想要來看看，徐母便讓徐鶴羣帶她一起到燈會玩一玩。徐鶴羣本來不願意帶她出來，可這段時間他發現自己對顧鸞宓太上心了，連粗神經的王永力都偷偷問他是不是喜歡上顧鸞宓了。
一開始，他只是想什麼都順着她來，讓她沒那麼排斥自己。可是慢慢地，他發現自己會關注跟顧鸞宓有關的所有事，會仔細地想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會仔細想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深意。
他甚至會偷偷數顧鸞宓每天跟他說多少句話，跟別的男生又說了多少句話，分別是什麼。
上一秒還在因爲顧鸞宓跟自己說話時不像以前那麼冷冰冰而竊喜，下一秒又因爲她只給程源和陳亦勝帶自己做的小餅乾而感到失落。
他不想自己因爲別人而變得患得患失，所以他同意跟季柔接觸。如果相處起來感覺舒服，他也可以把季柔當作未婚妻來對待。
“我說，我們去那邊放河燈吧。”季柔提着剛剛買好的花燈，開心地指着河邊的位置。
徐鶴羣漫不經心地順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個在夢裏出現了無數次的身影猝不及防地闖入了他的視線。
少女笑吟吟地跟旁邊的男生說着什麼，她臉上的笑容刺得徐鶴羣眼眸發痛。又酸又澀的情緒在心口蔓延開來，不斷地膨脹發酵……
“我要回去了。”徐鶴羣不顧身後人的呼喊，轉身快步朝前走着，他現在一心只想逃離這裏。
“又是顧神拿了第一，還比第二名高出那麼多分，真是不給凡人活路啊。”
“程源成績進步也超快，聽說是顧神一直在給他補習。”
“我也好想要一個顧神那樣的朋友啊。嗚嗚嗚”
“別說了，他們過來了。”
鸞宓跟程源走了過來，周圍的同學很自覺地散開了。上次學校雷厲風行對所有參與對程源欺凌的同學都給了相應的處分和警告，還請了家長。
雖然學校沒說，可大家都知道這背後肯定是鸞宓跟陳亦勝給施加的壓力。程源因爲現在營養，休息，鍛鍊都跟上了，所以不再是以前瘦瘦弱弱的樣子。長高了不少，氣質也變得不一樣了。
在分文理之後每次月考他都穩定在理科前十名內，加上本就清秀俊逸的面容，不少女生對他芳心暗許。
可在之前那件事情中她們要麼袖手旁觀，要麼是施暴者，也沒臉去表白。偶爾有臉皮厚的去表白了，被拒絕後因爲鸞宓跟陳亦勝在也不敢繼續糾纏。
程源現在的生活很簡單，每天就是學習跟鍛鍊身體。他已經把兼職辭掉了，鸞宓教他炒股，他就把之前的積蓄投到股市裏。
按照鸞宓教的，每次漲到心裏的價位後就立刻賣掉，不管預期後面還能再漲多少都不留戀。一旦跌到某個價位也立刻止損，他的存款很快翻了幾番。除去上大學所需要的花費外，他還存夠了買房子的錢。
“不錯，比上次進步一名。”鸞宓沒有看自己的成績，而是先在名單裏找到了程源。
“你也比上次的自己進步了兩分。”程源聽到鸞宓的話，在第八名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笑道。
程源聽到這話神情有些黯然，他知道鸞宓這段時間開始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到底在忙什麼，可也不能因爲自己就耽誤鸞宓的正事。
“沒事，你去忙吧，我自己跑步也是可以的。”
“你以後放學去這裏，我給你找了個教練。”鸞宓拿出一張名片給他。
程源接過名片，看了看上面的字，“拳館？”
“對，你按照這個地址去找這個人。這個教練以前是空手道專業運動員。如果你覺得空手道不適合你或者是喜歡其他的，他也會給你推薦好的教練。”
“好。”程源認真地對鸞宓點了點頭，只要她想要他做的，他都會努力去做好。
……
“丫頭，這個真的能做到嗎？”
軍工所裏，吳老正目光炯炯的看着鸞宓，如果真的能夠把這丫頭所說的設計做出來，那國家的軍事實力絕對會有很大的提升，甚至連航天科技能力也會更上一層樓。
“應該沒問題，只要你們按照我的要求給我一個實驗室，再給我一個專業的小組。”鸞宓有一種感覺，她需要加快速度把任務完成。
“好好好，只要你有這個信心，所有的條件我們都會想辦法滿足。”吳老喜形於色，雖然鸞宓對實驗室跟器材的要求有些高。可按照上面對人才的重視，只要他上報這個事情，上面一定會想辦法滿足鸞宓的所有要求的。
剛把鸞宓送走，吳老就樂呵呵地打報告去了。
等到晚上回家喫飯的時候，鸞宓終於知道爲什麼她會有那種預感了。
“寶貝，爸爸媽媽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顧父顧母滿臉喜色，像是有什麼驚人大喜訊一般。
“什麼事。”鸞宓喝了一口鴿子湯，擡頭看着顧父顧母。
“你媽媽又有了小寶寶，你要當姐姐了！”顧父難掩心中的激動，本來以爲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了，兩個人已經做好打算守着女兒過的。
誰知顧母這個年紀突然有了，因爲當初生女兒後月子沒做好，所以顧父顧母一直在配合醫生做各項檢查，就是擔心孩子保不住。
今天剛好滿三個月，醫生說胎兒發育正常，胎心搏動正常，胎兒已經比較穩定了。他們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也纔敢告訴鸞宓。
鸞宓盯着顧母的臉看了半晌，沒有說話。
顧母以爲鸞宓是擔心父母有了小寶寶就沒那麼在意她了，忙哄道，“寶貝，你放心，就算爸爸媽媽多了一個孩子，你也永遠是我們最愛的寶貝。”
“對啊，爸爸媽媽肯定最愛你。”顧母給顧父使了個眼色，顧父也趕緊說道，“而且，如果是個弟弟，以後我們就讓他保護姐姐，照顧姐姐。如果是個妹妹，我們鸞宓以後就有人陪着一起逛街買衣服買包包鞋子啦。”
“爸爸媽媽放心吧，我會保護好小寶寶的。”鸞宓認真地說道。
“好孩子，來，喫飯。”顧父顧母見寶貝女兒沒有喫醋，心下鬆了一口氣。同時也覺得自家小棉襖真的是太貼心了。
感動之餘，兩人都一個勁往鸞宓碗裏夾她愛喫的菜。一頓飯在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氣氛中愉快地喫完了。
喫完飯，鸞宓照常回到房間。關上房門，鸞宓的臉色驟變。
【少寧，她的身上爲什麼有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