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從小就是活潑調皮的性子,最喜歡熱鬧了。她嘴裏所說的是蘇家的蘇以墨和蘇以柔兄妹。
蘇以墨和蘇以柔是宣平侯的嫡次子和嫡女宣平侯夫人和王嵐關係好,兩家一直走得近,蘇家兄妹和葉家兄妹年紀相仿,幾人從小一起長大,蘇以柔是葉綰綰爲數不多的手帕交。
正想着,突然一盞可愛的兔子燈出現在葉綰綰的面前,她驚訝地順着兔子燈擡頭,“以墨哥?”
舉着兔子燈站在葉綰綰面前的是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一襲青色長袍,眉目溫和,脣角一抹淡笑,渾身盡是書香氣息,“我跟以柔出來逛逛,想着這邊熱鬧,看看能不能遇見你們,沒想到真的撞上了。”
“綰綰,你真的在這裏。”蘇以柔笑嘻嘻地上前抱住葉綰綰的胳膊,露出兩個俏皮的梨渦,“剛剛我二哥給我買了兔子燈,又多買了一個,說是見到你的話可以給你。”
葉綰綰見到蘇家兄妹也很開心,她伸手拿過蘇以墨手中的兔子燈,道了聲謝,“我剛纔還跟我哥他們說如果你們也在就好了。”
蘇以柔見到鸞宓,臉上出現一抹難以察覺的紅暈,“葉大哥。”
“鸞煒,阿舟,你們也是爲那彩頭而來的嗎?”蘇以墨聽說從來沒有人能夠拿到那個彩頭,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可也想來看一看。
“只是聽說這裏的燈最好,就過來看看,湊湊熱鬧罷了。”鸞宓對彩頭不彩頭的沒有太大的興趣。
“鸞煒,既然我們來了就去試試嘛。”穆舟平時只愛舞槍弄劍,對詩詞是一竅不通,更別提猜謎了,所以只能寄希望於身邊其他人。
“對啊,我們一起去猜猜那燈謎吧,頭獎一共得猜中三道燈謎纔行,一直沒人拿到過。”蘇以柔也說道。
“別人猜不中,我哥哥一定猜得中。”葉綰綰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一向崇拜葉鸞煒,覺得自己的哥哥是無所不能的。
見大家都這麼說,鸞宓便同意了,她招手叫來展位前的小廝,“我們要猜最上面的燈謎。”小廝應下後退下了。過了一會,出來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走到鸞宓等人面前,“請問是你們幾位要猜頭獎嗎?”
“對,請出題吧。”葉綰綰明顯很興奮。
“好,一共有三道題,你們選一人出來猜,也可以一人一道,但是我們東家有言在先,彩頭只能歸猜中最後那道題的人所有。”中年男子看着他們說道。
蘇以墨等人應允,中年男子示意之前的小廝,小廝右手抓住一根繩子一扯,上面早已準備好的燈謎便露了出來,“南望孤星眉月升,猜一字。”
葉綰綰撓了撓頭,她平時只喜歡畫,對其他舞文弄墨的完全是一竅不通。她轉頭問蘇以柔,“以柔知道答案嗎?”
在她心目中,蘇以柔就是個大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就沒見過難得倒她的。可是出乎她的意料,蘇以柔搖了搖頭。
其他人也是一言不發,穆舟裝模做樣地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放棄了,他看向鸞宓,輕聲問道,“你知道答案嗎?”
鸞宓:……
她對那中年男子說道,“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南望’指‘望’字的下部分‘王’字,‘孤星’指一點,‘眉月’指月初的月亮,像一撇。‘撇’加在‘王’字的左邊,‘點’在‘王’字上邊,三部分組成了‘莊’字。”
男子用欣賞的目光看着鸞宓,這一行人都身着錦袍,相貌出衆,其中最爲惹眼的便是眼前的這位公子,這等相貌,這等氣度,怕不是普通人。
“公子聰慧,第一題答對了。”
小廝又用力拉下第二根繩子,“煙火勿近便放心,猜一字。”
中年男子不看其他人,直接笑眯眯地盯着鸞宓,葉綰綰也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鸞宓。
鸞宓,“煙火勿近,‘煙‘字裏的‘火’字去掉剩下‘因’,在‘因’下面放心便成了‘恩’,這一題是恩字。“
中年男子笑着便向前一步,“第二題公子也答對了。”
這時,周圍一些注意到鸞宓這邊的動靜,聚在一旁圍觀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竟然答對了兩道題,看着架勢今天彩頭要被拿走了。”
“還沒到最後一題,不好說,之前也有人猜對過前面的題,所以前面兩道題都是換過的,就是最後一道一直沒人能猜中。”
“我看這位公子氣勢不凡,就算別人猜不中他應該也能猜中。”
“什麼氣勢不凡,我看也就是一個小白臉,生得一副好皮囊罷了,肚子裏不定有沒有墨水不好說。”
“不知這位小郎君是哪家公子,怎能生的如此樣貌,可不止女子喜歡……”
穆舟從小習武,耳力過人,這些人的話語一字不漏地都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他眉頭緊蹙,一個帶着警告的眼神掃了過去,還在討論的幾人瞬間噤聲,那個人太可怕了。
穆舟側過頭看了看鸞宓,確實長得太過惹眼了,膚色雪白,眉目如畫,每一筆都極爲精緻,脣不點自朱,鼻樑高挺,尤其是那對上挑的桃花眼,彷彿看一眼就會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他耳根微微紅了,怎麼以前從來沒發現鸞煒長得這麼好看呢?竟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要好看。
“公子,請看最後一題。”中年男子一示意,小廝便拉下最後一根繩子。
“鴛鴦雙雙戲水中,蝶兒對對戀花叢,我有柔情千萬種,今生能與誰共融。紅豆本是相思種,前世種在我心中。等待有緣能重逢,共賞春夏和秋冬。”
衆人看了之後臉色皆是一變,這燈謎……,怎麼感覺怪怪的。
葉綰綰啃着蘇以墨剛剛遞過來的糕點,“這怎麼感覺像情詩啊?這彩頭該不會是那東家吧?”
衆人:“……”
穆舟看了看雲成瑤,他突然不想讓鸞宓答了。
【寶們,今天只有一更,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