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殿下她是個萬人迷 >世界七: 權勢滔天的攝政王(29)
    “陛下,太醫來報,獻王去了。”李公公從御書房外進來,對楚皇說道。

    “朕知道了。”楚皇氣定神閒地端起案几上的茶盞,喝了一口。

    李公公躬身退了出去,楚皇看着空無一人的御書房,輕嘆一聲,“終究只剩下朕一人了。”

    在屈衛再次入楚的第二日,獻王就突然病重,拖了一段時日。

    他那麼多兄弟,就只剩下這個弟弟。就是因爲獻王不成器,才能活到現在。

    原本楚皇想着,獻王沒有野心,只是荒唐了些,但他知道分寸,到底也沒造成什麼壞影響。所以楚皇也樂意寵着他這個弟弟,平時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想到獻王。

    至少這個弟弟的存在可以讓那些對他不滿的大臣看看,如果不讓他當這個皇帝,難道還有其他選擇嗎?

    要說獻王迄今爲止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在南詔使臣進宮當天想要對百里雲洲下手。

    宮裏發生了什麼事,楚皇都一清二楚。原本他是可以攔下的,可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楚皇不但沒有制止獻王,反而延遲出席,還讓楚玄曜負責接待各國使者。

    楚玄曜作爲嫡長子,又是皇后所出,背後既有丞相府,還有不少世家官員願意跟隨。

    總有人誇楚玄曜賢德,還有大臣勸楚皇儘早立儲,楚皇面上不顯,心裏卻很不舒服。他這個皇帝還沒死,那些大臣就急着選新君了?

    還是說,他們早就選好了繼任人選,心裏都在盼着他早點死好騰位置。

    在發現楚玄曜和葉鸞煒走得很近的時候,楚皇對楚玄曜的忌憚就更深了,哪怕是立儲,他也要選一個能夠掌控在手裏的。

    所以,在知道獻王的意圖後,楚皇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楚朝的顏面,也不是兩國的邦交,而是他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削弱楚玄曜手中的權力。

    可惜呀,明明到了最後一步,卻還是被人給破壞了。

    楚皇捏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次薊郡瘟疫,倒是讓他看清了朝中的形勢,是時候該讓那些吃裏扒外的知道,到底誰纔是這大楚之主。

    *

    “鸞煒,這個送你。”楚玄曜將一直沒能送出去的棋盒推到鸞宓面前。

    “這是什麼?”鸞宓打開了盒子,驚訝地發現裏面竟然是用一盒用上好的玉石打磨而成的棋子。

    一粒粒晶瑩剔透,光滑亮澤,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這個太貴重了。”鸞宓將錦盒推回到楚玄曜面前,“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收。”

    楚玄曜近期動作不斷,又在這個時候送禮,很難讓人不往那方面聯想。葉家並不打算站隊。

    見鸞宓不肯收,楚玄曜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記得前不久穆舟尋了兩匹良駒送葉鸞煒,葉鸞煒欣然收下,怎麼到他的禮物就嫌太過貴重了?他還想再勸,可見到鸞宓臉上堅定的表情,只好作罷。

    楚玄曜瞭解葉鸞煒的性格,他決定了的事情很難再改變,如果硬要他收下禮物,反而會引起對方的反感,影響兩人之間的感情。

    “那便算了。”楚玄曜擺出一貫的笑臉,“你嚐嚐這杏仁奶酪,是這裏的招牌。”

    *

    【殿下,如果葉家要扶持一個皇子,爲什麼不選楚玄曜?】少寧覺得楚玄曜對鸞宓還挺好的,應該不至於跟原劇情中楚玄夜一樣,一朝得勢就翻臉不認人。

    【楚玄曜和楚玄夜的本質是一樣的。】鸞宓確實考慮過這個問題,在跟楚玄曜短暫的接觸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楚玄曜對葉家的忌憚,不會比楚玄夜少。

    早朝之際,有奏報到,陳國十萬鐵騎南下,欲進攻楚朝南邊都城。又一封奏報到,大楚以南接壤的蠻夷滋事,雙方短兵相見,戰事一觸即發。

    初聞此消息,朝堂上的大臣們面面相覷,怎的就如此湊巧?

    陳國十萬鐵騎南下,絕非以往的小摩擦,也與上次的小打小鬧不同。再者,蠻族乃馬背上的民族,人數雖不多,卻全民皆兵,個個驍勇善戰。

    這一次陳國和蠻夷一起進攻大楚,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葉天冀和鸞宓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瞭然。

    楚皇閱過奏報,勃然大怒,徑直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陳國和蠻族同時進犯我國,這是欺我國無強將?!爾等可有人應戰?”

    朝堂之上,鴉雀無聲。就連上次帶兵打退陳國軍隊的封榮欽也垂頭不語。論帶兵經驗也好,論軍中威望也好,就算是論自身實力,朝中諸將,無人能比得過葉天冀和葉鸞煒。

    楚皇此舉用意,就是爲了讓葉家父子主動請纓前去邊境。

    “臣願前往!”

    “臣也願前往!”

    衆人望去,果然是葉家父子。

    葉天冀上前一步,“臣願與犬子各領一軍,前往南邊與北邊抗敵。”

    “好,好,好!”楚皇龍顏大悅,連說了三個好字,“就依愛卿所言。”

    於是,葉天冀領軍對抗蠻夷,葉鸞煒帶兵抵擋陳國十萬鐵騎,就這樣在早朝之上定了下來。

    下了早朝,羣臣心中雖有計較,可也不敢私下議論。

    丞相王承海往池中灑了一把魚食,紅紅白白的魚瞬間簇擁而至,爭着張大口吞食,在水面泛起一圈圈波紋。

    “這個世上,不管是什麼人,都愛極了權勢,可又都懼怕權勢。哪怕是什麼都不做,也會被自己臆想中的重擔壓死。”他伸出手指,戳向水面,羣魚頓時四散而逃。

    王承海突然笑了,“生如池中之魚,哪怕是那位也不能避免。”

    一旁的老管家不懂,“您在可憐他們嗎?”

    “可憐?”王承海笑出了聲,“芸芸衆生皆在池中,我亦在池中,談何可憐?”

    他又往池中灑了把魚食物,忽而擡頭望了望天空。原本還晴朗的天空突然變得灰濛濛的,似是要下雨。王承海低聲喃喃道,“要變天了。”

    時移世易,物是人非。那百年葉府,怕也是走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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