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韓青玉知道了當年的全部真相,韓青波也不怕。
周菀見韓青波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氣得又想衝上去給他幾巴掌。
林蘭花見狀,急忙上前攔着,“大嫂,小波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分明是青玉自己跟易知青走的,誰知道後面會變成那個樣子?這可不關小波的事啊。對了當年青玉不是還留下一封信嗎?快,大哥,你把那封信拿出來啊!”
就算韓青玉真的被拐到了偏遠山區,那也是因爲她自己跟人私奔而得的惡果。怎麼可以賴別人呢?
“青玉,二叔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也不能空口白牙就這樣冤枉你堂哥啊。”韓永志也勸道。
對,當年還有那封信可以作證呢。就是韓青玉自己跟人跑的,怨不得旁人。韓青芳這樣說服着自己,又挺了挺腰身。
韓青玉看着他們一家冷笑,“我可不是空口白牙地冤枉他,當年我醒來的時候,聽到綁着我的人說了一句‘這人還真是狠心啊,連堂妹都賣。’還有,我根本就沒有寫過什麼信,韓青波帶回來的信到底是誰寫的?”
其實韓青玉沒聽過人販子說那句話,這只是爲了詐韓青波。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心裏都激起了波瀾,要真是這樣,韓青波可真狠心啊,不僅賣了韓青玉,還僞造她“私奔”的證據。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林蘭花氣得直髮抖,她指着不遠處的小汽車,“還有,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跟人私奔,是被人拐賣。那到底是什麼人那麼好心肯開汽車送你回來?”
林蘭花慌了,她想將衆人的注意力往那輛汽車上面引,只有證實韓青玉跟車上的人關係不清不楚,她兒女的平靜生活纔不會被突然歸來的韓青玉打亂。
要知道,就連許弘毅都沒有代步的車子呢。
林躍挑眉,“青玉姐她二叔一家都挺難纏的。”
鸞宓掏出一條幹淨的手帕,擦了擦嘴。“你好好在車裏待着,有什麼想拍的就拍下來。”
“好。”林躍笑眯眯地點頭,他就知道,跟着鸞宓肯定能找到大新聞。
“是我送她回來的,有什麼問題?”就在林蘭花還想着繼續逼問韓青玉的時候,鸞宓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今天將頭髮編成一條稍有些鬆散的復古麻花辮,頭戴着一頂淺褐色的小圓帽,穿着一件黑色的大風衣,腳上踩着一雙靴子。漂亮又洋氣地出現在衆人面前。
“你,你是誰?”林蘭花沒想到車上下來一個女的,一時間愣住了。
鸞宓隔着人羣看了林蘭花一眼,這目光不似她往日裏的雲淡風輕,而是極冷極寒。她輕啓朱脣,冷冷開口,“不是想知道誰送青玉姐回來嗎?你現在知道了。”
林蘭花被她這一眼看得渾身發抖,感覺像是被什麼猛獸盯上了似的。她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原本還有一肚子冷嘲熱諷,現在都嚥了回去。
村民們看着面前這個豔光四射的大美人,知道她是爲韓青玉而來,竟不由自主地爲她讓開一條道。
鸞宓穿過人羣,直接來到韓青玉身邊,看向韓青波,“有個辦法可以證明信到底是不是青玉姐寫的,我們可以向司法機關申請做筆跡鑑定。”
韓青波盯着突然出現的鸞宓,眼中的驚豔一閃而過。他心中驚疑,面前這少女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人物,韓青玉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
他自認這些年來跟着車隊走南躥北的,去過不少地方,見識也不弱。但剛纔她提到的那個筆跡鑑定,他聽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