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快走!”
四周很安靜,沒人迴應他。
周圍充斥着一股令人不適的寒意,曾赫林渾身控制不住地戰慄起來,心底的恐懼瞬間如同藤蔓般滋長,後背的冷汗起了一層又一層。
原本站在他身邊的陳書君和方凌峯無緣無故原地消失,不知道去哪裏了。
這個地方,只有他一個人。
還有一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不明生物。
樹下那長得跟曾赫林一模一樣的人咧開嘴笑了,嘴裏流出黑色粘稠的液體:“桀桀桀,你看到我了……”
下一瞬,他伸出了腐爛的手,獰笑着朝曾赫林撲來……
眨眼間,他就來到了曾赫林面前。那張原本跟曾赫林一模一樣的臉突然變得面目全非,變得異常恐怖。那上面滿是一道道的疤痕,血紅的肉往外翻。
撲面而來的濃烈腐臭味差點讓曾赫林窒息,曾赫林忍着想吐的衝動,拿出自己的匕首,猛地朝那隻腐手揮去。
那翻臉鬼毫不在意曾赫林的動作,任由他在自己的手上戳出了幾個洞來。黑色粘稠的液體從那幾個洞口緩緩流出,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瞬間瀰漫開來。
那翻臉鬼毫不在意曾赫林的動作,任由他在自己的手上戳出了幾個洞來。黑色粘稠的液體從那幾個洞口緩緩流出,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瞬間瀰漫開來。
“桀桀桀,你就這點本事。”
翻臉鬼怪笑着伸出另外一隻腐手,夾住曾赫林手中的匕首微微一動,那匕首瞬間粉碎,散落在地上。
緊接着,那隻腐手又抓住曾赫林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曾赫林被掐得雙眼充血,他覺得自己呼吸困難,渾身都提不上勁。
就在他以爲自己要被活活掐死的時候,一道綠光將他和那隻翻臉鬼籠罩住……
在綠光出現的那一霎,曾赫林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在身上流淌,脖子上的力道也鬆了。恍惚間他似乎見到那翻臉鬼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
那道綠光越來越亮,越來越亮,下一瞬,那翻臉鬼化作一縷黑煙消散了。
脖子上的桎梏驟然消散,曾赫林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老曾,你沒事吧?”
“老曾,你剛纔拼命地掐自己,把我們嚇死了。”
見曾赫林終於恢復神智,陳書君和方凌峯忙湊上去。
曾赫林捂着胸口半坐了起來,聲音中還有些沙啞,“你們兩個剛纔上哪去了?我差點就死了。”
陳書君一愣,“我們能去哪,不是一直在這裏嗎?”
陳書君跟方凌峯兩人對視了一眼,把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曾赫林。
剛纔他們路過這棵老槐樹的時候,曾赫林突然站在原地怎麼都不肯走,然後又無緣無故地掐自己。
不管陳書君和方凌峯兩個人怎麼喊曾赫林,他就是不肯鬆手,像是要把自己給活活掐死。
至於曾赫林說的那個站在樹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陳書君和方凌峯根本沒有看到。
他們兩人說完,曾赫林心有餘悸地捂着心口的位置。
實在是太可怕了,今晚他有兩次差點被掐死,其中一次竟然是自己掐的。
可是陳書君跟方凌峯說他們兩個人當時都沒辦法,那道救了他的綠光到底是從哪來的呢?
陳書君跟方凌峯把曾赫林扶起來:“沒事了就走吧,陳伯讓我們儘快趕到村診所。我們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
這個地方白天就覺得陰森森的,現在感覺更恐怖了。還是早點離開爲妙。
曾赫林:“走走走,現在就走。”
這個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少爺,等一下。”
就在三人準備出發的時候,陳伯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陳伯?
三人狐疑地朝身後看去,發現陳伯跟村長正氣喘吁吁地朝他們跑來。
陳伯不是說去跟村長要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嗎?怎麼跟村長一起來了?
陳書君看了看跟着陳伯身後的村長,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陳伯和村長來到三人跟前,還沒等他們開口,陳伯就催促道,“少爺,我們趕緊走吧,這個地方不安全。”
“對對對,我們也正要離開呢。剛好,陳伯我們一起。”
方凌峯說着就要朝陳伯和村長走去,卻被曾赫林拉住。
“怎麼了?”對上曾赫林的眼神,方凌峯突然有些不淡定了。
陳書君看着曾赫林,他也不明白曾赫林爲什麼不讓方凌峯過去。
曾赫林伸出右手,聲音中帶着一絲微微的顫抖,“鐲子,斷成兩半了……”
這是他剛剛纔發現的,所以那翻臉鬼要殺他的時候,是這個玉鐲救了他。那道綠光,就是這個鐲子發出來的。
陳書君和方凌峯都愣住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沿着背脊攀上頭皮。
曾赫林手上的玉鐲斷裂成兩半了!
曾老太太的信裏特地提到過,如果玉鐲直接裂成兩半,那就證明它再也護不了曾赫林了。到那個時候,芳姨跟陳伯兩人也不一定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