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一頓,就在看到劉平站的地方後,趕緊帶着女人們往那邊跑。
那是夏煊身後有十多米的位置。
楊波他們開始跑的時候,那兩個拿着細劍的男人和拿刀的男人成了圍合之勢,那架勢,是準備將夏煊和唐靈圍在中間。
聽得夏煊的問話,拿刀的男人笑道:“看樣子,你們知道你們得罪了什麼人,也好,省得我們廢話了,你們兩個的性命,可值得不少錢。”
他聲音未落,便揮動着刀衝了上去。
只是,他才衝了一步就覺得不對,下意識的身體往旁邊一閃,但是依然沒有閃開一隻如鬼魅般的手。
被那手抓住了手腕後,隨後而來的,便是一擊重重擊在腹部的拳頭。
那拳頭的力量如同千斤重錘,一擊之下,他便全身發軟,身體往下軟倒之時,那隻抓住他手腕的手便一扭一轉。
在手腕骨頭破裂的聲音中,那隻拳頭收了回去,化作一個手刀砍在了他的後脖上。
眼前一黑,他直接啪的一聲,昏倒在地。
說起來慢,其實這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另外三人還在往前衝,就聽得一聲慘叫之下,那人身體已經砸在了地上。
三人也是有經驗的,立時轉身。
可還是晚了,就這轉身之間,便又一個人身體前傾摔倒在地。
剩下兩個拿着細劍之人背靠上了背,這纔看清楚站在那兩昏倒男人中間的一個男人。
高挺的身形,亞麻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瞳裏滿是冰寒的殺意。
手中還拿着兩把奪過來的軍刀。
拿着細劍之人心都一抖,下意識的便叫道:“殺了他們!”
他叫聲響起的時候,夏煊便帶着唐靈猛的往後退去,同時對劉平叫道:“找掩護!”
他叫的同時,雷也身形一矮,提起了地上一人擋在了自己身前。
噗噗噗的,那人身上冒出了一串血洞,隨後,纔是一連串的槍響。
劉平罵了一聲,護着趙荼趕緊往後退,退到了一樓觀衆席的裏面,將一堆椅子擋在了前面。
這時候,雷提着那渾身冒血的男人往那兩拿劍的人衝去。
而同時,一直在旁邊沒動的唐斐動了。
他撿起了地上一根沒有壞的竹竿,提着那竹竿衝了幾步,隨後將竹竿豎起,身形也突然拔高,沿着那倒向二樓的竹竿,如同青煙一般的飄了上去。
二樓上面響起了一連串的槍聲。
還是從三個方向發出的槍聲。
隨着槍聲,中間石板地上被濺出了一個個的小孔。
同時,蔣香也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她身上,飆出了幾個血洞。
禿子不覺叫道:“雷,蔣香!救……”
救字還沒說完,就見雷將手中提着的那人丟了出去,砸在了蔣香身上。
同時,他身形一矮,手中的軍刀在那兩人同時刺出的細劍上一挑,一個轉身,便轉到了那兩人的另外一邊,飛身而起,將那兩人踹向了中間地帶,那個飆出一連串小洞的地方。
在那兩人身上飆起血洞之時,他身形往後退,從夏煊身邊跑了過去。
就在劉平他們前面不遠,他手中的軍刀在支撐着二樓樓板的木柱上一插,身形隨之拔起,另外一把軍刀也插上去後,手便勾住了上面木沿,翻身上了二樓。
這時候,一連串的槍聲才又傳了過來。
不過這次,是兩個方向。
此時中間平地的遊客都四散而逃,只剩下那四個男人的身體,還有就是蔣香。
看着蔣香的身體被那個雷丟過去的男人蓋住了一半,禿子微鬆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見蔣香用力把那個人推開,一邊大叫着救命,一邊準備爬起來。
這時候,又是一串小孔被激了出來。
蔣香的身上又多了幾個血洞,慘叫了一聲後,倒在地上不動了。
“蔣香。”禿子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往夏煊看去。
夏煊微微擡着頭,看着對面的二樓。
劉平幾人跟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個人拿着一把槍,一邊四下狂掃,一邊往樓梯退去。
還未到樓梯,一根木棍突的從旁邊伸出,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
他手臂下意識的一轉動,槍口上噴射的火焰便歪向了下面的廣場。
隨之,一個人影從旁邊飛掠了過去,將他手臂一扭,人直接給摔飛過了二樓的欄杆,掉在了下面的石板地上。
夏煊手在耳朵邊拍了一下,沉聲道:“留活口。”
他這一聲出來,對面二樓的那兩人便停下了動作,一個往他們頭頂上的方向跑過去,另外一個,則是手在欄杆上一按,人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
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他緩緩站起身的時候,劉平幾人纔看清,那是雷。
外形是雷。
卻又不像是雷。
原來的雷,雖然不大說話,但是神色溫和,眼中帶着淺淺笑意,那種清淡柔和的氣質,讓人很容易產生一種親切感,也容易讓人忽視到他的存在。
可現在外形明明一樣,那身上的氣勢卻是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他,神色冷冽,眼瞳也成了一種冰藍色,透着一股沉凝到實質般的殺氣,就他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的姿勢,便帶着如同一把鋒利到極致的利刃慢慢揚起的凜冽。
他緩慢卻是帶着無限壓力的走近了倒伏在石板地上的那幾人,然後慢慢的在一個拿細劍的男人身邊蹲下,手指在他脖子處探了一下,擡起了手,對夏煊做了一個手勢。
那一瞬間,禿子緊緊的閉上了嘴,還下意識的靠近了劉平一些,再又靠近了一些。
看到雷那個手勢,夏煊淡聲道:“你們可以報警了,還有活口。”
劉平輕吁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輕聲問道:“金子僱的人?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那四人是替代了表演的人,上面三個槍手的位置那麼隱蔽,不可能是臨時上去的。
這肯定是有預謀的,是預先來埋伏的!
夏煊對中間努努嘴,道:“問下他們不就知道了。”
此時雷已經探查完了那四人,做了三個一樣一個不一樣的手勢,然後起身便往他們這邊走。
看都沒看身體還在抖動着的蔣香。
只他剛走了幾步便一下停住腳步,然後反手從揹包裏抽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根可以伸縮的金屬棍子。
將棍子抽開成爲兩米長的根子後,雷看向了一個從大門門口走進來的男人。
那男人大約五十多歲,個頭不高,連一米七都不到,很瘦,如同竹竿一般的飄進來。
在離雷大約五米的地方,他停下了腳步,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夥子身手不錯,可惜了,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