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從他身邊進了門,道:“我買了點新茶,我們上去泡茶喝。”
唐斐笑道了聲好。
唐靈上了樓,先去看了下雷。
雷連睡姿都沒有變,呼吸清淺,也沒有鼾聲。
唐斐拿了熱水壺對她噓了一聲,帶着她走回了小房間。
夏煊已經在露臺上的藤椅坐下,腿架在了木欄杆上,一副悠閒模樣。
唐靈拿了幾個紙碟出來(那姑娘送的)在桌子上擺好,再將芝麻酥什麼的倒了一點出來,想着夏煊只怕還不能喫,又將碟子往另外一邊移了一下。
然後便去倒茶。
這家民宿的配套的確做的好,房間裏就有一套小型茶具,還帶着燒水壺。
將茶具也放在露臺的桌子上,唐靈用唐斐燒好的水燙了下茶碗,便沏了兩杯茶。
茶香嫋嫋之中,唐靈瞅着夏煊那眼神,笑道:“你現在還不能喝,先喝點白開水吧。”
唐斐在椅子上一坐,道:“是啊,再忍忍,按照他們這邊中醫的理論,茶能解藥,你現在還不能喝。”
夏煊哼了一聲,身體對椅背上一靠,頭也靠在了椅沿上,微閉上了眼睛。
雨絲細細,微風徐徐,空氣極爲清新。
唐靈抿着茶,看着那雨霧中的山谷深呼吸了一口,也不覺將身體都縮進了藤椅中。
就這樣,三人誰都沒有說話,只靜靜的喝茶,喫小點,看雨景。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
唐靈一愣之下扭頭看去,然後想起自己的手機就在旁邊桌上,並沒有動靜。
唐斐已經站起身來,走到屋子裏拿了一個大屏幕電話出來。
看了下上面,唐斐按下了接聽鍵。
剛接通,就聽到米迦勒帶了惱怒的聲音;“路西法那混蛋,開個機會死啊!”
他的聲音很大,就算唐斐沒開免提,夏煊也聽到了。
夏煊睜開眼,對唐斐伸出手。
唐斐笑着將手機放他手上。
夏煊將手機放耳邊,道:“什麼事?”
米迦勒怒道:“是我要問發生了什麼事,有人通過特殊渠道在問你,還有你入境中國用的證件上面的那個人的情況。”
夏煊眉角一跳,將長腿都收了回來,道:“什麼人在問?”
米迦勒的聲音微沉了一些,道:“還不是一波人,是兩波人,一個是中國那邊的守護者,不過他們不是直接問你,而是直接通過我們的人來詢問是不是有狩獵天使到了中國。”
夏煊眉頭再度一挑,笑道:“哦,這事啊,昨天傷得比較重,我們都熟睡養傷中,忘記告訴你了,昨天我們和一隻走屍打了一場,是一隻實力接近座天使級別的走屍,我和雷聯手幹掉了它。”
“什麼!那唐呢!唐有事嘛!”米迦勒叫道。
夏煊嘖了一聲,把電話對着唐靈,道:“高明珣,問你好不好。”
唐靈呆了一下,然後對着電話招了下手,想着不對,又趕緊道:“小高你好,我很好呢,你什麼時候來中國玩啊?”
“過來幹嘛?給她惹事嘛?”夏煊涼涼的道。
人家都通過你的人直接問到你那去了,你還跑過來,是怕別人不知道唐靈跟狩獵天使有關嘛?
米迦勒切了一聲,道:“你們殺的那隻走屍,就是威脅到唐的那隻嘛?”
夏煊淡聲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我感覺應該是,它的能力這麼強,很可能是吸收了原石的力量。”
聲音微頓,夏煊道:“它的速度非常快,攻擊性不是很強,但是速度非常快。”
以他的速度,都只能勉強跟上而已。
而力量型的雷連跟上都不行,只能靠直覺去堵人,所以,雷才傷的比他重多了。
米迦勒沉吟了一下,道:“根據我現在查到的,唐說的裴叔在幾年前的確出現在錫納朋火山附近過,錫納朋火山出現的那塊原石,我感覺有七成就是照片上的那塊原石,或者說,當時的原石並不止一塊?”
夏煊也沉默了一下,對唐斐飄了個眼色。
唐斐便指着水壺說水不夠了。
等唐靈起身,拿起水壺走進房間裏後,夏煊低聲道:“這事,我們也會在這邊查清楚,啊,告訴你一聲,我們剛乾掉那隻走屍,守護者部隊的人就到了,不過那個人是唐的同學,他怕影響到唐,所以抹去了我們的痕跡,他跟上頭說是沒有看到和走屍對戰的人,估計他的上司猜到是狩獵天使乾的,所以問到你那去了,除了問,他們還說了什麼?”
米迦勒很是默了一下,才沉聲道:“他們是來表示感謝的,還說,希望以後有機會合作。”
夏煊不覺輕咳了一聲,道:“你怎麼回答的?”
這次他們欠了秦羽書的人情,哦,還有他幫唐靈的那個,那人情他自然也是要承擔下來的。
但是,這可是要秦羽書開口他纔會還的。
米迦勒冷哼了一聲,道:“我能怎麼回答?我都不知道你這個事!我只能是官面上的回答啊,講一些場面上的話罷了。”
夏煊噗哧一笑,這意思就是,看上去什麼都答應了,其實啥都沒答應的意思。
這種事,還是米迦勒這小子合適。
笑過之後,夏煊問道:“另外那波是什麼人?”
米迦勒輕笑了一聲,道:“另外那波是通過移民局的關係,來查你拿着的護照上面的那個人,他以爲你是移民到米國的華人,想查你在米國具體是幹什麼的,而且,他還帶了一些誘惑性,想讓這邊的人說你是有犯罪前科的某類人。”
“犯罪前科的某類人?”夏煊的眉頭不覺一挑。
米迦勒哼了一聲,道:“是,他們甚至想讓米國這邊開一個證明,證明你是有危險性的人物,很可能會做出一些非常舉動。”
聲音微頓,米迦勒笑道:“我覺得,他們是想拿着米國開的這個證明,去那邊證明你有能力設下陷阱,想說那三個人爬圍牆去唐家的事,還有那個賽車的事,都是你故意而爲,故意設下陷阱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