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翻了幾頁，就聽見手機鈴響。
拿起手機看到電話號碼，唐靈心頭微怔了一下，按下接聽鍵，道：“秦羽書？”
“是我，不過，不是我找你。”秦羽書笑道。
隨後，電話裏就傳來凌霄的聲音：“姐，那個黑泥可以洗乾淨了，不用再敷了。”
唐靈不覺一怔。
凌霄已經接着道：“那藥有止痛效果，也就是會麻痹神經，要恢復也需要時間的。”
唐靈懂了。
夏煊說雷明天一早就要去那個陸先生那裏，也就是說，明天一早雷就要進入狀態……
站起身，唐靈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好的，還有其他要注意的嘛？你現在怎樣？”
“我沒事，對了，你讓那誰……”
凌霄話還沒說完，唐靈正好打開門，夏煊就站在門外，正欲推門的手便直接從唐靈的手裏接過了電話，淡聲道：“是我。”
“你等下。”凌霄道了一聲。
隨後，電話裏響起了唐斐的聲音：“秦隊長這個電話安全，我們已經找到了線索，現在正在盯人，不過陸先生那裏說，陸夫人有兩個時間是一定要參加會議的，一個開幕式，一個，就是那個非洲專場，因爲那個專場是天曉醫藥集團的主場，那個疫苗就是天曉醫藥下面的研究室研製出來的，還有，天曉醫藥的人發現了中藥裏有一個藥方對那種病毒有擬製作用，凌霄說，那種病毒很像回龍谷記載過的一種疫病，這種病在八百年前爆發過，當時也出現了很多走屍，天曉醫藥說的那種藥方是一個古方，跟回龍谷記載的一個古方很相似，當年，就是靠着那個古方，纔將那個疫病壓制了下去。”
凌霄的聲音在旁邊道：“那個古方和我們谷裏記載的那個在用量上有些不同，有兩味藥，和我們谷裏記載的量是不一樣的，我們回龍谷用的是以毒止毒的大量，這個方子裏的量就減少了一些，應該是有人將量做了調整，當然，如果那個什麼病毒正好在相剋的範圍裏，那麼……”
唐斐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凌霄的話道：“他的意思就是，天曉的那個古方，對那種病毒有效，而且並不會造成什麼毒性，而這個事情，天曉集團並沒有對外宣佈，只是想在這次的專場上進行討論，他們準備提供的做法是，由天曉這邊製作成丸藥或者是藥劑，到時候預先發放下去，作爲預防用藥。”
“但是疫苗的事，他們宣佈了？”夏煊沉聲問道。
唐斐道：“他們提交了審批申請，提交這個申請的時候，按照規定，他們也提交了一些非核心技術的資料，包括這個疫苗是針對什麼病毒，採用的是什麼機制什麼的，按說，這種提交上去的資料是要保密的，但是秦隊長說，因爲不涉及核心技術，所以這種申請會有好幾個部門能看到，烏蘭的人得到消息並不難。”
聲音微頓了一下，唐斐接道：“當然，也有可能是烏蘭一直盯着相關疫苗的申請，因爲，天曉的這個申請，是半個月前才提交的。”
半個月前才提交的申請……
唐斐聲音頓了下，應該是聽了下旁邊人的話，才接着道：“這個醫療會議倒是三個月前就定下了，邀請也是三個月前發出去的，還有那個專場，也是那時候就定下來的，所以，帶這個疫苗過來，其實是臨時決定的，決定之後，便也通知了一些要到會的專家，時間大約也是半個月前，應該是在提交申請之後的一兩天裏，然後，這些專家裏面，有一個便是疫苗審覈組的成員，這個人，曾經在米國留學，在米國待了十年，博士畢業之後還在亞歷山大實驗室待了兩年，然後纔回國在京城就職。”
說着，唐斐應該是對旁邊人說道：“亞歷山大實驗室跟烏蘭下面的一個實驗室有合作關係。”
夏煊淡聲道：“不用推測了，直接讓秦先生查他的所有通話記錄和郵箱記錄，烏蘭這次的行動非常倉促，米迦勒說烏蘭有人往這邊來，但是並沒有很肯定，這就說明烏蘭的主力沒有動，而且，米迦勒還能將人引走，這也說明烏蘭對湘城這裏並不是精心謀劃的，但是就算是倉促行動，他們的人能從雲南那邊入境，並且先到的漢城，那麼多少還是有一個計劃的，按照這個時間推斷，應該是天曉的疫苗申請資料到了那個專家那裏，消息便傳到了烏蘭那裏，嗯，你問下秦羽書，天曉通知那些專家會攜帶疫苗過來，是否詳細說了是何種病毒的疫苗？”
“沒有。”秦羽書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天曉只是通知了那些專家，天曉的專家會帶一個針對非洲傳染病病毒的疫苗過來，因爲那些專家裏有幾位本身就是病毒和疫苗的專家，所以才通知了這幾人，這其中，知道那個疫苗是針對什麼病毒，並且還知道了一些基本資料的，只有那位亞歷山大實驗室出來的蔣博士。”
聲音微頓了下，秦羽書沉聲道：“我們現在已經能鎖定兩人，一個就是借用那個殺手外形的人，還有一人昨天晚上已經跟他匯合，是那個和他一起飛過來的擁有邊民外貌的，然後我們查到了那輛車下高速的監控，車子裏面有四個人，兩人是這兩個已經露面的，還有兩人在進城之後下了車，那裏有幾個監控盲區，所以不確定是具體哪個路口下的車，不過，那一片區域已經鎖定。”
“你們先別抓人。”夏煊沉聲道，同時對已經出來靠在牆上的雷使了下眼色，道：“烏蘭做事都會有幾波人，一波在明，一波在暗，還有一波，纔是他們的真正行動人，雷下午就會去陸先生那裏，你們找個地方匯合一下，還有，將酒店的地圖發給我。”
秦羽書道：“好，還有，我這個電話是安全的，唐的電話你再檢查一下，有事，我們通過這個電話聯繫。”
夏煊嗯了一聲，道：“好。”
他一聲應下，秦羽書那邊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