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下意識的將身子縮了縮。

    好在那幾人壓根就沒看車子這邊,走到劉平幾人旁邊後,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便道:“許律師,這是怎麼了?”

    許律師這纔將手機錄像關掉,道:“胡處長,你來的正好,你看啊,這位陳述的母親,將我當事人給打成什麼樣子了!而且,這裏的諸位都親耳聽到了,陳述的母親說要殺了我當事人全家,還說怎麼那些殺手就沒有殺了我的當事人,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陳述的父母並不如他們自己所說不知情,他們肯定知情,知情不報可是等同於共犯。”

    “這個……”胡處長才說了兩個字,便轉爲了驚訝聲:“同志,你們這是?”

    小西已經和旁邊的一個人拿出手銬直接將陳父陳母給拷上了。

    而和小西一起的另外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則是掛着淺淡的笑容對胡處長道:“當然是帶回去調查,而且,胡處長,麻煩你也跟我們走一趟,還有這位王律師。”

    聲音微頓,那人轉頭對許律師道:“這位先生,你拍的這個視頻能傳給我嗎?我們要做證據用。”

    許律師道了聲好。

    那人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對小西示意了一下,小西推了一下陳父,然後對胡處長道:“走吧。”

    小西他們有五人,而且胡處長深知,別說五人,就小西一人,只要他敢跑,小西就能一個人放倒他們所有人。

    嘆了一口氣,胡處長狠狠的瞪了陳父陳母一眼,轉身往主樓走去。

    而王律師則已經是滿頭的汗,見胡處長老實的走,也只能老實的走。

    唯有那陳母還在大叫。

    還在叫着劉平你不得好死,我兒子不會有事的!你會不得好死,然後是各種****

    可惜的是,銬住她的那位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尊老愛幼,直接推着她往主樓走,同時冷聲道:“這位女士,你說的一切都將作爲呈堂證詞。”

    “陳夫人,別說了!”王律師忍不住叫道。

    陳夫人被他吼得一愣,總算是停住了罵聲,跟着走上了臺階。

    那三十多歲的男人拿出了手機,對許律師道:“藍牙傳輸可以吧?”

    視線從陳母身上收回,許律師道:“可以的,你開,我搜索一下。”

    等那人打開藍牙,視頻開始傳輸之後,許律師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道:“這是我名片,先生是?”

    那人接過名片看了看,笑道:“我就不告訴你我是誰了,過幾天你也就明白了。”

    許律師眉頭輕挑了一下,再又看了下已經進去大門的那一行人,低聲道:“那,能透個信嘛?”

    那人輕笑了一聲,轉頭看了劉平一眼,道:“你們該慶幸,那陳夫人本來是提着一個手提箱的,如果拿手提箱砸上去,你這位當事人只怕真可以告她故意傷害罪了。”

    許律師眉頭先是一挑,轉而便一抖,然後神色都一凜。

    那人笑笑,看着視頻已經傳完,道了聲謝謝後,轉身走了。

    劉平走到了許律師的身邊,低聲道:“怎麼了?”

    “上車。”許律師沉聲道了一聲,轉身上車。

    等劉平也上車後,許律師便發動汽車,一直到開出公安局之後,許律師才輕吁了一口氣,道:“陳家這兩口子可真大膽!”

    “怎麼回事?”劉平問道。

    許律師再又輕吁了一口氣,道:“陳家那兩口子進去的時候,應該是帶了一個手提箱,箱子應該還不小,也不輕,出來的時候,就是她衝下來打你,你有看到這樣的箱子嘛?”

    劉平想了下,搖頭道:“沒有,他們三個人手上都沒有東西。”

    “不錯,都沒有拿東西!我的視頻是從他們出來就開始拍,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出門的時候手裏沒有拿任何東西。”許律師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下,道:“那些人能肯定陳家那兩口子是帶着箱子進去的,可是出來卻沒有了,那麼,箱子去哪了?箱子裏面又放了什麼?”

    劉平想了一下,驚訝道:“難道,他們是拿着現金去行賄?”

    直接到那個辦公大樓去行賄?!

    想起那些人是跟着胡處長出來的,後面又將胡處長喊着一起進去。

    而胡處長,就是市局協調德夯那件案件明面上的負責人。

    雖然他只是一個頂在外面的負責人,其實真正負責這個案件的並不是他。

    但是他也是有權知道這個案件的一些情況的。

    而且,從陳家那兩口子的角度來說,他們會認爲胡處長就是能定陳述生死的人。

    一個手提箱的現金。

    如果手提箱不小的話,那可不是小數目。

    許律師發出了一聲冷笑,道:“真是自己找死,他們家以前做事就無法無天,以爲靠着錢和權就能擺平一切,哼,活該!”

    “活該!”劉平也重重的啐了一聲。

    然後看到身邊出現了一隻手,手上還拿着一個小瓶子。

    唐靈拿着瓶子揚了下手,道:“劉平,你手上有破口子的地方,用這個藥泥抹一下,很快就會好。”

    這小瓶子裏裝的是凌霄的黑泥,是夏煊裝了放她包裏的,說是一些小傷口塗一點就好。

    這人的指甲也是有毒的,劉平手上有兩道是抓破了口的,塗點比較好。

    劉平接過瓶子,道了聲謝謝,一邊摳出一點藥泥往傷口上抹一邊道:“唐靈,你不用管這事,忙你的去,這幫混蛋,這樣囂張,不死都對不起老天。”

    唐靈笑着應了聲好。

    劉平轉頭對許律師道:“對了,老許,那個見金子的事怎樣了?”

    許律師剛想說話,他的電話響了,看了下號碼,許律師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去接電話,同時對劉平笑道:“說曹操,曹操到。”

    接通電話後,許律師便道:“怎樣?可以去嗎?”

    聽着電話裏說了幾句後,許律師道:“好,我做事你放心,不會亂說的。”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對劉平道:“今天晚上有時間嘛?今天晚上去,明天他們就要被提交給別的部門了,只能今天晚上。”

    “可以!”不等劉平說話,唐靈已經出聲道。

    劉平笑了一下,道:“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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