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劉傑王昊兩人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蹦了出來。

    悠塵公司現如今在金華縣還能有誰沒聽說過?

    愈康人蔘一經上市就直接賣爆,保健療效有口皆碑,甚至經過專業認證證明,確實可以有效抑制腫瘤細胞的擴散。

    就連王昊的老媽都在到處託關係想要買一盒,但由於愈康人蔘產量有限,早就被各方大佬提前截胡,普通人現在根本買不到。

    聽說這悠塵公司表面是一個姓白的女人創建,而且這個白總長得那叫一個美若天仙,但實際上悠塵公司還有一個姓韓的創始人,他纔是掌握愈康人蔘生產原料的人。

    姓韓?

    悠塵公司?!

    這尼瑪不會真是韓塵吧!!

    劉傑和王昊對視一眼,都是傻在了原地。

    “爸……你會不會搞錯了,這傢伙就是個在地裏刨食的鄉巴佬啊!!”

    劉月半顫顫巍巍地指着韓塵道。

    那天在鄉間小路偶遇,他可是親眼看韓塵騎着一輛農用電動三輪車,那模樣分明就是個農民,哪能是什麼韓總。

    “月半,你怎麼說話呢?”

    王家現在可全指望着悠塵公司賺錢,王福元聽到自己的女婿竟然如此不識趣,臉都黑了好幾分。

    “爸,我……”

    劉月半話還沒說完,王福元就冷聲打斷了他。

    “不要喊我爸,我女兒現在還沒嫁給你呢!”

    轟!

    這話一出來,劉月半隻覺五雷轟頂,人一下就懵了。

    爲了能和王巧巧結婚,他可是煞費苦心,就想着以後搭上王家這條大船起飛,事到臨頭王福元竟然想要臨時悔婚。

    “爸……王叔,你什麼意思?”劉月半說話都哆嗦起來。

    “沒什麼意思,我覺得你和巧巧認識時間太短,對彼此瞭解不夠深,現在結婚有些太草率!”

    王福元老臉冷漠道。

    以他歷事幾十年的經驗,哪會看不出來劉月半對韓塵的敵意和輕視。

    而這邊的區域正好是男方朋友,稍一推斷就能知道韓塵以及王昊劉傑等人大概率都是高中同學。

    前因後果稍微捋一捋,王福元就能明白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王家一旦因爲劉月半狗眼看人低的愚蠢行徑與韓塵交惡,就等同於和林向天交惡,那以後就別想再在金華縣繼續呆下去。

    “王叔,我和巧巧是真心相愛的,您不能就這樣拆散我們啊!”

    劉月半急得趕緊給王福元跪了下來。

    同時他給身旁一個堂弟使了個眼色,讓其趕緊去請王巧巧過來。

    不久之後,王巧巧便穿着婚紗,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爸,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臨時悔婚?”

    王福元老臉幽沉,冷漠道:

    “沒有爲什麼,今天這個婚你是結不成了!”

    王巧巧嬌蠻道:“爸,今天我一定要嫁給月半!!”

    劉月半內心狂喜,只要王巧巧態度堅定,這婚事就黃不了。

    王福元臉色陰沉,聲音中充滿了怒意。

    “如果你要非要嫁,那這場婚禮不會有任何一個王家人蔘與,以後你也和我王家沒有任何關係!”

    “爸……”

    王巧巧沒想到這一次老爸的態度如此強硬。

    她是王福元最小的女兒,所以一向受寵,天大的事只要她肯撒撒嬌,都能得到王福元的支持。

    但今天這是怎麼了?

    老爸竟然說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

    王巧巧不是傻子,一旦脫離了王家,失去了老爸王福元的庇護,她以後哪有錢活得這麼瀟灑,就劉月半那點家產,根本顧不上她霍霍。

    “劉月半,你到底做了什麼?”

    王巧巧轉身憤怒地瞪着劉月半。

    “我……”

    劉月半擡頭悄悄看了一眼韓塵,滿面難堪。

    他把韓塵邀請過來,原本是要讓韓塵當個小丑襯托自己,好好滿足一下虛榮心,沒想到卻因此搞砸了自己的婚禮。

    “乾爹,看來這頓喜宴咱們是吃不了了,我知道一個好玩地方,要不要過去玩玩?”

    魏帆趁機討好道。

    “什麼地方?”

    韓塵確實也厭倦了劉月半、劉傑、王昊以及一羣老同學嫌貧愛富趨炎附勢的嘴臉。

    “山玉館!乾爹,這個地方是專門字畫古董的,這兩天搞一個賭石的場子,辦得可紅火了。”

    魏帆小心觀察着韓塵的臉色。

    “賭石?!”

    韓塵眉頭一挑,興致十足。

    要是能切出高質量的玉石,那他之後修煉歸藏,也會輕鬆很多。

    “是啊,乾爹有興趣?那咱們現在就出發?”魏帆興奮地站了起來。

    “走吧。”

    韓塵直接起身。

    “韓總,現在已經十二點了,要不然喫完飯再走?”

    王福元趕忙挽留。

    “還是別了吧王叔,我乾爹賞面子來參加你們王家的婚宴,可你們王家的女婿又是怎麼對我乾爹的?要以我的脾氣非得砸了你們家的場子不可!”

    魏帆拉起韓塵的虎皮大旗,在王福元面前耍起了威風。

    這話懟得王福元無話可說。

    而劉月半現在才知道慌了,趕忙上前給韓塵說好話。

    “韓塵,我錯了,我真錯了,你別走,給我個面子行不行?”

    韓塵淡淡地掃了一眼劉月半道:

    “劉月半,咱們的同窗之情,是你自己弄丟的!!”

    說完就朝着宴會廳外走去。

    嚯!

    一羣高中老同學都是面色敬畏地趕緊給韓塵讓路。

    王昊劉傑兩人則躲在老同學身後,生怕韓塵秋後算賬。

    只是他們這種跳樑小醜,韓塵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裏過。

    只等韓塵魏帆兩人離開,王福元重重一嘆,也是朝着宴會廳外走去。

    “王叔,求你了,別走!!”

    劉月半連忙跪在地上,抱着王福元的大腿痛哭流涕。

    “滾開!!”

    王福元一臉厭惡,狠狠晃開了劉月半,氣沖沖地離開了。

    王福元一走,王家親友盡數離席。

    “劉月半,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王巧巧跟着衆多王家親友轉身離開。

    只等王家人散席,劉月半才彷彿被抽掉了三魂六魄般癱軟在地。

    剛剛還給親戚好友吹噓的劉氏老兩口連忙到跟前問道:

    “月半,王家人咋全都走了?這婚還結不結?”

    “結……結個屁!!!”

    劉月半一腳把身旁的桌子踹了個底朝天。

    劉家親戚好友聽說王家悔婚後,也都紛紛散席,順道還說起了風涼話。

    “早說了,劉姓這一家三口這麼高調得意,早晚要喫虧。”

    “聽說啊,是這個劉月半太裝逼,得罪了一個大人物,王家害怕連累他們家,就悔婚了!”

    “活該,誰讓他賺倆b錢就目中無人呢!”

    “哎,那咱們這個份子錢還退不退?”

    “肯定得退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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