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白玉自古以來都是玉中的極品,非常的稀有。

    它不但象徵着“仁、義、智、勇、潔”的君子品德,還象徵着“美好、高貴、吉祥、溫柔、安逸”的世俗感情。

    在古代,也只有帝王將相纔有資格佩戴白玉。

    可想而知羊脂白玉的高貴和價值。

    所以開窗的老師傅一看開出了白玉,立馬就驚叫起來。

    “白玉,開出了白玉!!”

    嚯!

    剛纔那一幫子冷嘲熱諷的圍觀者們立馬就圍了過去。

    “白玉?!”

    “臥槽,要真是一塊白玉,那就發財了!”

    “瞎挑一塊就能開出白玉?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只等開窗的老師傅換上專業的工具,慢慢將石塊外面的風化石皮全部切下後,就能看到一個只有雞蛋大小的羊脂白玉的籽料。

    “我去,真是白玉!!”

    “這塊雖然看起來沒多大,但就憑這通透的水頭,出手少說也能賣個五六十萬吧!”

    “這真是一刀窮一刀富啊!!”

    聶倩雯沒想到韓塵隨手選的一塊石頭,竟然開出了玉中極品的羊脂白玉,頓然興奮拉着韓塵的胳膊,雀躍起來:

    “韓先生,你的運氣真是太好了!!”

    韓塵咧嘴一笑道:“看來那塊還真是個公石頭!”

    聶倩雯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美眸,“韓先生,這些石頭真有公母之分?”

    韓塵神祕一笑道:“你猜!”

    “人家哪懂這些嘛!”

    聶倩雯嗲嗲地撒起嬌來。

    “走吧,去看看那塊白玉的品質!”

    韓塵率先朝着前面的開窗臺走去。

    這一次不等他伸手,聶倩雯就主動鑽進了他的臂彎,香噴噴的嬌軀緊緊貼着韓塵的身子。

    ……

    “聽到了沒?”

    “嗯,沒想到石頭也分公母,公石頭要找美女吹氣才能開出好貨!”

    剛剛不少人都在偷聽韓塵的選石心得,只等韓塵帶着聶倩雯走開,他們才一窩蜂地涌進了選石區,顯然都想好好實踐一下。

    “不過什麼纔是公石頭,什麼纔是母石頭啊!”

    “是啊,這些石頭長得大差不差,誰能分出公母?”

    卻在一羣人苦惱之時,有人搬起一塊分量不小石頭,嘴都快笑歪了。

    “這塊一定是母石頭!!”

    唰!

    一羣人的目光瞬間匯聚而去,而後都是露出羨慕嫉妒的神色來。

    周圍有不少女人也都好奇地看了過去,只是下一刻便滿面通紅地輕啐一口:“不要臉!”

    只見那人選中的石頭,上尖下圓,看起來非常像女人的那個啥,所以百分百可以確定,這是一塊母石頭。

    “你可一定要出貨啊!”

    那人滿面狂熱,對着手中的石頭又揉又親,比伺候自己媳婦還要賣力一百倍。

    足足折騰了十幾分鍾,他才花了兩萬塊錢,把這塊石頭送上了開窗臺。

    一大羣信奉公母選石法的人們立馬圍了上去。

    也有人比較理智,一臉鄙夷道:

    “玩賭石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聽說過石頭還分公母。”

    “我看那小子單純就是運氣好,瞎貓碰見了死耗子而已!”

    卻在這幾人剛剛說完話,開窗臺那邊頓然掀起一片驚呼。

    “臥槽,真出綠了!”

    “看這個水頭,像是個冰種啊!”

    “我去,而且這個籽料塊頭不小,二十來萬是有的吧。”

    那個親眼見證自己選中的母石頭開出綠來的人,興奮地眼都紅了。

    “出綠了,出綠了!!!老子發財了,哈哈哈!”

    這個成功案例瞬間鼓舞了一大羣的賭石人。

    就連剛纔對公母選石法鄙夷不已的幾人,也都爭前恐後地下場,開始搜尋所謂的公母石頭。

    “這塊指定是個母石頭,你瞅瞅這道裂縫!!”

    有人一臉壞笑地舉起了自己挑選的石頭。

    不少女人一入眼,臉蛋瞬間通紅,暗罵一聲“流氓”後,趕忙移開了視線。

    至於開創公母選石法的當事人韓塵,壓根就沒想過自己胡扯八道的選石法,會掀起這樣的波瀾,甚至到後來會發展成一個選石流派。

    “韓先生,您這塊羊脂白玉水頭非常好,你瞅瞅這個色澤和油性,保守估價在七十萬左右,這只是籽料,一旦雕刻成吊墜或者其他小首飾,價格就不止這些了!”

    給賭石開窗的老師傅經驗豐富,拿着籽料給韓塵展示起來。

    羊脂白玉並不是純白色,而是微微發黃,在燈光的映射下,反射出一層淡淡的油潤光澤。

    韓塵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來,這塊羊脂白玉蘊含着充沛的靈氣,確實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美玉。

    “這位小友你好!”

    卻在韓塵欣賞白玉之時,身旁忽然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來。

    韓塵詫然地轉頭一瞅,身旁正站着一位身穿中山裝的老者。

    “你是?”

    老者滿頭銀髮,長得慈眉善目,眼中有一股子堅韌的光澤,氣質恬淡自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老朽白桑!”老者善意地微微一笑。

    “白……白桑?”

    韓塵沒聽說過老者的名號,一旁的老師傅卻是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滿面皆是傾佩之色。

    饒是聶倩雯的俏臉都是泛起了一抹興奮的紅暈來。

    “這人是誰?”韓塵悄悄問了一句。

    聶倩雯連忙介紹道:

    “如果不是重名的話,這位姓白的老者便是隱居在咱們清河市內頂尖的玉器雕刻大師,經他手的玉石,價值一般都會翻個十幾倍,而且也不是什麼料都能讓白大師出手的。”

    “原來是白老,是我孤陋寡聞了!”韓塵咧嘴一笑道。

    “小友,老朽說話向來不會兜圈子,我就直話直說了,這塊羊脂白玉能不能讓老朽雕刻,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白玉了!”

    白桑盯着桌臺上的羊脂白玉,眼中滿是創作的激情。

    “可以!”

    韓塵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小友,你我算是初識,這塊羊脂白玉如此珍貴,要不要我把自己的印章押給你?”

    白桑沒想到韓塵這麼爽利。

    “不用了,白老名聲在外,絕不會坑我一個小輩,而且我看人一向很準,白老絕不是坑蒙拐騙的小人!”

    韓塵滿面坦誠。

    這一個高帽戴下去,白桑看韓塵的目光一下就柔和了不少,臉上滿是慈祥的笑意。

    “好,好啊!白某絕不會辜負小友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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