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塵靜靜靠在船邊的圍欄上閉目養神。
關雪彤則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朝着河岸兩邊探望。
“韓大哥，你快看，水裏還有鱷魚！”
不知不覺中，天色就暗了下來。
等到天色完全漆黑，氣溫就降了下來，河面上慢慢蕩起一層白霧般的沆瀣來。
經過一天的奔波，大部分人都已經熟睡，船篷內鼾聲一片。
凌晨兩點左右，靠在船邊圍欄上小憩的韓塵忽然警覺地睜開了眼睛。
有船來了！
韓塵推了推身旁的關雪彤。
關雪彤迷迷糊糊地睜開眸子，“韓大哥，怎麼了？”
“到船篷裏去！”
韓塵面色嚴肅。
“哦！”
關雪彤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聽話地鑽進了船篷。
不過幾分鐘，一輛快艇就迎面破浪而來。
掌舵的壯漢船員打了幾下有節奏的燈光，像是在對暗號。
可對方理也不理，直接衝了過來。
“艹，不是熟人！”
掌舵的壯漢立馬拿起呼機通知猴哥。
等猴哥從船艙裏爬上來時，快艇已經到了跟前。
五六個扛着ak的黑瘦男子一窩蜂地爬了上來，帶頭的是個綁着頭巾的小矮個。
雖然體型看上去威脅不大，但這小個子的眼底卻透露出一絲攝人的兇厲，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幾位老哥上船有何貴幹啊？”
猴哥看出這夥人不一般，立馬露出市儈的笑意來。
“少廢話，前面的河口都歸我們管，每個人都要收五千rm幣的過路費，掏錢吧！”
小個子冷冷地颳了一眼猴哥。
猴哥趕忙遞了一根菸。
“老哥，搞錯了吧，咱之前一直都是給馬老大交的年稅，從來沒給過什麼過路費，不信你可以給馬老大打個電話問問。”
小個子嘴角扯起一絲冷笑來。
“馬老大已經被我們給滅了，所以現在該聽我們的規矩了。”
猴哥臉色一白：“老哥，你們老大是？”
小個子冷笑道：“河王！”
猴哥額頭滲出一層冷汗來。
河王是爲數不多能在主河道上設卡攔路的河匪，聽聞此人暴虐成性，喜好喝人血。
手下有六百多個兄弟，個個都是能打能殺的狠貨。
“老哥，這……這我們也沒個準備啊，一人五千塊錢，實在是出不起！”
猴哥一臉爲難。
小個子把槍頂在了猴哥的額頭上。
“要命還是要錢？”
猴哥嚇得雙腿都哆嗦起來。
“肯定是要命啊！！”
小個子獰笑道：
“給你兩條路子走，第一，現在就把錢拿出來，第二，人全部跟我回去，什麼時候在我們寨子裏幹夠了活，什麼時候再放你們走！”
猴哥絕望道：“這……這一時半會，我真沒那麼多錢！”
“那就選第二條路子嘍，兄弟們，開船回寨子！”
小個子大手一揮。
其他幾個河匪立馬搶過了船舵。
“老哥，老哥……”
猴哥剛要說什麼，小個子便朝着天空放了一槍。
“再特麼廢話，老子崩了你！”
猴哥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不敢再多說。
船正式被小個子等人接管，沿着主河道繼續前進。
韓塵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了靜觀其變。
人多眼雜，出手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聽猴哥的語氣，這個河王似乎挺厲害的。
一旦動手，很可能會捅了馬蜂窩。
之後跟着支流左拐右轉，竟然抵達了一個木頭鑄就的水寨前。
水寨大門後，站着一排扛槍的守衛。
船纔剛到寨門前，就有兩道明亮的探照燈光打了下來。
“誰？”
“我，黑子！”
小個子朝着寨門上的守衛揮了揮手。
“黑子哥回來了！”
“快開門！”
“開門！”
水寨大門緩緩升起。
船順着水流進了寨內。
河道兩旁都是簡易的高腳木樓。
看得出黑子在寨內的威望很高，一聽說他回來，兩岸的高腳木樓走出不少人。
和想象中的賊窩不太一樣，這裏更像是普通的水寨村落。
從屋裏走出來的都是一羣普通的男女老少。
“黑子哥！”
“黑子哥！”
不少小孩子都是崇拜地盯着黑子，沿着河道向黑子揮手示意。
等到船靠岸後，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少fu就迎了上來。
黑子一躍上岸，連忙摻住少fu，責怪道：“都已經快生了，怎麼還出來亂跑？”
少fu雙頰微紅道：“是接生阿婆讓我多走走的！”
“好，你先回去，我把這批人先安排了！”
黑子看向韓塵猴哥一行人。
卻在此時，有幾個河匪發現了人羣中的關雪彤。
“我去，這有個小美女啊！”
“這雙腿可真不錯，玩一年都不嫌煩！”
“黑子哥，這女人能不能賞給我。”
關雪彤害怕地躲在了韓塵身後。
“喂，你們幾個光棍不要隨便騷擾人家女孩子，如果喜歡的話，就要堂堂正正的表白追求，哪有像你們這樣的！”
少fu生氣地朝着那幾名痞壞的河匪喊道。
“對不起，嫂子！”
幾名河匪都是撓了撓頭，轉身走開。
韓塵衝着少fu露出一絲感謝的笑容。
這羣河匪真要是亂來，他迫不得已就只能出手了。
少fu淺淺一笑。
黑子大手一揮。
“帶走！”
最後韓塵等人被關進了一個半浸水的籠子裏。
“完了，完了，這下算是進了賊窩了！”
“哎！”
“沒想到黑三角竟然這麼亂！”
“……”
所有人都是面色絕望。
關雪彤也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了腦袋，要是她相信韓塵的話原路返回，現在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咱們有這麼多人，要是一起用力的話，說不定能把牢門晃開！”
猴哥提了個主意，其他人紛紛贊成。
最後所有人把着牢門開始搖晃。
只是他們纔剛動手不久，就被路過的河匪發現。
“艹，你們還挺有力氣的，好！”
河匪將吊着水牢的繩索再次下放，水面直接淹到了上來。
韓塵足有一米八，連他這個身高都淹到了肩膀，其他人更不用說。
關雪彤幾乎淹到了下巴，呼吸一次比一次困難，彷彿下一秒就要昏厥般。
“來！！”
韓塵一把托住關雪彤的辟穀，單手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韓大哥，謝……謝謝你！”
關雪彤下意識地摟住了韓塵的脖子。
她身上的衣服本來就薄，被水浸透後，熊前渾圓的曲線就顯得更加顯眼了。
而且由於姿勢的原因，她的熊口幾乎緊緊貼在韓塵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