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半。

    柳濤騎着電動車一路溜溜達達地上了大路,最後停在了路邊一個小飯館前。

    “老金,弄瓶二鍋頭,來一盤涼菜,再來一個回鍋肉!”

    一進飯館,柳濤隨便挑了個桌子,舒舒坦坦地坐了下來。

    “濤子啊,今天是啥日子,咋跑來下館子了?”

    飯館老闆老金笑眯眯地把涼菜和二鍋頭送到了柳濤的桌上。

    “啥日子也不是,單純就是高興!”

    柳濤抄起筷子,叼了兩口涼菜。

    “行嘞,我去炒菜!”

    老金轉身進了後廚。

    柳濤一個人坐在桌前喝着小酒,喫着小菜,心裏止不住的快意。

    聽說就柳石柱的臭脾氣,現在肯定在家教訓劉秀娥。

    還有那個姓韓的,等柳石柱把事情鬧大,全村都知道了他和劉秀娥的醜事,看他還有啥臉面在村裏建廠!

    等趕走韓塵,他柳濤就可以趁虛而入,給劉秀娥來個霸王硬上弓。

    到那時,他想怎麼爽就怎麼爽,哈哈哈哈!

    卻在柳濤暢想未來之時,一羣光着膀子的紋身大漢忽然走進了飯館。

    這羣大漢進來以後二話不說地坐在了柳濤的桌前。

    柳濤看到這麼多紋身大哥坐在跟前,人直接懵了。

    他一個村裏的地痞流氓,做的最壞的事也就是偷雞摸狗,外加調戲小姑娘,哪見過這陣仗。

    “各……位大哥,咱們認識?”

    峯哥瞥了一眼柳濤:“不認識就不能坐一桌?”

    “可以,可以!”

    柳濤額頭直冒冷汗。

    “來,兄弟們喝酒喫菜!”

    峯哥把筷子分了下去,一眨眼功夫,盤子就光了。

    喫完一盤涼菜,所有紋身大漢就把目光放在了柳濤身上。

    柳濤被看得心裏直發毛,連忙吆喝起來:

    “老……老金!”

    “好嘞!”

    老金從後廚出來時,看到滿屋子的光膀大漢,也是嚇了一跳。

    “老金,把……把……把飯館菜單上的硬菜都給各位大哥來一遍!”

    柳濤說話都哆嗦起來。

    “行!”

    老金看情況不對,轉身就鑽進了後廚。

    “大哥,今天小弟請客,我把帳給結了,您和兄弟們慢慢喫!”

    柳濤衝着峯哥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意,拔腿就跑。

    “敢走,就打斷你的腿!!”

    峯哥冷冷地橫了一眼柳濤。

    柳濤噗通一聲坐回了原位,臉色慘白如紙。

    之前他還存有一絲僥倖,覺得這些紋身大漢肯定是找錯了人,現在看來這羣大哥找的就是他。

    “大哥,給小弟指個明道走,只要您開口,小弟肯定沒有二話!”

    柳濤滿心忐忑。

    “閉嘴!”

    峯哥橫了一眼柳濤。

    柳濤露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老老實實坐在原位不敢動彈。

    結下來老金從後廚端上一盤又一盤的炒菜,峯哥等一羣紋身大哥埋頭猛造。

    柳濤活像一條混進狼羣的哈士奇般如坐鍼氈,每一秒都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壓力。

    只等飯菜全部喫光,峯哥纔不緊不慢地用餐巾擦了擦嘴,隨即看向了柳濤。

    柳濤瞬間緊張起來,露出一抹吃了屎般的笑容。

    “柳濤是吧!”峯哥雙手環胸。

    “是!”柳濤連連點頭。

    峯哥眯着眼睛冷笑起來,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惡狼。

    “柳石柱是你叫回來的?”

    “啊?是我,不……不是我!”

    柳濤慌得一比。

    “韓老闆讓我給你帶句話。”峯哥拿牙籤挑了挑牙。

    “韓老闆?!”

    柳濤眼睛一圓,這才明白自己犯了哪路神仙。

    “韓老闆說,再有下一次,就割了你的蛋!!”

    峯哥眼睛陡然一瞪,滿身的煞氣。

    柳濤垮下一涼,嚇得渾身哆嗦。

    “聽見了沒?”

    “聽見了,聽見了!”柳濤忙不迭地點頭。

    “聽見了特麼不說話?”

    峯哥操起桌上的酒瓶,嘭地一聲砸在了柳濤的腦門上。

    柳濤只覺一股熱流從腦門上倏然流下,捂着腦門就慘嚎起來。

    啪!!

    不過他纔剛出聲,就捱了一巴掌。

    “閉嘴!!”

    峯哥拿着瓶碴子懟在了柳濤的臉前。

    “今天是給你一個警告,別特麼以爲我是跟開玩笑!!”

    柳濤驚恐地看着峯哥,點頭哈腰。

    “兄弟們,走,回去上工了!”

    說完峯哥就帶着一羣大哥離開了飯館。

    老金見狀趕忙從後廚跑了出來。

    “濤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沒事!”

    柳濤猶如在鬼門關逛了一圈般,失魂落魄地起身離開。

    只等柳濤站起來後,老金才發現柳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尿了一褲子。

    “活該!”

    老金的媳婦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廚走了出來。

    “濤子怎麼說也是店裏的熟客,你咋能這麼說!”老金不滿道。

    老金的媳婦罵道:

    “你也是個榆木腦袋,你以爲他來店裏喫飯是因爲和你交情好,他是奔着咱女兒來的!”

    “啊?”老金這才後知後覺。

    ……

    柳石柱落荒而逃後,王三水也就回家了。

    王紅英看劉秀娥身上有不少鞭痕,突然笑眯眯地問向韓塵。

    “韓老闆,你看秀娥身上這麼多鞭痕,有的還出血了,你會醫術能不能給看看?”

    韓塵咧嘴一笑,從懷裏掏出了一小盒藥膏。

    “我這有瓶藥油,專治這種外傷,而且保證不會留疤!”

    “太好了,韓老闆,你去屋裏給秀娥上藥吧,我這笨手笨腳的,萬一給秀娥弄疼了咋辦?”

    王紅英欣喜道。

    “我?”

    韓塵看了一眼劉秀娥。

    劉秀娥紅着臉頰,微垂玉頷。

    “這不太合適吧,我一個大老爺們……”

    韓塵還沒說完話,就被王紅英給拉進了裏屋。

    “有啥不合適的,就是上點藥,又不是幹啥虧心事,秀娥,你也進來啊!”

    “哦!”

    劉秀娥乖乖跟進了屋裏。

    “行了,我地裏還有活,就先回去了!”

    王紅英眼底閃過一絲老狐狸般的壞笑,離開時順便還把房門給拉上了。

    只等房間只剩下韓塵劉秀娥兩人,氣氛頓然微妙起來。

    “咳,秀娥姐,你坐,我給你上藥!”

    索性已經這樣,韓塵便大大方方地讓劉秀娥坐了下來。

    劉秀娥雙頰通紅地坐在了韓塵跟前。

    “可能有點疼!”

    韓塵用手指抹了一點藥膏。

    “嗯。”

    劉秀娥乖巧點頭。

    “來!”

    韓塵看劉秀娥香腮上有一抹紅痕,便伸手將藥膏抹了上去,而後輕輕揉勻。

    “疼麼?”韓塵溫聲問道。

    “不疼。”

    劉秀娥看着韓塵近在眼前的臉龐,不由失了神。

    要是韓塵是她的丈夫,那該有多幸福!!

    “除了臉上,還有哪?”韓塵微微一笑。

    “沒……沒了。”

    劉秀娥紅着臉蛋道。

    “秀娥姐,身上要是留疤,會很難看的!”

    韓塵知道劉秀娥有些不好意思。

    劉秀娥想到萬一以後成了韓塵的女人,兩人羞羞時要是讓韓塵看到身上有疤掃了興,那可怎麼辦。

    “還有後面。”

    她耳尖竄起一抹紅暈,聲若蚊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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