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爺開開恩,不要傷害我們一家老小啊!我就這麼一個孩子,我們要是都被抓去幹苦力,孩子可怎麼辦啊!”
“夫君!夫君!求道爺放過我夫君!我們家就只有他一個人撐起來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白西城的城中心響起。
韓塵和墨幻空兩人本想看一看白西城現在的情況,剛走到這裏,就看到有一羣穿着門派制服的人,對着平民百姓拳打腳踢,生生將人家一家人分開。
“道爺開恩!道爺開恩!小人跟道爺走就是,求求道爺不要傷害我家娘子!”
一箇中年漢子看到一個修士一腳將自己的妻女踹開,求救無果,頓時心中激起怒意,瘋了似的朝着那個修士衝撞過去。
那修士沒留意,被對方裝了個趔趄。
修士勃然大怒,一腳將人踹飛,緊接着扔出手中的利劍,直逼那漢子的面門!
噹的一聲!
修士的利劍斷裂成兩半。
順着斷劍看過去。
那修士看到了面無表情的韓塵和墨幻空。
“你們是何人?膽敢阻撓我們天陽宗辦事!”修士滿臉怒意,那斷裂的劍是他最得意趁手的法器,結果被這兩人不知道誰弄斷了,簡直不可饒恕!
韓塵只是看了一眼那個修士,對方臉上頓時捱了一巴掌。
緊接着那修士騰空原地翻了過去趴在地上,嘴巴里被塞進去了一堆泥巴!
“嗚嗚嗚!”
修士痛苦的嗚咽。
同伴見狀頓時提刀指向韓塵和墨幻空:“說!你們兩個是什麼人!膽敢阻撓我們天陽宗辦事!”
說這話的人是這次的領頭人,是天陽宗的掌門嫡傳三弟子,馮宇。
要說這天陽宗,的確也是個不大不小的老門派了。
只不過天陽宗常年很少和別的門派交流,他們反而更加願意和凡人接觸,從中謀取利益爲自己爭取福利。
所以這次韓塵並沒有在門派比試中,見到過天陽宗的人登門。
而各大門派和天陽宗也很少有衝突,所以也不在意天陽宗到底做了什麼。
“馮師兄,聽聞白西城附近的萬獸山上,新建立了一個宗門,叫神獸宗,會不會這兩人就是神獸宗的人?”
其中一個和馮宇關係好的弟子說道。
馮宇上下打量了韓塵和墨幻空幾眼,韓塵因爲沒有可以僞裝自己,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長袍,到是也看不出那裏頭特別。
到是他身邊的墨幻空,因爲長袍法術的加持,根本讓人看不見面容。
馮宇眉頭一皺:“你們是那個門派的?我們天陽宗一項不和別的門派起衝突,如果兩位只是路過,我勸二位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但如果兩位執意如此,那我們天陽宗就只能得罪人了!”
馮宇之所以態度這麼強硬,也是因爲看見韓塵有些年輕。
他不覺得這麼年輕的人,修爲會有多高。
撐死也就是築基後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韓塵冷着臉看向馮宇等人,見跪在地上的那些百姓,用祈求甚至哀求的目光看着他,對馮宇等人動了殺心。
“是啊道爺!本來我們日子就難過,若是沒了支撐的在,家裏的孩子還不得活活餓死!”
“道爺!我家中母親重病,就靠我一個人掙錢養活。我甚至連媳婦都不敢娶,若是我被帶走了,那我母親就只能躺在牀上等死了!”
這些百姓見韓塵他們有爲自己出頭的意思,一個個都將希望寄託在韓塵的身上。
韓塵微微皺眉,轉頭看向馮宇等人,開口說道:“我是神獸宗的掌門,我看這些百姓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而你們卻如此對待他們,不覺得有辱門派名聲麼?”
馮宇聞言,打量了韓塵幾眼,心中有些驚訝。
他原本以爲這個年輕人不過築基後期,但沒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就是最近新建立門派的神獸宗掌門?
這年頭創建門派都這麼簡單,要求這麼低了嗎?
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掌門了?
那是不是他找個時間也能自建門派了?
“原來是神獸宗的掌門,失敬失敬。不過,我們天陽宗一向不受其他門派約束,更何況這些百姓只是低賤的平民,他們生活悽苦,我們不過是帶着他們迴天陽宗享福,應該感謝我們不是嗎?”馮宇說道。
韓塵臉色一沉,他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他們自認爲高人一等,看不起這些平民。
而他們的這種想法,在他們看來,是理所當然的。
在他們眼中,這些平民就像是牲口,只是用來使用的工具。
他們絲毫沒有想過,這些百姓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們也有自己的家人,也有自己的生活。
他們也想過上好日子,也想讓自己的家人過上好日子。
但是他們沒有實力,沒有背景,沒有資源,只能被這些修士隨意擺佈。
而韓塵作爲神獸宗的掌門,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百姓被帶走去天陽宗當苦力。
他可以不管這件事情,甚至可以轉身就走。
但是他的良心過不去。
他是神獸宗的掌門,他要爲神獸宗的弟子做榜樣。
如果今天他放任這些百姓不管,那麼日後神獸宗的弟子出去外面的時候,也會像他一樣放任那些無辜的人不管。
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所以他要救這些百姓。
而且他要讓這些天陽宗的人知道,他們這樣做是錯誤的。
他們的行爲是錯誤的。
他們不應該把人當做工具來使用。
“這些百姓也是人,他們不是工具。”韓塵冷冷說道,“如果你們今天帶走他們,那麼我會親自上門,將他們帶走。”
馮宇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韓塵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打量了韓塵幾眼,忽然笑了起來。
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可笑。
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這就是所謂的神獸宗掌門?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