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守寡後我重生了 >第 44 章(“要東西沒我,要我就把那...)
    華陽收了湘王送的禮,接下來還有一番計劃,便沒打算留俞秀在寧園用晚飯。

    只是客套還是要客套一下的,湘王妃離開後,華陽去見俞秀,提議讓俞秀在這邊歇晌,順便陪她喫個晚飯。

    俞秀惦記着丈夫還要登門找小叔子說話,笑着應了。

    華陽:……

    這不太符合俞秀的性子!

    幸好於她的計劃也沒有太大影響。

    她叫朝雲跟廚房說一聲,晚上多添兩個陵州這邊的名菜,應該會符合俞秀的胃口。

    傍晚,陳敬宗回來了,得知大嫂在,他來棲鳳殿見個禮,對華陽道:“有些公務要處理,你們先喫,我忙完再說。”

    華陽很少見他這麼正經,信以爲真。

    俞秀卻想,小叔一定是因爲她在,不好留在這邊。

    陳家的下人都說小叔粗獷,沒有丈夫、三爺身上的文雅,可俞秀回憶着她與小叔的幾次見面,小叔只是不愛笑,該有的敬重都沒有少。

    因爲自己,竟讓小叔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別的院子用飯,俞秀心中愧疚,小聲對華陽說了實話:“公主,其實是大爺說他飯後會來接我,趁機與四弟說些事情,我才留了下來,不然哪好意思打擾你與四弟。”

    華陽一怔:“大嫂怎麼不早說,我好把大哥的碗筷也預備了。”

    俞秀紅着臉道:“他不想給公主添麻煩。”

    華陽明白了,笑道:“大嫂回去跟大哥說一聲,叫他以後別再這麼客氣,咱們兩家同在城裏,本就該多些走動。”

    俞秀點點頭。

    妯娌倆氣氛和諧地用了晚飯,不多久,吳潤派了小太監來報,說陳伯宗到了,就在第一進院的客廳等妻子。

    華陽吩咐朝雲:“你去知會駙馬,叫他先去招待大爺。”

    既然陳伯宗有話與陳敬宗說,她們還是晚些過去的好。

    陳敬宗一個人吃了晚飯,想着今晚可以與她親近,正仔仔細細地漱着口。

    見到朝雲,他還以爲華陽等不及了,沒想到竟是讓他去招待大哥。

    陳敬宗沒什麼好氣地去了。

    兄弟倆見面,陳伯宗關心道:“你在衛所那邊如何?”

    陳敬宗在他一本正經的臉上看到了“長兄如父”四個字。

    兄弟倆的年齡差了快十歲,確實有點大,但陳敬宗本就厭煩家裏的老頭子,自然不高興再來一個同樣的大哥。

    “能如何,我是駙馬,誰敢給我臉色。”

    陳伯宗換個說法:“衛所裏的情況,可有什麼是你看不慣的?”

    陳敬宗:“沒有。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教我如何做官,天都要黑了,趕緊接了大嫂回家吧。”

    說完,陳敬宗就攆小太監去棲鳳殿催一催。

    陳伯宗隱隱頭疼,正要開口,陳敬宗跑去外面待着了。

    陳伯宗:……

    得知兄弟倆談完了,華陽陪着俞秀一起來的,這會兒陳敬宗又待在陳伯宗身邊了,相處得似乎還算融洽。

    華陽看到陳伯宗,就像看到了一幅名家字畫,都不用陳伯宗說什麼做什麼,人站在那裏,便叫人賞心悅目。

    當然,她只是按照禮節寒暄,再欣賞也不會失禮地盯着看。

    “時候不早,我們就先告辭了。”

    “嗯,大哥大嫂慢走。”華陽叫陳敬宗出去送兄嫂,她就不親自送到門口了。

    等陳敬宗跑完這一趟,來到棲鳳殿,就見華陽坐在次間的榻上,面前的小桌上擺着兩樣東西,其中一幅是畫,她看畫的眼神,跟她看大哥的差不多。

    “今天收到的禮?”陳敬宗坐到桌子旁邊,將她拉到懷裏抱着,問。

    華陽解釋了一番。

    陳敬宗嗤道:“湘王倒是打的好算盤,你怎麼想?”

    她若真是個貪財的公主,而他也只是個沒骨頭的駙馬,湘王這收買人心的計確實能成。

    華陽:“禮物都收了,我自然要盡心辦事,只是我可以罵你,你也可以不聽我的話,我這公主再尊貴,也不能跑去衛所裏指手畫腳。”

    陳敬宗頓了頓,問:“你這是學我?”

    他也是收了項寶山的四百兩銀票,卻根本沒有跟他們混一路。

    華陽瞪了他一眼:“是個聰明人都能想到的法子,怎麼就是學你了?行了,接下來你且去大哥那邊住幾晚,裝作與我置氣的樣子,免得湘王夫妻以爲我光收禮物不辦事。”

    陳敬宗:……

    他不願意,指着那兩樣禮物道:“大不了就把禮物退回去,何必這麼麻煩。”

    華陽:“你在衛所收攏人心,難道不需要銀子?這幾日我會讓吳潤找路子賣了這尊玉觀音,所得都交給你整頓衛所,徽宗的真跡,我會送給父皇,明着告你的狀,暗裏叫父皇記湘王一筆。”

    別看湘王多行不義,可他畢竟是個藩王,朝廷要動藩王,其實也有頗多顧慮,如果證據不夠充分,其他藩王會琢磨你這個皇帝是不是想撤所有的藩!

    所以,父皇不會因爲湘王徵用衛所士兵修建私院就降罰,可她後面還有計劃,一件一件加起來,會讓湘王的倒臺順理成章。

    陳敬宗樂見湘王倒黴,可一想到爲了演戲他還得去大哥那裏借宿,陳敬宗就渾身不舒服。

    他抱着華陽去了內室。

    “既然要吵架,就該吵得兇一些,久一些,你都把我氣走了,我肯定也把你氣哭了,是不是?”

    華陽:……

    一個時辰後,窗外早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陳敬宗終於氣勢洶洶地跨出棲鳳殿,裹挾着沖天怒火的聲音劃破黑暗,使得寧園前後左右的一些街坊都聽見了駙馬爺的憤慨之言:“走就走,有本事你就抱着那兩樣死物過日子,永遠都別叫我回來!”

    離得遠的就罷了,就說寧園前面那條街正對着的那戶人家,主人夫妻倆聽到這動靜,知道有大熱鬧看,胡亂裹上袍子就跑出來了,悄悄來到後門邊上,透過門縫往公主的寧園門口張望。

    不久,有三人走了出來。

    滿臉怒火抱着一套官袍的英武男子是駙馬爺,還有寧園的大管事吳公公、侍衛統領周吉。

    吳公公躬着腰,好言勸說着:“駙馬,您何必爲了這點小事與公主置氣,趕緊進去賠個罪,公主興許就原諒您了。”

    駙馬爺:“放屁,明明是她不對,還想讓我道歉?”

    周吉冷聲喝道:“大膽,不許對公主無禮!”

    眼看兩個習武的男人一言不合就要幹起來,吳公公及時攔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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