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守寡後我重生了 >第 52 章(鞋底都要被你打斷了...)
    華陽有些累了。

    這一上午,她光是進出城就坐了兩趟馬車,在桃花山那邊爲了喬裝民女,她還爬了一段山路。

    因爲累,方纔她沒有挽留俞秀夫妻在寧園用午飯,從情理角度講,她現在也不該有款待客人的心情。

    “公主,還是先喫些飯填填肚子吧,再生氣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是不是?”

    看着懶懶躺在牀上的公主,朝雲、朝月小聲地哄勸道。

    華陽沒生氣,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走,她氣什麼,她只是噁心,雖然早就知道湘王是個什麼玩意,今日親自對上那張淫./邪醜陋的臉,華陽還是恨不得當場就把人發配到邊疆去,這輩子都不要再看第二眼。

    很多時候陳敬宗看她的眼神也透着幾分欲,一看就知道他在惦記什麼,可陳敬宗長得英俊,目光也沒那麼露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想到還在跟她置氣的陳敬宗,華陽更沒胃口了。

    陳敬宗的氣情有可原,她也沒錯啊,真提前告訴了他,就他那脾氣,連她多欣賞陳伯宗、陳孝宗幾眼他都要陰陽怪氣幾句,能忍受她用自己做餌去釣一個大淫./蟲?與其浪費脣舌掰扯一堆,不如先斬後奏。

    而且她已經哄過陳敬宗了,他竟然還要生氣,氣就氣吧,有本事以後他都睡流雲殿,再也別往她跟前湊。

    “駙馬回來了。”

    院子裏忽然傳來珍兒、珠兒的行禮聲。

    華陽心中微動,低聲對身邊的兩個丫鬟道:“就說我乏了,已經睡下。”

    說完,她微微調整姿勢,闔上眼簾假寐。

    朝雲、朝月互相看看,笑着放下拔步牀的帷幔,配合地往外走去。

    她們在次間門口撞上了往裏走來的駙馬爺。

    朝月作勢攔了一下,壓低聲音道:“稟駙馬,公主乏了,方纔已經歇下,您要傳飯嗎?”

    陳敬宗:“不必,我進去看看。”

    說完,他已經繞過兩個丫鬟。

    內室一片靜謐,和熙的春風絲絲縷縷地吹進來,拂動拔步牀前薄如蟬翼繡着粉色牡丹花的帷幔。

    陳敬宗目光陰沉地盯着那層薄紗,彷彿能看見她被湘王掠去後慘遭蹂./躪的畫面。

    他知道這件事並沒有發生,可她今天確確實實將自己置入了這種險境,萬一她是在一處偏僻地方遇到的湘王,萬一湘王帶過去的侍衛更多,湘王那種又毒又蠢的人,極有可能衝動之下先佔了她的人再要了她與周吉等侍衛的性命,最後隨便找個地方拋屍,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聰明人不會如此冒險,可湘王就是個蠢的,世上就是有這種無法無天的蠢毒之人,是那種正常人都覺得“怎會如此”但事實就是發生了的蠢毒。

    她是被人寵慣壞了,在皇宮裏自不必說,到了陳家也人人都敬着她,便以爲所有人都會忌憚她公主的身份,不敢施暴於她。

    陳敬宗走向拔步牀。

    他腳步很重,一聽就是來找茬的,纔不管她是不是睡了。

    華陽只當不知。

    很快,陳敬宗來到牀邊,看着她比牡丹花還要嬌嫩妍麗的側臉,聽着她微微急促起來的呼吸,陳敬宗忽地一笑,緊跟着,“啪”的一掌拍在她正對着他的臀上。

    華陽:……

    無論是這個極其冒犯的舉動,還是身上傳來的痛感,都把華陽氣壞了,也不管裝不裝睡,她翻身而起立於牀上,蔥白似的指尖氣鼓鼓地指着陳敬宗鐵青的臉:“你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打她!父皇母后都沒有打過她!

    一定是她最近對這人太好了,才縱得他越來越無法無天,不把她當公主看!

    陳敬宗冷笑:“論大小,我只有兩樣不如你,一是胸,二便是膽。”

    華陽:……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來耍不正經?

    注意到陳敬宗的視線落在了她胸腹處,不知是要看胸還是看膽,華陽臉頰漲紅,說不過他,乾脆攆人:“你不是說今晚要睡流雲殿,還來我這裏做什麼?”

    陳敬宗:“今晚是今晚,現在才晌午。”

    華陽:“晌午我也不想見到你,出去。”

    她的公主氣勢向來就足,現在站在牀上,比陳敬宗高出一頭,兇起人來越發頤指氣使。

    陳敬宗只是淡淡一笑:“不想見我,你想見誰?湘王還是他身邊的侍衛?”

    他一句比一句氣人,華陽看着他陰沉沉的眼底,卻忽地不氣了。

    她走到牀邊,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一手摸了摸他繃緊的臉,無奈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平安無恙,事後該告訴你的也都告訴你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還是說,你覺得我是你的妻子,不該爲了正事就去拋頭露面,被人家用眼睛佔了便宜,傳開後損了你大男人的顏面?”

    陳敬宗依然繃着臉,只把眼睛閉上了,免得被她領口間露出來的那一抹白膩肌膚晃動心神。

    華陽:“若是前者,你打也打了,足以砍頭的大罪我都不與你計較,總該扯平了。若是後者,那我真沒辦法了,只能跟父皇求一封和離書,放你自由,允你重新娶一房名聲清清白白……”

    話沒說完,陳敬宗突然將她往懷裏一拉,微涼的脣直接印上她的鎖骨。

    華陽笑着抱住了他的頭。

    陳敬宗親了一會兒,想起什麼,回頭往梳妝檯旁的檯面上看,那是專門空出來放那個蓮花碗的地方。

    前兩晚他都住在衛所,今天華陽又要對付湘王,自然沒有預備的。

    陳敬宗:……

    他將華陽放到牀上,沉着臉坐在牀邊。

    華陽還記恨他那一巴掌,柔柔地趴到他寬闊的背上,軟聲道:“行了,你趴下來,我給你捶捶肩膀,這樣你總該消氣了吧?”

    陳敬宗娶了她五百多天,她第一次如此溫柔小意。

    陳敬宗還是氣,但難得可以享受一回,他自然也捨不得錯過機會,冷冷地看她一眼,勉勉強強地趴到牀上。

    華陽挪到他外側,裝模作樣捶了兩下,另一手撿起她放在牀邊的一隻軟底睡鞋,再看陳敬宗一眼,她咬咬牙,使出全身力氣朝陳敬宗的屁./股來了一下!

    她這睡鞋是皮底,薄薄的一層,打起人來正好用,揮起來無須費力,打的又夠疼。

    “啪”的一下,比陳敬宗剛剛打的響多了!

    突然捱打的陳敬宗:……

    華陽解氣了,見陳敬宗難以置信地看過來,她揚起下巴道:“念在你是第一次對我動手,我親自懲罰你,事情就算過去了,再有下次,我真叫侍衛拉你出去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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