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守寡後我重生了 >第 75 章(閣老教書,公主來聽課...)
    陳敬宗回到四宜堂,先叫小廝提兩桶涼水來,再派人去知會廚房給他預備晚飯。

    等進了堂屋,他抓起茶壺連倒三碗茶,全部喝得一滴不剩。

    富貴站在門口抹汗,一邊抹一邊咽口水,同時還呼哧呼哧地喘着氣。

    一個時辰啊,光在馬背上顛簸了,顛得他頭暈眼花,下了馬雙腿發軟!去年主子還嫌他長胖了,如今早都瘦回來了!

    而且他還沒喫飯呢!早上出發時主子明明說了今晚住在衛所,結果操練的士兵們剛解散,他正琢磨今晚廚房做了什麼,主子便吩咐他去牽馬,說是要回城!

    富貴一點都不想回來,主子回來是爲了公主,他純粹是陪跑的,光在路上喫灰了,丁點好處也沒有。

    陳敬宗放下茶碗,回頭瞧見富貴這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禁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他都嫌棄富貴,華陽那麼矜貴講究的人,只會更嫌棄他。

    “下去歇着吧,這裏不用你了。”

    瞥眼富貴還捂着肚子的手,陳敬宗半是開恩半是嫌棄地道。

    富貴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也渴,轉身就往下人房那邊跑。

    小廝們提了水來,送進內室。

    陳敬宗冬天也能洗冷水澡,更別提現在這時節,搓搓身上再洗洗頭,兩桶水都用光了,他身上也徹底清爽了。

    穿好衣服,陳敬宗這纔去了後院,還在走廊上,就看見樹蔭下她靠在藤椅上的愜意身影,旁邊擺着小几,瓜果、茶水應有盡有,朝雲、朝月坐在兩把小凳子上,一個給她扇頭,一個給她扇腿。

    陳敬宗往這邊走。

    朝雲、朝月看看公主,接收到公主的眼色,便默契地放下扇子,低頭退下。

    陳敬宗坐了朝雲那把小凳子,手去拿扇子,視線已經落到了華陽臉上。

    華陽瞥眼他還帶着潮意的頭髮,奇怪道:“不是說了今晚不回來?”

    陳敬宗:“你纔出宮,我便讓你獨守空房,怕皇上、娘娘知道了責怪。”

    華陽哼了聲:“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今晚你休想惦記什麼。”

    並非她還嫌棄陳敬宗,故意不肯給他,而是他太……華陽若一味地縱容,真隨着陳敬宗的興致來,不出半個月,她這副身子大概就要散架。

    再說了,這事本來也是要節制的,別人她不知道,父皇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明明跟公爹一樣的歲數,公爹那麼忙看起來也仙風道骨的,反觀父皇,穿得再雍容,看起來都有些氣虛,精神不濟,用俗話說,父皇便是被後宮女色掏空了身體。

    “你都定下規矩了,我能惦記什麼。”陳敬宗不甚在意地道。

    華陽不想再提這個:“大郎生病了,說是早上剛到學堂沒多久,狠狠吐了一場。”

    陳敬宗皺眉:“郎中怎麼說?”

    華陽:“沒有大礙,開了補方,只是聽婉宜的意思,大郎可能是被父親嚇到了。”

    她簡單提了提昨日大郎背書出錯挨訓斥的事。

    陳敬宗冷笑:“那是大哥的兒子,我管不着,他也不稀罕我去指手畫腳,可若將來咱們生了孩子,老頭子休想過來擺祖父的譜。”

    此時他的表情,跟提到仇人也差不多了。

    華陽正要再問,餘光瞥見廚房派人來了,是馮公公手下的兩個小太監,分別端着一個托盤。

    華陽便對陳敬宗道:“你先去喫飯吧。”

    陳敬宗確實很餓了,也不想在她身邊慢慢吞吞地喫,所以暫且離開,去了堂屋。

    華陽的藤椅其實就對着堂屋,陳敬宗看她一眼,故意坐了南邊的位置,背對她喫。

    華陽還不稀罕看呢,自己搖着團扇,欣賞天邊漸漸變淡的雲霞。

    陳敬宗很快喫完。

    華陽已經移到了內室,傍晚已經沐浴過了,這會兒洗洗手臉洗洗腳,便在牀上躺下。

    拔步牀內擺着一方冰鼎,一大塊兒冰放在裏面,散發着絲絲縷縷的涼氣。

    饒是如此,陳敬宗還是脫了中衣,露出一副健碩的胸膛,肌理緊緻結實。

    華陽打量一眼便閉上眼睛,彷彿毫不稀罕。

    陳敬宗靠過來,半壓着她。

    華陽推他。

    陳敬宗:“光親還不許了?”

    華陽點點自己中衣的領口:“這裏爲界,以上可以,以下不行。”

    她可不想跟着他滾出一身汗,等會兒還要麻煩。

    陳敬宗只親她的嘴。

    可他還長了一雙手呢,剛剛她可沒說手不能越界。

    嬌嬌軟軟的公主在懷,不比他一個人睡在衛所強?

    這般耳鬢廝磨竟也磨了很久很久,直到華陽的嘴脣都有些不舒服了,陳敬宗才終於肯停下來。

    華陽很渴,靠在他臂彎喝了滿滿一碗溫水才重新活了過來似的。

    趁陳敬宗去外面放茶碗時,華陽裹住自己這牀被子,擺明了要與他涇渭分明。

    陳敬宗並不在意,熄燈躺下,準備睡了。

    華陽心裏還有事,對着他那邊道:“還在陵州的時候,有一次我聽母親提過,說你小時候不愛讀書,是因爲父親以及身邊的人都喜歡拿你與大哥三哥他們比較?”

    陳敬宗偏偏頭:“怎麼想到問這個?”

    華陽:“大郎的事,就有點好奇你小時候是什麼樣。”

    陳敬宗:“我可比大郎聰明多了。”

    華陽:“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謙遜二字該怎麼寫。”

    陳敬宗:“你看你,又要問,又不信我說的,那還聊什麼,睡吧。”

    華陽:“行,我信你聰明,既然你那麼聰明,怎麼還怕跟哥哥們比?”

    陳敬宗:“誰說我怕了?我不想讀書,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純粹是不想看老頭子吹鬍子瞪眼睛,他是狀元郎是大學士,可他不會功夫,我倒要看看,等我習了武,他還怎麼指教我。”

    華陽:“是不是那時候,父親對你也很嚴厲?”

    陳敬宗沉默。

    華陽莫名想起可憐巴巴躺在牀上的大郎,難以置信地問:“難道你也被父親嚇病過?”

    陳敬宗語氣很差:“沒有。”

    他比大郎聰明,也比大郎膽大,三四歲的時候他可能是有點怕老頭子,可到了七八歲,陳敬宗就不是怕了,他是恨、厭,不想看老頭子擺冷臉,不想聽老頭子訓斥人。老頭子叫他去書房,他不去,滿花園亂跑,家裏下人再多也抓不住他一個,逼急了他跑到假山上,母親一害怕,便會責罵老頭子,老頭子也就無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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