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守寡後我重生了 >第 161 章(戲精夫妻)
    秦元塘準備的邊軍演習一共要進行七日,每一日都是不同的戰場與打法。

    將近晌午,攻城戰的演習正式結束。

    元祐帝對今日所見十分滿意,下長城時,他讓陳廷鑑走在左側,秦元塘走在右邊,足見他對秦元塘的看重。

    至於華陽,她以眷戀城牆上的風光爲由,決定再逗留片刻。

    真正的原因,是她爬長城已經累乏了雙腿,此時站在平地上還行,一旦往下跨臺階,兩邊的小腿肚便酸得發軟,光靠自己根本不行。

    元祐帝還是很瞭解自己的姐姐的,並體貼地安排陳敬宗留了下來。

    目送君臣一行人進了下面的烽火臺,陳敬宗握住長公主的手腕,將她帶入樓內,直接將人抵在牆上,咬着牙問:“銀甲將軍威武,我技不如人?”

    華陽不信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也不語,只斜眸看向不遠處的瞭望口,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片崇山峻嶺與塞外荒原,料想也無人能瞧見鎮遠樓裏的他們。

    陳敬宗掰正她的臉,在她蹙眉之前,吻了下來。

    華陽先只是默許,漸漸地便身不由己,仰起纖長的頸子,雙手也攥住他腰側的衣袍。

    就像一朵嬌滴滴又無比慵懶的牡丹,天降甘霖她歡喜卻不迎合,直到那甘霖使壞,故意勾着牡丹伸長花枝,主動將低垂的整團花容完完全全地綻放在甘霖之下,任由甘霖滋潤她每一片花瓣。

    長公主從未說過什麼甜言蜜語,連溫柔細語都吝嗇,可陳敬宗能在她身上感受到她是有情的。

    若無情,高傲清貴的牡丹又怎會任由一個凡人品嚐採擷?

    若無情,威嚴矜持的長公主又怎會隨着他在這長城之上、青天白日偷歡?

    什麼銀甲將軍秦大公子,都是長公主心善,爲了照顧秦家老頭臨時擺出來的幌子罷了,他這個駙馬則是長公主用慣了的撐幌子的長竿。

    當時周圍那麼多人,她怎麼不用別人做竿?

    因爲只有他是她的駙馬,是自家人,既然是自家人,陳敬宗願意爲她所用,願意配合她演這場戲。

    “我是受傷了,可他身上的傷只會比我更重。”

    願意歸願意,有些事,陳敬宗還是要講明白。

    兩人的脣纔剛剛分開,華陽纔剛剛睜開眼睛,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對上的仍是他拈酸的眼。

    華陽有時都分不清,他是真的拈酸,還是拿這種事耍不正經,畢竟如果是前者,他的醋勁兒也太大太不講道理了,公爹兩位夫兄不說,連曾閣老、呂閣老、何閣老這些明明不可能讓她動心的老頭,甚至連早已化成灰的三國周郎,他也能酸上一壺。

    只是,雖然是做戲,剛剛華陽當着衆人的面誇秦紀而貶他,確實傷了他的顏面,儘管華陽比誰都清楚,他根本不會在意這個,不是臉皮厚不厚,而是他心胸豁達,從不介意這些小節。

    “論英武,你們或許在伯仲之間,可比容貌,你更勝一籌。”

    華陽垂着眼,一副公允點評的語氣。

    秦紀是那種正氣凜然的周正俊朗,陳敬宗則是容易叫女子芳心大亂的俊美。

    其實陳家三兄弟都是如此,只是陳伯宗過於端肅、陳敬宗過於桀驁,唯獨陳孝宗溫潤愛笑,真正合了“玉面狐狸”四字。

    陳敬宗用指腹按按她脣角:“只勝一籌?”

    華陽瞪他,這人就不能誇,誇了他就敢得寸進尺。

    她的脣還溼漉漉的泛着水色,看得陳敬宗起了別的心思,親親她耳尖,問:“可帶了蓮花碗?”

    華陽語氣變冷:“沒帶。”

    陳敬宗親着她這邊的側頸,右手捻動她另一邊的耳垂,似蠱惑又似討好:“下去後,叫丫鬟泡一個?”

    華陽沒吭聲。

    陳敬宗就知道,她其實是預備了的,或許她不惦記,但她知道他會想,所以也願意成全他。

    這就是她對他的情。

    ·

    長城陡峭,陳敬宗扶着華陽一步一步地走了下來,到了底下,發現朝雲站在一座軟轎旁。

    “皇上叫人預備的。”朝雲一邊從駙馬手裏接過長公主的胳膊,一邊笑着解釋道。

    華陽心頭一暖,弟弟身邊那麼多大臣,仍然能記得照顧她這個姐姐。

    陳敬宗將她護送回長公主的營帳,這就去元祐帝那邊赴宴了。

    這一次,秦紀、秦律兄弟倆就坐在他對面的一桌。

    陳敬宗瞪了秦紀好幾眼。

    秦紀不明所以,距離兩人打成平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之前見面駙馬爺也算和氣,今日怎麼突然看他如仇人一般?

    元祐帝看在眼裏,只覺得好笑,別看駙馬在姐姐面前忠厚老實,拈起酸來卻正如他的火爆脾氣。

    秦元塘瞅瞅駙馬再瞅瞅自家兒子,則是有些納悶,論英俊,駙馬遠勝自家兒子,根本沒必要介意啊。

    散席後,秦元塘抽空將城牆上長公主的話告訴了長子,並囑咐長子最近注意些,儘量遠離長公主,以免節外生枝。

    秦紀:……

    秦律開兄長的玩笑:“長公主總不至於惦記大哥吧?”

    秦元塘:“長公主自然不會,可她多看一眼你大哥,駙馬那邊就要多記恨一分,駙馬不高興了,陳閣老能高興?”

    別看陳家父子表面上水火不容,可秦元塘自己就是個父親,知道父親都疼自家孩子。

    秦紀嘆氣:“早知如此,當日就該讓二弟陪駙馬切磋,直接讓駙馬打敗二弟,也就沒這麼多事了。”

    秦律:“什麼意思?我的槍法又不輸你,我與駙馬打,最差也是平手!”

    秦元塘:“要打出去打,我先休息會兒。”

    他太累了,皇帝首輔都得討好,還得防着哪個爛嘴的提什麼“秦家軍”,這半日費的心思,比練兵半年都多!

    .

    華陽在營帳中補覺,一覺睡到了黃昏,醒來時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

    弟弟請她過去同用晚膳,華陽藉口吹風受涼婉拒了。

    小太監將長公主的話帶回去,元祐帝一聽,就叫人將晚飯擺到姐姐那邊,他再帶着陳敬宗來探望姐姐。

    戚瑾原本也在,這時自然不好同行,率先離去。

    皇上、駙馬過來時,華陽正靠坐在牀頭,朝雲、朝月一左一右地幫她揉着腿。

    沒有外人,華陽亦衣衫齊整,就沒讓丫鬟們停,只不滿地數落陳敬宗:“都怪你,非要看什麼日出。”

    陳敬宗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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