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守寡後我重生了 >第 177 章(“這盒用完,不許你再用了...)
    華陽繼續在宮裏住了幾日,這幾日,一家三口還是會聚在乾清宮共用晚飯。

    華陽就發現,母后對弟弟還是以前的態度,問問政事與學業,接下來便沒什麼閒話可聊了。

    不過這也好理解,如果母后突然性情大變,變得像父皇那般親和愛笑,任誰都會覺得不正常。

    次日黃昏,母女倆坐在一塊兒賞花時,戚太后問女兒:“你這次進宮,爲的就是勸說我改改性子吧?”

    華陽:“我也是爲了您與弟弟好,親母子,何必爲了幾句重話鬧得太僵。”

    戚太后點點頭,過了會兒道:“那樣的直白話,你跟娘說沒關係,你弟弟那邊,無論國事還是家事,你儘量都少摻和。家事有我,國事有大臣,你來摻和,合了你弟弟的意還沒什麼,就怕哪天你惹他不高興了,他生氣冷落你。你從小被先帝寵大,哪裏受過什麼委屈。”

    一個長公主,如果過多關心政事,會被注意到這一點的臣子們爭先利用,希望能通過長公主影響皇上的某些想法。

    臣子們是省事了,卻會將長公主置於險地。

    同樣是長公主,被皇帝親近與被皇帝厭惡,哪怕沒有任何懲罰,那處境也絕不一樣。

    戚太后不想女兒被臣子們利用,更不想女兒與兒子鬧矛盾。

    華陽朝母后笑了笑:“您放心,女兒知道分寸。”

    她沒學過如何處理政事,只是重活了一次,知道上輩子有哪些慘劇可以避免,有哪些臣子真正忠君愛民,所以重生後她力所能及地該幫就幫,該諫言就諫言。

    她能幫的也就僅限於今年了,以後會發生什麼,她再也沒有辦法預料,真正治理這天下的,還是弟弟、公爹、何閣老他們。

    只是,讓她完全袖手旁觀也是不可能,華陽是個人,她有自己的判斷,如果哪一天她覺得弟弟犯了錯,她還是會以姐姐的身份去勸說去阻攔,因爲這纔是一家人的相處方式,有福一起享,有麻煩一起承擔,高興的時候一起笑,爭執了慪慪氣,最終依然是姐弟。

    華陽關心弟弟不假,但她從未要求母后、公爹一味地順着弟弟,她只是讓二老寬容些,能心平氣和講通道理的,何必非要激起弟弟的怨恨,兩敗俱傷。

    就像這次,如果弟弟再醉酒,仍要割了兩個歌姬的頭髮,只要母后別再弄什麼罪己詔,只是痛斥弟弟,華陽也會堅定地站在母后這邊,訓弟弟一頓。

    ·

    五月二十的休沐日,陳敬宗進宮請安,華陽笑着與母后、弟弟告別,心裏想,以後她可能都不會再進宮久住。

    出了宮,剛上馬車,長公主就被駙馬爺拉到了懷裏。

    “熱。”華陽嫌棄地推了他一下。

    陳敬宗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沒什麼力氣的手,看着她道:“你熱,我是餓。”

    華陽故作不懂,臉偏向外側,隨意地問:“早上沒喫飯?”

    陳敬宗:“五穀雜糧不頂用,必須吸你的仙氣纔行。”

    華陽笑了出來,只是脣角才揚,便被陳敬宗別過臉,眼前光亮都被他遮擋。

    其實華陽不太明白,爲何陳敬宗永遠都對這種事如此充滿熱情,如果說剛成親的時候新鮮,可他們明明已經成親六年半。

    困惑歸困惑,華陽也的確招架不住這樣的陳敬宗,都不用親,只要他用那樣不加掩飾的眼神看過來,華陽都手腳發軟。

    馬車穩穩地軋過皇城外面鋪得平平整整的石板路,長公主靠在駙馬爺的臂彎,頭上金簪垂下來的流蘇輕輕地晃着。

    從皇城到長公主府的路,陳敬宗早走了無數遍,他算着距離,提前將懷裏的長公主放到一側的榻上。

    華陽知道他需要時間平復,不然沒法下馬車。

    她徑自拿出櫥櫃中的鏡子,對鏡檢查儀容,鬢髮未亂,臉是紅的,領口散了半截……

    華陽放下鏡子,側對着他,慢慢地整理衣襟。

    車裏一片安靜,只有他依然粗重的呼吸,這讓華陽想起了在陵州的時候,她想去給陳家老太太上香,那日在馬車裏,陳敬宗第一次對她沒規矩。

    那時華陽多惱啊,恨不得咬掉他肩膀上的一塊兒肉,如今,惱還是惱的,只是習慣了,懶得再與他計較。

    家門口到了,陳敬宗起身要出去,華陽下意識地往他身上看,不想陳敬宗突然回頭,撞了個正着。

    華陽馬上移開視線。

    陳敬宗意味深長地笑笑:“別急,回去給你看個夠。”

    華陽:……

    陳敬宗挑開簾子,跳下馬車,接過朝雲遞來的青綢傘,轉身等着接她。

    華陽先瞪了他一眼,再探出馬車。

    陽光暴曬,吳潤、周吉等人都恭恭敬敬地垂着眼。

    華陽與陳敬宗走在一張傘下,直接回了棲鳳殿。

    華陽走向東次間,挑簾時,聽見陳敬宗吩咐朝雲幾個丫鬟退下。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彷彿什麼毒藥,華陽挑簾的手臂只覺得一陣酥麻。

    進了內室,她下意識地瞥向梳妝檯,就見蓮花碗已經擺上了,裏面也泡着東西。

    陳敬宗跟了進來。

    華陽偏坐到窗邊的桌前,看着洗漱架道:“你把她們打發走了,誰服侍我洗臉?”

    陳敬宗:“我來。”

    他直接把洗漱架上的漆金銅盆端了過來,打溼巾子,擰得不再滴水。

    華陽想接過來,陳敬宗卻撥開她的手,擡起她的下巴,親自爲她擦臉。

    華陽閉上了眼睛。

    陳敬宗指腹摩挲她緋紅的面頰,啞聲道:“中暑了?臉這麼紅。”

    華陽微微蹙眉。

    陳敬宗用巾子緩緩擦過她的耳畔,再撈起她的左手,連指縫裏也擦一遍。

    擦完了,陳敬宗端着銅盆放回洗漱架上,華陽趁機坐到梳妝檯前,自己取下那一件件首飾。

    鏡子裏能照到半邊洗漱架,她看見陳敬宗脫了衣袍,打溼巾子擦拭身上。

    他是放在二十六京衛十幾萬人中都鶴立雞羣的挺拔身形,肩寬腰窄,膚色如玉,行動間展現出的肌肉線條流暢好看。

    華陽的窺視,截止於他開始解腰帶。

    大白天的,只有他能面不改色毫不羞恥地做出這種事來!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一定會回來?”

    兩刻鐘後,華陽一邊吸着氣,一邊咬牙質問。

    陳敬宗看着她,笑了笑:“初十那天我也預備了,這叫有備無患。”

    .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