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極強的氣勢壓迫下,她甚至覺得自己連頭都擡不起來。
只能用餘光瞥見,沈渺渺精緻的絲毫挑不出錯處的五官上,那絲絲縷縷散發出來的殺氣。
“我,我可是未來的太子妃!”
沈沛兒的聲音都變了形,但在如此重壓之下,和太子剛剛確定下來的婚事成了她最後的底牌。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害怕,咬着牙迎上沈渺渺冰冷的目光。
“我是未來太子妃,我讓誰跪誰就得跪下!”
“你敢打我,是不想活了嗎!”
沈沛兒聲音越發尖利,一雙眼慢慢變的血紅,即仇恨又得意的望着沈渺渺。
【幾天不見,她怎麼還是這麼蠢!】
耳邊輕嗤,系統化身茶杯犬躺在一邊的八仙桌上,瞧着二郎腿,一點也沒把沈沛兒的狠話放在眼裏。
不過蠢到這種地步,倒是讓沈渺渺有幾分想笑。
“擦”的一聲。
原本還打算說些什麼的沈沛兒喉頭一緊,尖利地聲音頓時堵在喉嚨裏一點也發不出。
只見沈渺渺掐住沈沛兒的脖子,冰冷的注視她,一點一點收攏掌心。
空氣一瞬間被抽走,沈沛兒漲紅了臉死命摳着脖子上的手,但那手宛若鐵爪一樣緊緊箍住她的脖頸,絲毫不能撼動一分。
“放...開我!”
她掙扎道。
身後傳來疑惑的一道男聲。
容子安從花園那邊過來,看到沈渺渺的身影,不由眼前一亮。
快步走近後,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然縮了一下。
“太子...哥哥,快救我!”
沈沛兒如見救星,死命掙扎着叫喊。
沈渺渺輕皺眉毛,“無趣。”
嘖了一聲,便將人甩在地上。
“殿下!太子哥哥,幸好你來得及時,若再晚些,想必沛兒已經沒有命見到你了。”
沈沛兒連滾帶爬的來到容子安身邊,原本素白清秀的臉上已經糊滿了眼淚鼻涕。
一靠近容子安,一股淡淡的尿騷.味便傳來過來。
容子安嫌棄地捂住口鼻,往她身下一掃——淡粉的衣裙濡溼一片,帶着淺黃色的痕跡,尿騷.味就是就那傳來的。
原來,剛剛被沈渺渺掐住脖子的幾分鐘裏,沈沛兒嚇得直接大小便失禁。
興許是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沈沛兒臉色也變了變。
“太子哥哥我只是......”
辯解的話還沒說完,容子安早就越過她,徑直朝沈渺渺走去。
“渺渺,你沒事吧?”
他掃了眼地上跪着的家丁,還有被沈渺渺護在身後兩邊臉頰都高高腫起的玲瓏,頓時心中瞭然沈渺渺爲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看着沈渺渺沒有一絲表情的臉,容子安心下忐忑。
“渺渺,你可是聽說了什麼?我和沈沛兒的婚事屬實的不得已而爲。”
說着又擰眉看向沈沛兒:“放肆!本宮還沒娶你進門,你就已經端起太子妃的架子了?”
“大婚前,本宮不想再看見你!”
太子的話猶如一道驚雷,瞬間把沈沛兒砸暈了。
沒想到,她和太子已經定了婚事,現在還被沈渺渺欺負成這個慘樣,容子安依舊向着沈渺渺。
她心中不忿,但面對太子的怒容,只能咬着牙應是。
“渺渺,我們走吧……”
容子安這纔看向沈渺渺,略帶些討好的語氣道。
沈渺渺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輕嗯了一聲便邁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容子安來的也是正好。
不然她也說不準,在盛怒的情況下會不會真的殺了沈沛兒。
【看來宿主的你力量又增加了呢】
茶杯犬殷勤地邁着小腿跟上。
沈渺渺微一挑眉,感受着身體裏源源不斷的能量。
任務完成了好幾個,之前又在容鈺身邊待了那麼久,每天都有能源轉化吸收進體內。
而在胎兒穩定下來後,她的身體素質也穩步提高,力量自然也強大了不少。
不過......還有件頭疼的事。
容鈺那傢伙的好感值怎麼一直不動了?
兩人走後,躲在一旁樹叢後面的劉氏小心翼翼的走出來。
“這賤人!下手也太狠了!”
劉氏心疼的看着沈沛兒,忙叫下人去請醫士。
沈沛兒虛弱的睜開眼,眼底一片仇恨。
她死死抓住劉氏的手臂,嘶啞的聲音像是破敗的風箱:“娘,你有沒有覺得,沈渺渺這幾個月的變化,也太大了些。”
劉氏臉色凝固,愣怔半響也點點頭。
不過短短几個月,容子安對沈渺渺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而沈渺渺的性子也和之前大不相同。
沈渺渺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在她身上栽了那麼多跟頭,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沈沛兒發狠的道。
劉氏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女兒,這事不能明着來。”
“現在的沈渺渺可不是以前的蠢貨了,咱們不能直接出手。”
劉氏眼珠轉了轉,忽然露出抹奸笑:“柳家那個你還記得吧。”
午時剛過,喧囂熱鬧的街道中忽然爆發一陣爭吵。
胭脂攤上,老闆氣的一張臉通紅,死命抓着一位粉色襦裙的姑娘不放手,口中怒罵。
“何春花!又是你!拿了我的首飾不給錢,你這就是偷!”
攤子前站着幾個姑娘,個個模樣嬌俏,看着不像是沒錢的樣子,但偏偏一臉驕縱霸道。
爲首那個叫何春花的眉毛一揚,用力甩開老闆的手。
冷哼道:“會不會說話啊你,什麼叫偷?”
“我這是光明正大從你這兒買的!”
“不僅如此,你這攤子上的首飾我全要了!”
話音落,身旁幾個姑娘一哄而上,把胭脂鋪上好的首飾全部一掃而空。
老闆怒極,指着她們的鼻子罵道:“你們欺人太甚!我要報官!”
話音落,何春花幾分頓時爆發一陣鬨笑。
“還報官呢!”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我們是沈渺渺沈大小姐的好朋友,她現在是雍親王府的貴客,你直接管她要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