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走在街道上看着這一幕繁華盛世,心裏無比感慨,自己嘔心瀝血換來的卻是國破家亡,他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和秦天的差距。
昨天的早朝朱由檢沒有參加,不然他可能會感到更加的自卑,他現在就住在星京新修建的府邸之中,他每天的樂趣就是到處走走看看,感受一下星京的新鮮事物。
下午時分,朱由檢帶着王承恩回到了信王府,看着府邸上面信王府那三個燙金大字,朱由檢心中不由得一陣恍惚。
他似乎感覺自己回到了十多年前,自己還是信王的時候,那時候自己也沒有那麼多的憂慮,但是做了皇帝后他就沒有一夜睡得踏實,直到退位以後他才如釋重負,睡得踏實起來。
由此朱由檢得出一個結論,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做皇帝,最起碼自己就不適合做皇帝。
他這段時間正在思考以後自己能夠做什麼,總不能天天這樣到處遊玩,他是一個閒不住的人,看來只有等明年去問一問秦天了,讓他給自己安排一些事情做。
朱由檢思索着走進了府邸,此時長平公主朱媺娖和朱慈烺、朱慈炯兩位皇子已經在桌旁等待着他了,桌子上已經放滿了山珍海味,見到朱由檢來了,三人站起身來喊道:
“父王!”
朱由檢點頭面露微笑的看着他們三人,朱慈烺和朱慈炯是秦天安排特種兵找回來的,經過李自成攻入京城的大變,他們三人都變得成熟了不少,這一次能夠保住性命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當他們在星京住了幾天熟悉了以後,更是喜歡上了這裏,在這裏沒有什麼禮節約束,朱媺娖也可以和朱慈烺他們去街上逛街購物,這讓沒有和外人怎麼接觸過的三人很是興奮。
“父王,你到哪裏玩去了,年夜飯都做好了,就等着你回來喫飯呢!”
朱媺娖笑着眯起可愛的大眼睛,說話的時候還露出了兩個小酒窩。
“就是去買了一份報紙,喫飯吧,喫完飯我帶你們去歌劇院觀看今晚的春節晚會。”
朱由檢笑着說道,只是看向朱媺娖左邊那空蕩蕩的袖口,眼中不易察覺的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朱由檢此時腦海中電光一閃,對!我要學醫!我要給我女兒重新接上一條手臂!他心中在此刻吶喊。
要是在以前朱由檢生出這種想法,他一定會認爲自己瘋了,但是在星京見識到了各種神奇的事物以後,他的思想變得寬闊起來,他甚至開始覺得萬物皆有可能。
有了這個決定後朱由檢也放鬆了不少,他決定晚上去請教一下秦天,因爲在他眼中秦天簡直就是無所不能。
一家四人坐在一起歡歡樂樂的喫起了年夜飯,王承恩則不肯和朱由檢他們同桌喫飯,只是在旁邊侯着,看着朱由檢一家其樂融融的模樣,王承恩心裏也是一陣高興。
“父王,這是我買的星京最新研製的可樂,來喝一杯嚐嚐。”
朱慈烺說着就用玻璃杯給朱由檢倒了一杯。
朱由檢好奇的看着這黑色液體,心裏有些嘀咕,這東西能喝嗎?不會是這小子想爲他娘報仇毒死勞資吧!
先是一陣冰涼之感,接着就是喉嚨有些發辣,最後一口二氧化碳從朱由檢口中吐出。
一個字,爽!
在這大冬天喝着可樂真是過癮。
見朱由檢喝完了可樂,朱慈烺連忙又給他倒了一杯。
“大家一起喝,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這裏沒有煩人的禮節。”
朱由檢笑着招呼道。
在朱由檢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過除夕的時候,星京的所有百姓都在和家人一起喫着團圓飯,這是很多人來到星京的過得第一個年。
曾大牛是河南的一個流民,崇禎十七年年初帶着妻兒逃難到了星京,本來他有兩個兒子,但是在逃難的路上餓死了一個兒子,曾大牛剛來到星京,就被工廠招工的招聘員看上了,因爲曾大牛長得很魁梧。
招聘員讓他去鋼鐵廠工作,還給他預付了二兩銀子月錢,更重要的是鋼鐵廠還有員工宿舍,這讓晚上睡在宿舍裏的曾大牛夫妻二人,感覺如同在活在夢裏一般。
曾大牛一家三口在開飯之前對着皇宮的方向跪地一拜。
“謝皇上恩典!”
同樣的畫面在星京各處上演着。
……
晚上七點,朱由檢帶着朱慈烺三人在滿天雪花中往歌劇院走去,春節晚會在晚上八點開始,一直會表演到晚上十二點。
十幾分鍾後,朱由檢等人就來到了歌劇院門口,在門口處有十名士兵站在那裏,看到朱由檢過來,當首的一名士兵敬禮後開口說道:
“同志你好!請出示入場券!”
“好的,你看看!”
朱由檢沒有意外,直接從兜裏拿出一張入場券遞了過去。
“原來是信王殿下,真是失禮了,請進!”
王磊接過入場券,看了看後尊敬的說道,同時雙手把入場券還給了朱由檢。
“嗯!”
朱由檢點頭示意了一下後,就帶着朱慈烺三人往歌劇院而去。
等朱由檢走進歌劇院後,一名士兵對着王磊好奇的問道:
“班長,這位就是明朝的皇帝嗎?”
“嗯,就是這位,他現在是我大秦的信王,你們幾個不要到處亂嚼舌根知道嗎?”
王磊鄭重的說道。
“是是是,我們哪裏敢啊,只是第一次看見明朝的皇帝有些好奇而已,班長你就放心吧。”
那名士兵連忙解釋。
朱由檢剛進入歌劇院,就有一名服務員走上前,帶領着他們往前面的座位走去。
此時大廳中已經來了一百多人,當朱由檢進入到大廳的時候,很多人都看了過來,看到是朱由檢以後,那些以前的明朝官員都低下了頭,不敢看朱由檢。
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朱由檢直接跟着服務員來到了最前排,這裏有四個座位,上面寫着朱由檢的名字。
朱由檢坐下以後往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了很多熟人,他們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不敢大聲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