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了，你都悄悄來了多少次了，要對你下手早下手了。”琉星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擺了擺手。
莉娜擡起頭看向琉星，臉上出現一絲羞怒。
“作爲老師，調戲自己的學生很好玩嗎？”
“呃……不說這個了，你不是來尋找答案的嗎？看看你的腳下。”
腳下？
莉娜低下頭，那一刻眼神中盡是震撼，剛剛琉星斬在地面上的那一劍留下的痕跡，有着一股驚人的煞氣。
這並不是她的劍技所能斬出的效果。
“這是我劍術中缺失的東西嗎？”
“也可以這樣說，你的塞路爾特流已經到達一個頂點了，幾乎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上層劍術了，但是依舊和其他流派的劍術一樣，缺少同樣的東西。”
不遠處的桐子聽着琉星的對話，她的腦海中思緒流轉。
虛擬世界的劍術本身就是爲了娛樂而生，但是像琉星千道流那種，即便是桐子練習過都感到深深的寒意。
“請務必告訴我，要如何得到那種東西！”莉娜的身體呈現九十度的鞠躬姿勢，語氣非常急切。
“怎麼說呢？那麼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吧，你認爲劍是什麼？或者說你是爲什麼練劍？”
爲什麼練劍？
出生於貴族的她，從小就被賦予劍士的職業，練劍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很不錯，非常標準的系統化答案，有這種想法的人太多了，那麼莉娜你覺得自己的劍和他們的劍有什麼區別？”
莉娜的內心一怔，這種事情她從來沒想過，是流派的不同？
不不不，那種答案顯然不是琉星老師想要的答案。
就好比白天的那羣貴族，雖然有些人的人品一般，但是他們也想要用手中的劍守護身爲貴族的權力和尊嚴。
那自己和他們的區別在哪裏呢？
也許所有人的答案都一樣，而這恰恰纔是讓她感覺最恐懼的地方。
“無法理解嗎？那麼換種問法，你要怎麼守護？僅僅是打敗敵人嗎？但是如果未來有一天，敵人趁你疏忽的時候，奪走了你的心愛之物，已經被摧毀的東西，是否還能夠稱之爲守護呢。”
琉星停頓一下，接着說道：“所以，劍的本質到底是爲什麼而存在的。”
“那麼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將敵人……”
莉娜的眼睛一瞬間睜到最大。
“殺……”
“沒錯，那就是答案，劍是兇器，劍技是殺人技，不管是守護之劍還是復仇之劍，都改變不了它的本質，只是這個世界的人都意識不到這一點罷了。”
琉星蹲在地面上，手指撫摸着地面上的那道縫隙，那縫隙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在癒合。
underworld系統中的修正之力在修補着那條缺口。
琉星那傢伙，他究竟想要幹什麼，有意無意都在將人引導向違反【禁忌目錄】的邊緣。
桐子聽着琉星對於劍術的理解，她的內心也非常震撼。
劍就是用來殺的，這一點她再清楚不過了，不管是在SAO還是ALO中，人們都在用劍砍殺着野怪，去獲得提升角色屬性的經驗。
“來吧，向我揮劍！”
“誒？就在這裏嗎？”
“放心，房間壞掉的話，直接用神聖術修復就好了！”
“用神聖術做那種事情，不知道公理教會的人看到會不會鬧心，那麼，琉星老師，小心了！”
莉娜向後跨步、雙手持劍，向着琉星衝刺而來。
塞路爾特流一直被稱之爲最適合實戰的劍術，發力和揮劍也都非常的巧妙，特別是這三年的時間，莉娜的劍術更是飛速提升。
起手的雙手劍在衝刺迴旋的過程中，轉化成爲單手劍，劍的鋒芒眨眼之間就到了琉星面前。
砰！
琉星的劍突兀的橫在面前。
“試着把我想象成對你做了很殘忍事情的仇人，發揮出最大的力量，殺死我!”
“你在說什麼？那種事情怎麼可能？”
“你想多了，你這種垃圾的劍術，不會覺得真能夠殺死我吧，我僅僅是想要看看現在的你能夠做到哪一步？”
“不準侮辱我的劍術！”
莉娜腳下用力，強大的劍氣瞬間爆發而出，琉星向後一躍而起，躲開剛剛那股力量。
那是暗勁嗎？
將身體的力量轉移到劍的身上，竟然能夠爆發出這樣的威力，有點意思。
莉娜從腰間抽出一把鞭子，向着琉星抽過去。
琉星側身閃避，鞭子從臉前劃過，帶動的氣流將他額頭前的頭髮都吹了起來。
“差點忘記了，你還有這種東西！”
琉星一把抓住鞭子，然後一用力將不遠處的女子拉到懷中：“我說，用這玩意可能會喫虧的。”
莉娜一臉羞紅，手中的劍再度揮動，琉星向後退了一步，劍鋒從頸項前劃過，下一秒莉娜就站在相隔五米遠的地方。
“好危險的說！”
“危險嗎？既然琉星老師說過了，我的劍是無法殺死你的，那麼我也不需要擔心違反【禁忌目錄】了吧！”
“是嗎，所以這才肆無忌憚的出手！”
砰！
眨眼之間莉娜的劍再次揮砍過來，看來這傢伙真的是不避諱了，琉星持劍防禦着每一次的攻擊，看上去非常輕鬆。
“不過這點程度的話，還是讓我有些失望！”
“EnhanceArmament!”
莉娜的劍散發出奪目的光芒，兩人的劍再次碰撞在一起，強大的劍氣將整個房間直接掀飛。
“武裝完全支配術都用上了嗎？”
女子將劍插在地面上喘着粗氣，臉不沾染的灰塵讓她看上去髒兮兮的。
“琉星，你真的太過分了，莉娜學姐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
一陣風吹來，莉娜看向聲音的源頭，臉上露出驚訝：“爲什麼桐子在這裏？”
“呃……”
房子都成了粉末，桐子自然沒有藏身的地方了。
“你的實力我姑且清楚了，那麼明天放學後，就一起到聖託利亞城外的森林去吧！”
“去那裏幹什麼？”桐子疑惑。
“去打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