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林塵收了收有些發澀的眼睛,而後將手小心翼翼的從自己身側柳霜的頭下挪了出來。

    也不知道爲什麼女人睡覺就喜歡枕着胳膊。

    還好林塵身懷武藝,否則讓人枕一晚上,那手怎麼也得壞死了。

    “唉。”

    林塵用手伸到被子裏面撓了撓。

    他現在已經越發的感覺,一個女人已經滿足不了自己了。

    若是林塵不想,那就算來一個通宵都沒有用。

    大被同眠的計劃要提上日程了。

    首先要想想辦法介紹這幾個人認識一下。

    林塵在心裏面琢磨着。

    但無論怎麼想,這都不是一個容易完成的工程。

    想了會,

    林塵的身側突然有了些許的動靜。

    一聲鶯啼聲過後,林塵的手臂就又被埋進了柔軟之間。

    扭頭就看見了柳霜眨巴着的朦朧的眼睛。

    “老公,早……”

    剛起牀,柳霜的聲音有些許的沙啞。

    但就是因爲這點沙啞,給柳霜套上了不同的魅力。

    “霜兒,你是不是口渴了。”

    林塵將嘴巴湊到了柳霜的耳邊,輕輕地問道。

    “嗯……”

    柳霜清了清嗓子,疑惑的點了點頭。

    ……

    中午。

    林塵一個人躺在沙發上刷着手機。

    而柳霜在喫完皮蛋腸,喝完豆奶後,就匆匆的趕回了公司。

    昨日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她必須儘快回去主持大局。

    而果不其然的是。

    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

    昨夜天水國際的事情,就已經傳遍了全網。

    雖然直播開始的時候正值深夜,並且直播也沒有持續多久。

    但還是被不少深夜衝浪的人看見了。

    起先也是所有人都懷疑直播是否是在吸引眼球。

    一直到住在天水國際附近的人拍攝了被帝都衙門包圍的天水國際後。

    才隱隱相信了直播的真實性。

    一傳十十傳百之下,很快就越來越多人加入了直播間。

    只是火了沒一會,這個直播間就被封禁了起來。

    但一些人的錄屏,還是在網絡上流傳開來。

    而官方似乎也沒有想要壓這件事情的意思。

    不少人猜測。

    官方這是想正大光明的告訴白頭鷹的政客。

    明的你們玩不過我們,陰的你們一樣會失敗。

    看見這條評論後,林塵緩緩地給他點了一下那個屎黃色按鈕,道了聲:

    “英雄所見略同。”

    林振山的腹黑,林塵是再清楚不過的。

    這篇分析,林塵一眼丁真。

    但很快,林塵就停止了網上衝浪。

    因爲聰明人是很少的,更多的是自以爲是的人。

    這種人的評論就連林塵看了都覺得心煩。

    甚至還有鼓吹天水國際將定顏膏的配方公佈出來的。

    簡直不可理喻。

    但林塵也沒往心裏去,就當是認識了人種的多樣性吧。

    而就在天水國際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

    香江梁家,也正在鬧着不小的風波。

    “啪。”

    聲聲瓷器砸碎落到地上的聲音在梁家頻頻響起。

    當畫面轉到梁家大廳時,地上已經散落了一地的瓷器碎片。

    根據碎片上的刻畫,能夠看出其中有不少都是百年前的古董。

    但此刻,它們也只能夠淪爲發泄怒氣的工具。

    一箇中年人依然在不停地砸着,邊砸還要帶上一句香江的髒話。

    “丟雷樓某……”

    大概持續了三分鐘,大廳內終於看不見瓷器了。

    中年男人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嘴裏卻依然不停地念叨着,“撲街仔。”

    男人的不遠處,梁淺就坐在桌子前,無奈的看着自己面前發生的場景。

    發火的中年男人就是他的父親,叫做梁帆。

    同時他也是梁家的家主,梁氏集團唯一的領導人。

    一個坐鎮香江,卻妄想同周氏集團劃分南北的人。

    其實在周瑾沒有站出來之前,梁帆距離他的目標是很接近的。

    梁氏集團甚至幾度和周氏集團平分天下。

    只是周瑾的出現,讓梁氏集團立刻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甚至不得不放棄了原先就分佈了的沿海城市。

    舉集團躲回了自己的大本營,香江。

    他本來還在爲了周家和林家兩家都只有一個廢物繼承人而沾沾自喜。

    想着自己只要能夠熬死周瑾和林振山,自己就能夠帶着梁家走向了輝煌了。

    至於定顏膏,雖然很棘手,但他這輩子大風大浪也沒少見。

    因此也是有着自己的應對之法。

    可轉眼間自己的女兒就給自己帶來了一個消息。

    她被自己所看不起的那個二世祖,敗家子給奪去了純潔。

    這怎麼能不讓梁帆憤怒?

    “你啊,你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

    梁帆顫抖着手指着梁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梁淺苦澀着臉,沒有言語。

    梁帆指着梁淺,還想接着說什麼。

    可下一刻,兩人身邊本來播放着八卦新聞的電視,卻突然插入了緊急新聞。

    梁帆像是等待了許久一樣,也顧不上批評梁淺了,立刻就將注意力放到了新插入的緊急新聞上。

    “感謝各位的觀看,現在我臺需要插入一條緊急新聞。”

    “昨晚十點半,薩滿組織闖入了帝都天水國際的總部,妄圖以人質來威脅天水集團交出定顏膏的配方。”

    “經過……”

    “在我們英明神武的()面前,他們的一切威脅都像是紙糊的一樣。”

    ……

    “截至如今,受困的五十四名人質,已經全部被安全救出。”

    “薩滿組織的行動也隨即宣告破產。”

    新聞結束後,本來還有話說的梁帆,如鯁在喉。

    怔怔的看着電視機,臉上的神色就跟吃了狗屎一樣複雜,難以置信。

    新聞所說的話,也在他的腦海裏面不停地迴盪。

    不錯,先前梁帆所說的應對之法,就是通過薩滿組織。

    爲此,梁帆甚至不惜代價幫助薩滿組織打通了上下的關係。

    助其無聲無息的潛入了天水國際的附近。

    只是如今,一切都宣告破產了。

    不對!

    梁帆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好像還有救!

    梁帆內心又開始對梁淺的選擇慶幸了起來。

    只是梁淺被自己父親的眼神盯着莫名其妙。

    剛剛還在罵自己呢,怎麼新聞播完後,這眼神突然就抽象了起來?

    這是在?慶幸?

    而就在梁淺疑惑的時候,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誰啊?”

    “不是說了,在我們出去之前誰都別打擾我們嗎?”

    梁帆大聲向外問道。

    “督查辦案。”

    可門外的人卻一點都不客氣。

    見梁帆沒有開門,下一刻就高喊了一聲直接奪門而入。

    梁帆本還想發火。

    可聽到“督查”二字後,梁帆頓時就驚慌失措了起來。

    但很快就穩住了心態。

    不可能,自己做的那麼幹淨,全部都是委託第四人去做的,怎麼可能查到自己?

    想到這,梁帆深吸了口氣,平淡的詢問道:

    “請問幾位,這是何意?”

    “這裏是梁家,就算是香江的總長來了,也得先遞上請帖!”

    “哼。”

    幾個督查看見梁帆還那麼臭屁,頓時就冷哼一聲。

    在懷裏面掏出了一張紙,隨手一甩丟到了地上。

    “梁帆。”

    “你聯合薩滿組織出賣同胞的事情,別以爲我們情報部門不知道。”

    “現在,我們將以危害國家安全罪的罪名將你緝拿歸案。”

    “你可以爲你說的話做狡辯,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呈堂證供!”

    “把他給我銬起來!”

    “一個漢奸還敢在我面前二五八萬!(北京俚語,表示裝逼)”

    而地上的紙上,赫然書寫着三個粗獷的大字。

    “拘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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