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笑眯眯的點點頭。
易難被抓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啊,林塵哥哥你跟易老認識嗎?”
一側的莫璃見狀好奇的問道。
“有過一面之緣。”
林塵捏了捏莫璃的俏鼻回答。
“哦。”
莫璃也沒太在意這些,以兩人的身份地位,易難也不是什麼稀罕人物。
但易難在見到林塵以後心裏可就活絡起來了。
先前自己是選擇性的將林少給遺忘了,可林少如今也在。
若是林少出手……
很快,易難又如走馬觀花一般在自己腦海裏過了一遍林塵當時所彈奏的驚鴻一面。
雖然已經過了許久,但是那歌聲卻好像是刀子一般在自己的耳朵裏面,腦海裏面劃過了絲絲痕跡。
不可磨滅的痕跡!
即便是回憶,也已經讓易難再次顱內高潮了一次。
可很快,易難就掐滅了自己的想法。
林塵的意願和想法不是自己能夠干擾的。
他可不想再進小黑屋一次了。
因此林塵和莫璃兩人調情之際,易難也沒有開口,也沒有擡頭看着。
只是站在一邊,默默的。
過了一會,林塵才扭過頭接着說道:
“易老,你要是有事的話你就先走吧。”
“我跟璃兒還要在這看一會。”
“哦哦,好的。”
聞言,易難纔敢挪動腳步。
可易難卻沒有走而是坐到了最後一排的僻靜之地落座。
他本來要走,就是因爲這場比試已經毫無希望。
可林塵的出現又給了易難一縷希望的光芒。
易難坐在最後排,雙眼看着林塵的背影,兩手放在大腿上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臺上,
因爲易難和林塵碰面的地方是在東野正太所處位置的一個視覺死角,所以東野正太並沒有注意到幾人的交流。
同時也沒有發現本來應該退場可卻偷偷的在後排落座的易難。
而是在臺上,耀武揚威着。
雖然比試還沒有結束,可東野正太卻已經擺出了一副勝利者的樣子。
臺下的看客們也都不滿他的這番作態,要知道,這裏可是夏國!
上一次腳盆雞人在這片土地上耀武揚威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可如今,卻場景再現……因爲自己等人的無能。
所有人都在臺下咬牙切齒的看着。
有心阻止,可是又沒辦法,人家有囂張的實力。
只能夠暗暗地怪自己學藝不精。
“各位不是自詡古箏是你們的麼。”
“爲何臺下那麼多人卻無人敢應聲。”
話音落下,見臺下依然寂靜無聲,東野正太也越發囂張起來,接着大聲地說道:
“我早知道古箏就是我們大和冥族的,不僅僅古箏還有和服還有我們的國花櫻花,國鳥朱䴉(huan三聲)。”
聞言,就連林塵都微微皺眉。
不得不說的是,在腳盆雞這個國度上,林塵總覺得跟自己前世的某個國家頗爲相似。
無論是這個國家的某種帶顏色的特產,還是其的不要臉。
這很難不勾起林塵的些許仇恨。
林塵都如此,就更不必說這段歷史的親歷者了。
“胡說八道!”
“簡直胡說八道!”
“你個黃口小兒,侮辱我等也就罷了,可你不該如此厚顏無恥!”
一個白髮老翁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赤紅着臉指着東野正太怒斥着。
面對白髮老翁的指責,東野正太卻毫不在意,瞥了白髮老翁一眼說道:
“我不過是將真相說出來罷了,你若是不想聽你可以出去的。”
“或者,上來跟我較量較量,我們今日以文會友。”
聽到東野正太輕蔑的語氣,白髮老翁的身體原地晃了晃,最後還是左右的人將他扶回了位置上。
“恨啊!”
老翁哀聲道。
而坐在後排的易難,也已經拽着自己大腿,手指甲都已經深深陷了進去。
他此時什麼不都想管了,就準備直接上前請林塵出手。
進小黑屋就進小黑屋吧。
何況,目前的場面,都是自己技不如人導致的。
可就易難還沒起身,就發現自己所期待的那個人已經緩緩地站了起來。
……
“那人真的太可惡了!”即便溫柔如莫璃,見到這種場面也是氣憤的揮舞着自己小拳頭。
可無論怎麼看,都沒有什麼威懾力。
林塵還是笑着,將莫璃的小拳頭握到了自己的手裏柔聲問道:
“璃兒,你想聽我彈一首麼?”
“啊?”
交流的跨度有點大,莫璃愣了愣神,過了會才反應過來點頭道:
“當然想呀。”
“那我就給你彈一首吧。”
林塵將莫璃的手輕輕地放回了她的大腿上,起身摸了摸莫璃的頭說道:
“等我回來。”
而雖然林塵坐的位置相對僻靜,但是在如此空曠的場地突然站起來一個人還是相當顯眼的。
東野正太也很快就注意到了。
沒有理會周圍的議論聲,林塵徑直走到了臺上。
“夏國林塵。”
林塵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淡然的跟自己面前的東野正太說道。
而林塵的淡然,也突然讓東野正太心裏生出了一些慌亂。
可很快,東野正太就在心裏嘲笑起了自己。
一個小年輕都能讓自己感覺到恐懼了嗎?
武士道精神何在?
在心裏自我反省了一番,東野正太心裏的慌亂也不見了。
回以淡然回道:
“腳盆雞國,東野正太。”
而後接着說:
“這位小友,你是打算上來搞笑的麼。”
“雖然今天的比試沒有設立門檻,但是夏國派出你這樣的人來,是不是有點不尊重人了。”
說完,林塵還沒有回答,臺下的人就憋不住了。
林塵這樣的年輕一輩都敢上去,他們這些老傢伙還爲了自己的名聲躲在身後?
這算是個什麼事?
“孩子,你下來吧,讓我來會會他。”
“你們年輕人,把今天的事情給記住了,把今天的恥辱給記住了,就好了。”
“我們丟臉不要緊,不要緊。”
先前的白髮老翁杵着柺杖走到了林塵的身後,拍着林塵的肩膀語重心長。
他是這個地方除了易難以外,最有實力的人了。
可易難都輸了,他又憑什麼贏呢。
所以,他已經是抱着必輸的決心了。
輸,可沒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那麼簡單。
今日的事情,雖然沒有大操大辦,但是隻要敗局一定,那麼腳盆雞國就一定不會放過在這件事情上面作畫的機會。
而易難和這位老翁,就會成爲罪人。
畢竟,現在網絡上的人,他可不管你有多麼努力,只要輸了,他們就會對着你一頓痛罵。
他們不在意你贏了多少次,但只要你輸了一次,他們就會毫不留情的對你施展脣槍舌劍。
這種東西,不應該讓林塵這樣的孩子去承擔。
於是,老翁站出來了。
他已經老了,不怕這些了。
可林塵卻似乎並不領情,回過頭看着如臨大敵的白髮老翁。
林塵搖了搖頭,將其扶回了位置上。
“老頭,看好了。”
“琴,要這樣彈。”
林塵的話很無禮,可是在這一刻說出來,卻讓老翁有點啞然失笑。
“罷了,就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吧。”
“老頭子我雖然老了,但護住一個年輕人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