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商務保姆車,也從夏國電視臺的地下室緩緩駛出。
車上坐的,赫然就是凌風剛剛纔提及的葉薇了。
此時已經將近深夜,但葉薇卻依然神采奕奕的。
而雖然此行伴隨着危險。
但是爲了避免打草驚蛇。
因此,錄製組的成員並不多。
就是一個主持人,一個攝影師,一個燈光師外加上一個司機。
不過,值得一提的一點是。
攝影師和燈光師都是夏國電視臺臨時更換的退伍士兵。
並不是之前一直跟葉薇共事的那兩人。
這也是夏國電視臺爲葉薇人生安全準備的一大保障吧。
“此行,就拜託二位了。”
葉薇收起了心裏的激動,將思緒拉回到了眼前,跟自己面前的兩人說道。
兩人聞言,相視一笑,左側的一人回答道:
“葉小姐這是哪裏話,我們雖然是退伍軍人。”
“但是,退伍不褪色!”
並不是只有葉薇有着一腔熱血,攝影師和燈光師,也都是自告奮勇的。
同時他們也是曾經部隊裏面的戰友。
攝影師叫常安,燈光師叫衛國。
“好,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趁還沒到,我們先說說到時候面對各種情況的應對措施。”
葉薇重重的點頭,接着就從身側取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
次日,清晨。
雖然依然暫時沒事,但林塵卻依然沒有如願的睡一個懶覺。
早早地,就感覺自己的臀部被踹了一腳。
林塵不搭理,就接着踹,更過分的是,窗簾也被重重的拉開了。
發出了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
甚至開始扯起了被子!
林塵不耐的回過頭,張開嘴就想血口噴人。
可轉過頭後印在他眼球上的臭臉,卻讓林塵將嘴巴硬生生的合了上去。
轉而擠出一絲笑容:
“爸,早啊……”
見林塵終於張開了眼睛,林振山也微微挺拔了腰板,將自己的臭臉挪開。
看着林塵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
“你怎麼睡得着的?”
“你這個年齡段怎麼睡得着覺的?”
林塵不敢吱聲,躲在被子裏滿臉疑惑。
這話,怎麼有點耳熟呢?
而見狀,林振山接着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接着說道:
“行了,你該起來了。”
“一大早上皇甫如龍那老小子就打電話讓我通知你過去一趟了。”
“至於去幹什麼,你自己幹了什麼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
林振山還以爲皇甫如龍讓林塵過去是因爲林塵跟皇甫秀彤的事情。
但大概率不是的。
畢竟,
距離林塵上次看出皇甫如龍的病後,已經過去了些時日了。
而此時,皇甫如龍的病,應該也差不多病入膏肓了。
那麼現在找自己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不過皇甫如龍不說,林塵也就沒有提及,只是在心裏想着。
“你個臭小子,發什麼呆啊,聽見沒有。”
思緒被林振山打斷,林塵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行,我馬上趕過去。”
治,終究還是要治的。
皇甫如龍還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
“嗯,那你快收拾收拾吧。”
說着,林振山就走出了房間。
而林塵愣了愣,就又重新縮回了被子裏。
反正他今天死不了,再睡一會也沒事。
皇甫家。
“咳咳。”
“咳咳咳咳……”
幾聲輕咳過後,接着又伴隨了幾聲重咳,用力程度都讓人擔心會不會將肺給咳出來。
聲音是從皇甫如龍的臥室內傳出來的。
而不同以往,皇甫如龍的臥室內,此時站了不少的人。
皇甫如龍則躺在臥室中的牀上。
跟上次不同,皇甫如龍的面色已經不再紅潤而是蒼白了起來。
即便是多年的軍旅生活給他帶來的黝黑的皮膚,也難掩他此刻的虛弱。
而在皇甫如龍的身側,一個老者正低着頭爲他把着脈。
圍觀的人皆是屏住了呼吸。
等待着老者的診斷結果。
不久後。
老者皺着眉頭,縮回了放在皇甫如龍手腕上的手。
待到他擡頭看向衆人時,才發現。
此人可不正是在帝都軍區醫院的胡清麼。
胡清凝重的說道:
“老將軍的病,已然病入膏肓。”
“你們爲何要到這個時候才通知我。”
“要知道,即便是早上一個月,不說根治吧,至少我還能夠拖延一段時間。”
“可如今……我也已經無力迴天。”
胡清是剛被抓的壯丁。
在來之前,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要診治的對象,居然是皇甫家的老家主,夏國軍界的定海神針。
皇甫如龍!
而聽見胡清的話。
圍觀者中,一俊秀精壯的男子站了出來,苦笑着跟胡清解釋道:
“胡老,您有所不知。”
“爺爺體內的這顆子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往日裏體檢這也是重點的檢查對象。”
“只是平時都好好的,醫生也建議說不建議做手術。”
“畢竟爺爺已經這個歲數了,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