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響應模式，可以取消了。”
“備車，去軍區實驗室，看看這尚未鑄成，就鬧得滿城風雨的空天戰機，究竟是何等模樣。”
計劃的很好，但這美好的計劃，下一刻就被影子無情的打碎。
“老爺，一時半會可能去不了了。”
“雖然那導彈沒有發射出去，但是白頭鷹的網絡已經被癱瘓了，他們要求跟您有一場電話會議。”
“什麼？他們國家的網絡癱瘓了，找我幹什麼？關我啥事，找他們國家自己的安全部門啊。”
“不去不去，什麼玩意，什麼屎尿盆子都往我頭上扣了是吧。”
林振山此時還不知道此時白頭鷹的水深火熱因誰而起，擺手拒絕。
聞言，影子無奈，將白頭鷹此時的事情跟林振山長話短說，最後低聲附耳道：
“似乎是少爺做的。”
林振山：……
沉默了會，林振山笑出了聲：
“好小子，裝逼裝舒服了，就讓老子來擦屁股是吧。”
“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而事已至此，林振山也只能夠親手推翻自己原先的計劃了。
而受他惦記着的空天戰機，也已經順利返航。
“蕪湖——”
從外面傳來的一陣歡呼聲，瞬間就將掌聲給遮掩了下去，也吸引了場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此時此刻，何事值得如此歡呼？
所有人面面相覷，心中有了答案。
空天戰機！
“走！”
留下一個字後，皇甫如龍轉過身率先邁開了步子，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不對，是跑去……
廣場中央，剛剛飛走的空天戰機，已經順利返航。
皇甫行也摘下了他的頭盔，露出了頭盔之下的俊秀，挺拔着身姿，微笑着立在機頭。
只是他似乎在尋找着什麼，目光左右掃視，皆無果，抿了抿嘴，有點失落。
不甘心的再次擡頭，左右尋找着，而這次，他似乎就找到了自己所想尋找的人。
那是一雙威嚴的眼睛，但此時威嚴已經不再，而是被紅色所遍佈。
那雙眼睛微微擡了擡，收斂着向外蔓延的紅潤，最後讚賞的朝着皇甫行點了點頭。
找到了自己想見的人，皇甫行卻沒有意料之中的那種喜悅，反而是輕哼了一聲，接着挪開了視線。
滿不在意的樣子。
沒有人注意到了爺孫兩的小動作，因爲此時，一代機的初步數據已經出來了。
程開甲捧着數據圖紙，像是捧着千鈞重擔一般，雙手顫抖。
供所有人觀看。
而皇甫如龍在看了看給人當背景板拍照的皇甫行以及一邊的數據圖紙，苦惱的撓了撓頭後。
腳步輕移，走到了衆人之中。
皇甫行也看見了這一幕，默默地撇了撇嘴，而後在照相師的要求下，換了一個姿勢。
這照片，在未來是要列入歷史書的，自然是要認真的拍攝。
“太棒了，太棒了……”
程開甲趴在桌子上，靠得很近，就差沒有親上去，看着數據，嘴裏瘋魔般的喃喃着。
“速度最高13馬赫；外太空飛行狀態，良好；續航能力，稍差……”
雖然距離真正的空天戰機的定義，還有相當長的距離，但這一次的數據結果，比起一開始所估計的已經超出了一大截了。
何況，一代機，能夠順利返航，不出意外，本身就已經是極大的勝利了。
“我們，成功了！”
程開甲顫顫巍巍的扶着桌子，爲這場歷時已久的實驗，下了定義。
語到盡時，已經哽咽了。
他研究空天戰機，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空天戰機這個課題，伴隨着他從黑髮一路變成了華髮。
課題並沒有隨着時間投入的增加而瞭解的越發深入，反而讓程開甲越發的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可就在他邁入暮年，對此已經絕望的時候，卻沒成想，一抹希望憑空而來。
完成了他的……不敢想。
在衆人的歡呼聲中，擁簇中，程開甲哭了，老淚縱橫。
哭着，他還離開了桌子，離得遠遠的，生怕自己的眼淚，浸染了桌子上的數據圖。
它代表着未來，它不需要眼淚。
歡呼聲，哀嚎聲，痛苦聲，不絕於耳。
有一頭烏黑的年輕人，也有一頭華髮的老年人，但他們都相擁着哭着，笑着。
是開心，也是輕快。
皇甫如龍和林塵兩人並肩撤到了一遍，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場景，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制止。
今天，是屬於他們的。
兩人對視一眼，離開了這片區域，找了一間無人的休息室，走了進去。
林塵坐下了，皇甫如龍沒有。
在林塵的疑惑中，皇甫如龍朝着林塵微微欠身，道了一聲謝。
雖然驚訝，但林塵沒有上前攙扶，這一躬身，他受得起，只是點頭道：
“嗯，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