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冷哼一聲,心情頓時就不美麗了起來,看什麼都不太舒服。
低下頭,就恰好看見了一根焦黑的樹枝,一腳踢去。
嗯?沒有踢動?
凌風驚咦了一聲,怎麼可能會有自己踢不動的樹枝呢?
想着就低下頭想要查看,可等到再次低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腳下的那根焦黑的樹枝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了。
凌風撓了撓頭,只能以爲是自己太生氣而帶來的錯覺。
……
“啊!!!”
楚然化身的焦炭又睜開了眼睛,捂着自己的焦黑的手指,無聲的發痛。
而若是凌風看見了此時被楚然捂在了懷裏面的手指,那就必然就會發現,楚然的手指頭就跟他之前踢飛的樹枝長得很相似。
當然,這是玩笑,因爲之前凌風踢到的不是別的,正是楚然的手指。
被凌風踢到的瞬間,在疼痛和條件反射的作用下,楚然就立刻收回了手指。
也就出現了凌風低頭查看,而樹枝卻消失在了地面的一幕。
楚然的頭上,凌風突然捂了捂自己的小腹,臉上露出了幾絲急色,奇怪道: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想上廁所了。”
“來的時候明明剛解決了一泡,這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這可咋辦。”
凌風撓了撓頭,苦惱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周圍掘地的人,到處都是坑坑窪窪,也只有自己腳下的這片完整的地方能夠解決一下了。
畢竟是大丈夫不拘小節,做下了決定之後,凌風就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
月色,照在了鳥上,鳥的嘴巴,很快,伴隨着凌風一聲舒適的感嘆。
鳥的嘴裏也吐出了水柱,那水柱的勁很大,即便是颳着風,也絲毫不影響它的走勢。
精準的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
“啊~”
凌風舒適的閉上了雙眼,享受着這難得的平靜。
地下。
楚然滿臉驚恐,雖然見不到頭頂的畫面,但是他卻正好能夠聽見凌風的話。
不會真的要拉尿吧?應該不能吧?
這種想法剛剛升起,楚然就聽見了“滋滋滋”的聲音,緊接着,就是自己頭頂的土壤又開始溼潤了起來。
落在了自己的頭髮上,頭皮上,眼睫毛上,甚至是嘴脣上……
楚然第一次知道,原來尿的味道,微微有點苦澀,並不好喝。
當然,也有可能是凌風上火了,導致口感變差了,拉的尿都是黃色的,這點就要批評他了。
楚然閉着眼睛,面對這種當頭淋尿的羞辱,楚然很憤怒,但想着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縮。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云云……
就暫且將這種憤怒壓下。
但楚然已經記住這個人的聲音了,等日後他勢起歸來,一定要讓這個該死之徒丟在尿液裏面溺死!
還不能讓糖尿病患者來,要尿毒症患者的尿,決計是不能夠讓這人嚐到一點甜頭!
他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而僅是聽外界的動靜,就能夠得知人絕對不少。
反正不是楚然能夠硬抗的,或許可以,但是沒必要。
楚然現在需要的是隱藏自己的位置。
就算是把他們殺光了,心裏舒服了,但同時自己的位置也暴露了。
而且,就他們敢剛來時說的話就可以得知,這一羣人的背後,應該就是那個污衊自己,同時還用了種種手段殺自己的人。
那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了,楚然自己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動用那麼多的手段。
但是他偏偏就用了,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楚然在心裏無數次的搜腸刮肚,都搞不明白自己這輩子什麼時候得罪一個人得罪的那麼嚴重了。
除非是那個老頭子給自己留下來的敵人,可是他日記裏面也沒有提及,楚然也不好確定。
最後就只能將這個疑惑記在心裏,日後在慢慢清算。
楚然閉着眼睛,不停地在腦海裏面想着各種東西,用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令楚然恐懼的“滋滋滋”的聲音,終於消失在了楚然的耳畔。
楚然也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身上已經都是污穢之物了,但停下了終究是一個好消息。
難得的,楚然鬆了口氣,輕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騷臭味,嫌惡的屏住呼吸。
很想動用自己身上的氣把它們都蒸發,但是又怕引起上面人的注意,便也只能作罷。
強忍着噁心,封閉住了自身的嗅覺,閉着眼睛無視。
而讓楚然如此難受的罪魁禍首,卻是滿臉輕快,站在楚然的頭頂,抖了一抖,晃了一晃,纔將腰間的鳥小心翼翼的收了回去。
將褲子微微提起,使褲子的表面的拉鍊遠離鳥兒後,凌風才緩緩地拉上了拉鍊。
至於爲什麼要那麼小心,別問,問就是歷史教訓。
那種劇痛,即便是凌風此時已經達到了化勁,也絕對是不想再次承受的。
只要是個男的,別管他是化勁宗師還是罡勁大宗師,該是弱點他就是弱點,變不了。
拉上了拉鍊,凌風也鬆了口氣,將目光看向了被自己施過肥土壤,雙眼通透,有些許戲謔和出乎意料。
接着掏出了自己兜裏面的手錶看了一眼時間,見此時已經接近深夜後,凌風又輕嘖了一聲,抱怨:
“這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就午夜了,等回家潔兒又要抱怨我了。”
見天色那麼晚了,凌風也不想接着拖延下去了。
就上前,踩在了自己先前尿過的地方,也不嫌棄上面還殘留着的尿液。
而後輕輕跺了跺,特意的腳還還遠離了遺留下來的沒有被土壤吸收的水窪,說道:
“別藏了,出來吧。”
“天色也不早了,別浪費大傢伙的時間。”
“該死不死,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