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極光之意 >第一百零七章 見招拆招
    沒什麼問題是洗個澡解決不了的。

    如果不行,那就來個冷水澡。

    如果還不行,那就洗到房車沒水爲止。

    “小適子,你這幾天幹嘛去了?”

    “收房。”

    “什麼房?”

    “阿諾家的房子。”

    “哎喲,不得了啊,你這都還沒有結婚,就把人家房子據爲己有了啊?”

    “是阿諾爸爸媽媽留給她的房子,被武橙一家給霸佔了。”

    “等會兒!”聶廣義難免驚訝:“你這信息量有點大啊。怎麼之前也沒聽你說?”

    “就……不好意思嘛。”

    “爲什麼不好意思?”聶廣義繼續驚訝。

    “我們廣義大少一開始就懷疑武橙有問題,我和阿諾當時的表現,還挺讓你生氣的。”

    “你說這事兒,那我可就真得好好生氣了。”

    宣適接話:“要我我也生氣,哪有我這樣的兄弟。”

    “別以爲你道歉態度良好,就可以轉移我的火力。”

    “那你說,你想喫什麼?”

    沒人比宣適更瞭解聶廣義,包括聶廣義自己。

    聶廣義很不也喜歡這種被人一眼看透的感覺。

    故意不順着宣適遞過來的臺階下。

    他喜歡爬上,越高越好。

    最好是直接攀登珠穆朗瑪。

    “小適子,我問你個問題。”

    “你問。”

    “我第一次到極光之意,你是不是就覺得我喜歡夢心之?”

    “是的。”

    “爲什麼呢?那姑娘那麼古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時候對古典過敏。”

    “你對古典的過敏原是聶教授,又不是哪個姑娘。而且你知道嗎,過敏是正向吸引。”

    “什麼鬼?”

    “就是,你如果對蝦過敏,你就會特別想要喫蝦。你如果對芒果過敏,你就會特別想要喫芒果。如果你不知道過敏原,這些對於你來說就是普通的食物,你知道之後,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這些食物對你來說,就有了特別的吸引力。”

    “我過你個大頭敏。”

    “啊,對,我頭大。”宣適向來不和聶廣義爭論對錯。

    “你得請我喫三個不同產地的烤全羊。”

    “三個不同產地,什麼意思?”

    “我不管,韃靼人的烤全羊是怎麼做的,我就要怎麼喫。”

    “你怎麼一下三個產地一下韃靼,你到底是要什麼?”

    “我不管,反正我晚上沒喫飽。”

    “你的意思是現在讓我給你弄一隻烤全羊?”

    “對!”

    “那我只能開車帶你到楠溪江去吃了。”宣適說:“烤全羊要準備好長時間的,從宰殺開始,現殺現烤纔好喫,我現在打電話過去,剛好我們開車過去要好幾個小時。”

    “那你要給我喫什麼羊?”聶廣義補充要求:“我只喫阿爾巴斯山羊、二狼山白絨山羊、烏冉克白絨山羊,就這三種,烏珠穆沁的我過敏。”

    “怎麼忽然多了個羊肉過敏啊?”

    “那我不管,你就說是不是阿爾巴斯、二狼山和烏冉克山羊吧。”

    “不是,就是楠溪江本地的羊。”

    “那能好喫?”

    “當然能啊。你要相信,我們溫州人做羊肉,並不比草原的差。”

    “真的假的,我可是剛剛喫過了烏珠穆沁白絨山羊。”

    “你不是對這種羊過敏嗎?”宣適抓了個重點。

    “那我不喫我怎麼知道我過敏還是不過敏啊?”聶廣義很是有些理所當然。

    “廣義大少言之有理。”宣適說:“那你要不要試試楠溪江的羊,那兒的羊整天在外面跑,草也沒有那麼多,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肥肉,和草原的羊,完全不一樣。”

    “那你們那個什麼楠溪江羊,又被列入國家動物遺傳資源保護名錄嗎?是一級保護品種嗎?”聶天才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現學現賣。

    “不是啊,就是村民們家裏隨便養養的。我們那兒的羊喫的是風味,主要考驗的是廚藝,只要不是那種很肥的,什麼樣的羊都沒有問題。”

    “你不知道原汁原味纔是廚藝的最高境界嗎?”聶廣義找茬+1。

    “這樣啊,那廣義大少是喫還是不喫啊?”宣適見招拆招。

    “喫啊!不喫我怎麼知道有多不好喫?我就算是想要批評,也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程度詞。”

    “行,那我讓阿諾給那邊的老闆打電話。”

    “你是沒有手還是沒有嘴巴,你爲什麼不能自己打電話?”聶廣義找茬+2。

    “那是阿諾的老家,阿諾可以讓老闆挑一隻好羊。”

    “你不是說你們那兒喫的是風味、考驗的是廚藝,什麼樣的羊都沒有問題嗎?”聶廣義找茬+3.

    “那總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區別的,一般人喫不太出來。”

    “那我是一般人嗎?”聶廣義找茬+4。

    “所以我不是準備讓阿諾打電話,用最隆重的規格,接待最隆重的貴客嗎?”

    “那你還不趕緊打,你在這兒閒聊個啥?是你很閒還是我很閒?”聶廣義找茬+5。

    廣義大少每句話都在找茬,渾身上下,沒有一個細胞是爽利的。

    聶廣義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程諾的聲音就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阿適,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廣義大少想去嶺上人家喫烤全羊,你給打個電話,要現宰現烤的。”

    “那要烤四個小時誒。”

    “我從極光之意接他過去,本來也要挺長時間的。廣義大少之前有個行李箱在我那兒,你幫忙拿套衣服,我等會兒接上你,再一起去。”

    “帶衣服幹嘛?你們要住楠溪江嗎?”

    “沒有呢,我們廣義大少比較講究,喫一頓飯,就得換一套造型。”

    “這樣啊,那我先給嶺上人家打電話。”

    “那我們等會兒見。”宣適說完,習慣性地在掛電話之前,隔空親了程諾一下。

    “你惡不噁心?這光天化日之下的,有什麼好mmuhh的?”

    “我親我的未婚妻,爲什麼會噁心?”

    爲了避免聶廣義再次找茬,宣適直接轉移話題:“今天帶你去喫的烤全羊,是把四個月大的羊羔子,放到火上,一邊刷米醋和麥芽糖一邊烤。”

    “麥芽糖烤羊?”

    “對,麥芽糖和水,用1比6的配比化成麥芽糖水,均勻地刷在羊羔身上,經過四個小時的烤制,皮會變得非常薄,骨頭也會變得非常脆,光聞着味兒,就能讓你食指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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