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極光之意 >第二百一十四章 什麼關係
    “大少,怎麼樣啦?”宣適給聶廣義打來電話,語氣之中帶着些許八卦。

    “什麼怎麼樣?是我昨天晚飯喫多了,還是你今天生活不能自理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看到電話是宣適打來的,聶廣義就免不了要各種陰陽怪氣。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誰家的小媳婦。

    還是被得罪狠了,正在氣頭上的那一種。

    宣適也是有些無奈:“大少能不能說兩句好話?”

    “不能。”聶廣義斬釘截鐵道。

    “那一句行不行?”宣適退而求其次。

    “不行。”

    “好吧。”宣適直接就放棄了。

    “我好你個大頭吧。”

    “廣義,你在我的房車上有什麼收穫啊?”宣適繼續帶點八卦地關心着自己還沒有脫單的兄弟。

    “你也說是你的房車了,我在上面能有什麼收穫?”聶廣義沒好氣地迴應。

    “我不是也說了,房車直接送你當作你送我們的結婚禮物的回禮嗎?”

    “那你這回禮是不是小了一點?”

    “你還好意思說,你送那麼大一個結婚禮物,整得我連蜜月都度得不安生,昨天一天偶遇了六撥要合作的。”宣適免不了要抱怨一下。

    “那怎麼着?你把婚給退了,好讓我把禮物收回?”

    “這輩子你就別想了,我和阿諾肯定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你投胎時間定好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行吧,咱倆互通有無,下輩子繼續做兄弟。”

    “我有你個大頭無。”

    “嗯,我的頭確實頭沒有大少的大。”宣適很認真地解讀【大頭無】。

    聶廣義直接炸毛:“你不就度了個蜜月嗎?有什麼了不起?”

    “是沒什麼了不起,怎麼也比不上大少,度蜜月一個人躺草地上數星星,大半夜給我打了三個小時的電話。”

    宣適冷不丁,就提起了聶廣義上一段失敗的婚姻。

    從所謂的蜜月開始,聶廣義就覺得廖思佳不對勁。

    但他也沒有什麼既往經驗,以爲女孩子可能都會有這麼一個扭捏的過程。

    宣適只是話趕話順口開個玩笑,卻在聶廣義的心裏,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因爲聶廣義不說話,宣適只好自己接着說安排:“我和阿諾準備明天一早就回國找你。”

    “找我幹嘛?想來喫我家的大米啊?你個已婚人士,你也好意思?”

    “我帶着老婆一起喫你的喝你的,勤儉持家,有什麼不好意思?”

    “我勤你個大頭儉。”

    “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和阿諾是被遊牧咖啡的設計打動,決定要全身心地投入。”

    “你見過度蜜月的兩個人全身心投入到別人的設計裏面去的嗎?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有沒有問題,程諾知道,你有沒有問題,已經無人知曉。”宣適雲澹風輕地擠兌了回去。

    “你看不起五指姑娘?”

    “雖然也叫姑娘,但五指姑娘並不是人。”

    “那你就是人嗎?”聶廣義氣結。

    “那這個問題,你還是得問我老婆啊。”

    “神了經了病了。你是有多無聊纔要打這麼個電話?”

    “一天被六撥人騷擾,能不無聊嗎?”

    “實在不行的話,你換個地方度蜜月吧。你悄悄地走,別讓人知道你在什麼地方,你最好連我都不要告訴。”

    聶廣義並非真的有意要影響宣適和程諾的蜜月。

    他在遊牧咖啡發佈之後透露宣適的行蹤,是想着,宣適去了斐濟那麼遠的地方度蜜月,肯定是很安全的。

    倒是沒有想過會有這麼多人直接追過去。

    “沒關係的,我和阿諾在一起,不管去到哪裏都一樣是蜜月旅行。”

    “我蜜你個大頭月,旅你個大頭行。”聶廣義又被刺激到了。

    “好嘞,聽大少的,明天就開啓永不過期的蜜月旅行。”

    “你真聽我的,就沒必要這個時候回來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腦門子一發熱,非要和人姑娘坐同一班飛機回來。”

    “是飛機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飛機上能有什麼事情?我堂堂一個天才,還克服不了恐飛?”

    “我沒說你恐飛啊,我是問你和伴娘,有沒有在飛機上發生什麼?”

    “都沒坐一起,有什麼好發生的?”聶廣義纔不會承認自己去機上衛生間的小插曲。

    他有嚴重痔瘡這件事情,姑娘知道知道就好了,沒必要波及兄弟。

    “那你剛剛爲什麼說自己腦門子發熱?”

    “我又不是沒事的人,可以隨時開啓說走就走的旅程。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之前嗎?你知道我剛剛經歷職業生涯的滑鐵盧嗎?”

    “費德克的事情還沒有完嗎?”

    “他完不完的,事務所的事情我不還是得處理一下?”

    “你員工不是都出去度假了嗎?”

    “再怎麼度假也都有個期限吧?”

    “也是,那你接下來怎麼打算,帕多瓦的事務所還繼續開嗎?還是隻保留羅馬的?”

    “我是隻打算開羅馬的,但帕多瓦這邊的事務所永久關閉也不太可能。畢竟也不是所有的項目都停擺了,發佈會那會兒,也接了幾個新的。”

    “新的?這麼快就和拋棄你的人達成和解了?這可不像是大少分風格。”

    “想太多,我這麼睚眥必報的一個人,除非我混得上頓不接下頓了。”

    “那你又說接了新項目?”

    “是整場風波的過程中,一直堅持沒有把項目移走的那幾家,又增加了新的委託。”

    “這樣啊,那不然你就和以前一樣,稍微管一管,你現在反正自由度也高,篩選一下你想要做的項目,只要不徹底交出去,應該就不會再弄一遍費德克的事情。”

    “誰告訴你我現在自由度很高的?”

    “建築師聶廣義的業界影響力難道沒有在發佈會之後更上一層樓了?”

    “就是因爲更上一層樓纔不自由啊,一個個的都指明要我親手設計,見不到我就百爪撓心,搞的我都沒辦法直接把重心移到國內來。”

    “你要把重心移到國內?”

    “不行嗎?”

    “這有什麼行不行的,只是有點意外,你在意大利打拼了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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