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看得出來，督主對蘇四姑娘非比尋常。
可這話能說嗎？
顯然不能。
倘若蘇四姑娘再大上個一兩歲，也就完全沒有必要掖着藏着了。
可是事實不一樣，蘇小小纔剛滿十一歲，傳揚出去，他們督主對一個小丫頭動了念頭，還不得被髒水污死。
那些督主的對頭，可能還會借題發揮，污衊督主是個戀童癖的變態什麼的，有損督主名聲，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展一白把其中的利害關係，分析利弊講給西風聽，一向直腸子的西風，一拍腦門。
“哎呀！對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你明白就好。”
展一白道。
所以他們督主這是，有的熬了？
要等蘇四姑娘及笄，可還有四年呢。
而且這四年當中，難保不會節外生枝，又會生出什麼岔子。
西風唉聲嘆氣。
怎麼督主不開竅還好，一開竅就是這麼“一鳴驚人”的。
顧寧之四大副將，只有落月性子有些像顧寧之。
聽着倆人不着邊際的話，落月揉了揉眉心。
“你們兩個，莫不是想太多了，督主對蘇姑娘，興許只是對待閤眼緣的晚輩，或者需要她幫忙，僅此而已。”
所以就不要在這兒胡亂揣測了。
西風反駁道：“這麼多年，你見過督主對誰這麼好過？”
別說晚輩，就是親侄兒侄女，也沒見督主這麼上心過。
何況，若真的只是單純請人幫忙，何必做到這份上？不惜自己的身體。
你有理，你說什麼都有理，最好不要被督主聽到，否則又該倒黴了。
……
再說顧寧之病倒，蘇小小還是第二天才從蘇錦玉嘴裏聽說的。
“病了？”
蘇錦玉點頭：“是真的，聽說今日督主連早朝都請了病假。”
蘇小小回房換了身衣服出來道。
“我出去一趟。”
蘇錦玉眉眼一挑：“去看督主？”
蘇小小白眼都懶得翻，明知故問。
“記得早點回來，今兒大哥和二哥要回來了。”
自從小小回來後，還沒見過兩個哥哥，蘇秀玉之前去了江南行商，蘇家去了信，收到蘇秀玉的回信，儘快趕回來。
而蘇子玉半個月前被破格提升，外派到乾州賑濟災民，蘇家兄弟一向感情深厚，蘇秀玉得知大哥去了乾州，又聽聞乾州災情擴大，軍糧喫緊，親自押運糧草送去乾州支援蘇子玉。
不久前旱災解決，蘇秀玉動身回京，快到京城纔給蘇府來信，約摸今日晚上就能進城。
而蘇家大小姐是遠嫁，前陣子來信，剛剛有了身孕，不宜遠行，蘇大老爺和蘇夫人便去信，讓她好生安胎，等空了再帶蘇小小前去看望。
“曉得了，晚飯前肯定回來！”
蘇小小邊走邊道。
一身男裝到了顧府。
“這位小公子，請問你……？”
顧府門房疑惑問道，這小公子看着眼生，莫不是認錯門了？
蘇小小咧開紅潤的嘴脣笑道：“我來探望顧叔叔，勞煩通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