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敢啊。”
顧寧之朝她招手，蘇小小一屁股坐在牀邊的腳踏凳上，舉着碗笑盈盈地看他。
“用我餵你嘛，顧叔叔？”
顧寧之眼角微挑，小丫頭在撩他？要不是感覺出了錯誤，或者病的厲害，以至於出現幻覺，那麼他確定，小丫頭就是在撩他。
顧寧之臉色一沉。
“日後莫學那些有的沒的，你還小，不懂。”
顧寧之以爲這陣子蘇小小跟在他身邊久了，接觸的人事物複雜，讓她有機會學些不好的，免不得敲打一下。
好好的姑娘家，太輕浮了不好，萬一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他顧寧之的小輩，怎麼能被人挑剔。
“你好歹是個姑娘家。”
蘇小小舉手投降。
“知道啦，知道啦！我也沒怎麼樣嘛，就是跟顧叔叔開個玩笑。”
顧寧之好氣又好笑。
這種事情是隨便亂開玩笑的嗎？
“咳……咳……”
顧寧之一咳嗽，蘇小小趕緊把藥又向前遞了遞：“少說話，還是先喝藥吧，早就告訴過你，那法子傷身你偏不信，現在好啦，這一年你都要病殃殃的了。”
顧寧之狀若未聞，接過藥碗，眉毛皺了皺，一股腦喝乾，蘇小小才發現，繞來繞去，原來是不願意喝藥。
稀罕地從荷包裏掏出一小包蜜餞：“叔，喫口蜜餞就不苦了。”
“誰告訴你我怕苦了？”
蘇小小嘿嘿一笑：“那叔是喫還是不喫？”
顧寧之一臉傲嬌，擡着眼皮，從蘇小小手裏捏起一顆蜜餞放進嘴裏。
將剩下的包好放回荷包，蘇小小拍了拍手，起身道。
這就走了？顧寧之心底不大高興，臉上沒表現出來，聲音低沉嗯了一聲。
“早點回去，莫要貪玩，要不要我派人送你？”
蘇小小搖頭。
“不用，我路過糕點鋪子買點喫的就回，待會兒我大哥二哥要回來，我是抽空出來看叔的，回去晚了爹該訓我了。”
顧寧之笑笑，揮手：“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蘇小小走後，顧寧之房間裏驀地出現一人，立在牀頭。
“督主。”
顧寧之一臉嚴肅：“查到了？”
黑衣人躬身道：“查到京郊一處別院，三天前住過一個道士。”
顧寧之擰眉：“人呢？”
那人回道：“不見了。”
他晚了一步，那道士在他趕到之前就先行離開了。
只知道似乎是受了傷，地上留下一點血跡。
“繼續追查，京城外方圓百里，地毯式搜索，找到那個道士。”
“是！”
黑衣人如同來時一樣，又悄無聲息離開。
顧寧之閉目，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有規律的敲着。
忽然耳尖一動，就聽到顧母急促的腳步聲。
“寧之啊，蘇家姑娘走了？怎麼樣，那小姑娘你可是喜歡？我看着可是討喜的很。”
顧寧之揉揉眉心。
“母親，她還是個孩子，還叫我一聲叔。”
所以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那麼小一個丫頭，她也敢想。
難道在他親孃眼裏，他就那麼“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