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之驀地哂笑，論起這個，誰比得上他錦衣衛督主？
“丫頭可知錦衣衛是做什麼的。”
顧寧之語氣平緩道。
蘇小小一時半會兒還真回答不上來，她只知道顧寧之負責偵辦一些案件，似乎是專門針對王公大臣的，具體幹些啥，她還真不知道。
蘇小小搖頭。
“坊間傳聞，錦衣衛殺人如麻，其實也不完全是假。”
被他查抄的王公大臣，殺過的人，多不勝數。
“丫頭可會覺得我冷血？”
這也是爲何別人都怕他，恨不得遠離的原因。
即便他不板着臉，也輕易不敢招惹。
他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劍，也是屠刀。
蘇小小張了張嘴，最終笑了。
“顧叔叔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顧寧之驀然失笑。
“你就知道我殺的人都該死？”
“那當然了，叔莫不是忘了我是幹什麼的？顧叔叔一身浩然之氣做不了假，只有心中光明磊落的人才會一身正氣，而且顧叔叔性格堅毅果敢，是個正直的人。”
顧寧之低笑。
“看不出，我在小丫頭眼中印象如此之好，真是顧某的榮幸。”
聊了半天，蘇小小才發現自己被帶偏了，顧寧之還沒回答她的話。
顧寧之忍不住，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尖兒。
“你都不嫌我名聲不好，我又怎會覺得你不好？在我眼裏，小丫頭是這世上心思最爲純良的好姑娘。”
蘇小小老臉一紅。
她心思純善？那是因爲他不知道她心裏怎麼想的。
一開始，她就衝着抱大腿去的，可不得表現好點麼。
蘇小小慢了兩步，看到顧寧之高大的背影，一身雲紋黑袍，長髮如墨披在身後，一時間竟然看得有些恍惚。
怎麼那麼好看！
蘇小小猛然回神。
越想越跑偏了……
“累了？”
“啊？”
蘇小小恍惚。
“嗯，沒，還，還好。”
他們是坐馬車來的，顧寧之騎馬隨行，車伕在身後跟了有一陣子了。
“走累了就上車休息會兒。”
蘇小小心血來潮：“我想騎馬。”
顧寧之擡眸問她：“想騎馬？你會嗎？”
蘇小小：……
現代人的硬傷。
“我可以學嘛，顧叔叔教我騎馬唄？”
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還真是個孩子，顧寧之笑笑。
“騎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以後有機會教你，今兒要不要我載你，試試感覺？”
蘇小小眼神一亮。
“好啊！”
蘇小小興致勃勃跑到錦衣衛牽過來的馬旁邊，她現在還不及一匹馬高，小短腿兒，撐死一米一二。
稀罕地拍了拍馬身，捋胳膊挽袖，準備小試身手，伸手勉強夠到馬鞍，登着腳丫子往腳蹬上踩。
通體泛黑的高頭大馬輕微一晃動，蘇小小身子不穩，差點跌倒，一直仔細注意的顧寧之手疾眼快扶住。
“當心，烏追雖然性情溫和，但對你來說還是太大了，改日我尋一匹品相好的小馬駒送你。”
小馬駒！
蘇小小噘嘴。
別人都是威風凜凜的高頭大馬，她就只能配小馬駒？
感覺身高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