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變道。
“督主，發生了何事？”
顧寧之心思敏銳，順着落月的目光，垂眸看到自己身上已經乾涸的血跡，耳根子一熱，臉上的表情卻越發嚴肅。
“您受傷了？”
顧寧之一臉冷漠。
“沒事，方纔遇到幾個刺客，血跡不是我的。”
回來前顧寧之已經交代過跟隨他出門，駕車的那名錦衣衛，說他們在城外遇到刺客，如此才能解釋他抱着蘇小小去醫館的行爲，又不至於牽連蘇小小的名聲。
刺客？
落月神情更加緊繃，督主遇刺了？
“屬下這就去查。”
膽敢對他們督主出手，活膩味了不成。
顧寧之擡手阻止。
“不必，刺客已經解決了，都是死士，沒有留下活口，無跡可尋，此時應該改爲此事
落月雖不明白顧寧之的用意，但是既然督主這麼吩咐，他照做就是。
“是，屬下明白。”
另外還有陶家村的事，顧寧之交代暫且延後。
只是沒想到，黎陽王這個時候大張旗鼓的帶人來錦衣衛署找顧寧之理論。
“黎陽王這是何意。”
顧寧之語氣平緩道。
黎陽王冷哼。
“本王所謂何事，恐怕顧督主心知肚明。”
顧寧之輕笑。
“黎陽王言重，本督可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黎陽王有話直說，本督事忙，沒有時間陪黎陽王打啞謎。”
顧寧之毫不客氣，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滿朝文武，除了皇帝和幾個德高望重的閣老，他就沒對誰客氣過。
“把世子擡過來！”
黎陽王帶來的人讓開一條路，兩個黎陽王府的侍衛擡着擔架，上面正是是出氣多入氣少的黎陽王府世子李世釗。
“我兒世釗如何會變成這樣，還請顧督主給本王一個解釋。”
顧寧之冷笑。
“黎陽王，李世子因何至此，本督不知，黎陽王莫不是找錯人了，本督不是郎中，黎陽王該找的是太醫院，而非本督。”
黎陽王眼紅。
“顧寧之，不要跟本王打官腔，本王聽聞我兒今日與顧督主有所爭執，隨後就成了這個樣子，顧督主還說與你無關？”
“黎陽王。”
顧寧之眸子一冷，語氣不善道。
“還請黎陽王注意言辭，本督好歹也是錦衣衛督察，官拜三品，沒有證據的事，黎陽王莫要信口開河污衊本督，否則休怪本督奏明聖上，參你一本污衊朝廷重臣之罪。”
黎陽王氣急。
若非李世釗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他也不會失了分寸。
黎陽王一向心有城府，老謀深算，能讓他失態的，也就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獨子了。
“顧寧之……”
黎陽王咬牙切齒。
“你，好，很好，本王記住了，不要讓本王查到證據，否則……哼！”
黎陽王袖子一甩，氣沖沖走人，顧寧之由始至終表情不變。
李世釗因何變成這番模樣他再清楚不過，可他不會說。
黎陽王想查，就讓他查好了，反正無論如何也查不到他頭上。
顧寧之眼神一凜，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