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不約而同看向落月。

    落月木着的臉點頭:“嗯,是真的。”

    衆人驚歎。

    這麼說比起那會兒,今天算得上小巫見大巫了。

    有好心的追問後來發生的事,最先提起此事的錦衣衛木子成,繪聲繪色的說道:“你們不知道,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傻了,簡直自顧不暇,後來蘇姑娘一出現,刷刷幾道黃符貼上去,怎麼也砍不死的血烏鴉,就那麼碰一聲成片成片的爆炸,我們就這樣得救的。”

    說完還嘆息一聲。

    “你們沒經歷過這種事,體會不到那種驚心動魄,嘿,說實話啊,這可跟執行任務生死一線不同,那種緊張感,壓迫感,老子這輩子頭一次經歷,當時都以爲死定了,蘇姑娘突然出現,簡直就像仙女一樣從天而降。”

    蘇小小臉紅。

    就算她自己再臉皮厚,也從來沒這麼吹過。

    “害羞?”

    顧寧之揶揄。

    蘇小小否認:“哪有,就是……他們說的有點兒誇張了,我哪有那麼神。”

    都快把她吹成無所不能的大羅金仙了,讓她稍稍有那麼點兒不好意思。

    木子成朗聲道。

    “蘇姑娘莫謙虛了,我說的可都是事實,是不是?”

    木子成推了推身側的李嵊,也是那日去過陶家村的。

    李嵊點頭。

    的確,那天晚上蘇小小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其餘一些沒有去過陶家村的,聽的是熱血沸騰。

    他們可都是錦衣衛,從成爲錦衣衛那天起,就已經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只有一個信念,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堪稱沙漠中的平頭哥。

    聽到這種事不是害怕,驚悚,而是……刺激,激動,恨不得自己那時也在場,親身經歷。

    另外還有一種獵奇。

    能讓顧寧之和四大副指揮使看重的人,絕對都是出類拔萃的。

    正嘮的熱火朝天,一陣風吹過,樹葉唰唰作響,不知何時,天上的雲遮住滿天星斗,周圍陰風陣陣,吹起一片涼意。

    衆人彷彿從七月酷暑驟然經歷臘月隆冬。

    周圍紅線上的銅錢劇烈跳動,衆人不由自主頭皮發麻,寒毛根根倒豎。

    “是什麼東西?”

    木子成只覺得一條黑影嗖的從眼前晃過,聽他一說,其他人瞪大眼睛四處警戒,卻什麼也沒看到。

    而蘇小小,正老神在在的坐在顧寧之身側,閉目養神。

    瞧她這副模樣,顧寧之就知不會有危險。

    “都坐下,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不許分心。”

    “是!”

    對他們來說,顧寧之的話,比聖旨還重。

    就在衆人屏息凝神之際,遠處若隱若現好似女子的哭聲,隱隱約約,斷斷續續。

    好半天,沒人動一下,哭聲越來越近,卻始終不見人影。

    “我好慘啊!我好慘,誰能爲我申冤……”

    明明還很遠,聲音卻格外清晰,又見不到半個人影,衆人不免心提了起來。

    此刻,時間彷彿凝固,除了顧寧之和蘇小小,其他人全都額頭冒汗。

    一道白色身影,幾個眨眼出現在衆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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