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雙手抱拳，躬身彎腰道。
“想清楚了，屬下願拜蘇姑娘爲師，懇請督主成全。”
“你若是想清楚了，本督不反對，但有一點你應該清楚。”
得到顧寧之首肯，落月一慣木訥的臉，難得喜形於色。
“落月明白，謝督主，督主放心，屬下是真心實意想拜蘇姑娘爲師的，日後無論出任何事，定當竭盡所能，護蘇姑娘無恙。”
雖說只要顧寧之在，大體不會有什麼意外需要他去護住蘇小小，但這個態度讓顧寧之十分滿意。
落月是他的心腹，他的性情他再瞭解不過。
“好，去吧。”
落月告退。
第一時間重新去找了蘇小小。
蘇小小訝然，這麼快？
“蘇姑娘，督主同意了，您是否信守承諾，收我爲徒。”
瞧着平仄刻板的落月，蘇小小忽然懷疑自己之前什麼眼神兒，就這張棺材板的臉，哪裏跟叔像了？
天差地別好吧。
蘇小小點頭：“那……好吧。”
落月立馬就要跪下行拜師禮。
蘇小小連連擺手道。
“不用這麼正式，我師門傳承是捉鬼，打拳什麼的就是個業餘愛好，你又不學別的，用不着這麼正式的拜師，頂多算是個記名弟子吧。”
“哦，對了，段茗你知道吧？她也是我徒弟，又比你入門早，算是你師兄。”
要不是落月非要拜師才肯，她還真不在乎這個。
不就是教個拳個散打麼，至於麼，又不跟她學法術。
落月抿脣道。
“段齊賢的兒子？”
蘇小小點頭：“沒錯，就是他。”
蘇小小：……
突然迷之尷尬怎麼辦。
還好，沒尷尬多久，蘇錦玉顛顛跑過來。
“妹！哥給你看個好東西……誒？落副指揮也在？你來找我妹，有事？”
這麼晚了，能有什麼事兒單獨找他妹妹？若是換了別人，蘇錦玉肯定會多想，不過這個人是落月，就另當別論了。
落副指揮使可是跟督主一樣，不近女色。
蘇錦玉轉念一想就猜到了，聽說落副指揮使可是個近身格鬥狂。
想明白後蘇錦玉笑笑道：“要不……我明兒再來？”
落月抿脣道。
“不必了，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先走一步，師父，您早點休息。”
蘇錦玉：……
是他開門的方式不對？落副指揮使方纔叫小妹什麼？
他感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妹……？”
蘇小小聳肩。
“誠如你所聽到的，落月……拜我爲師了。”
蘇錦玉嘴角抽搐。
“落副指揮想跟你學拳？”
不是已經學會了嗎？難道小妹還有更厲害的？
“他想學散打，就是我平日跟叔切磋時用的招數。”
蘇錦玉恍然。
這倒也說得過去，畢竟落副指揮使是出了名的格鬥狂。
微愣片刻後便拋諸腦後。
“來，妹，哥有個好東西給要你瞧瞧，吶！怎麼樣，漂亮不？”
蘇錦玉打開手心裏的木質盒子，一枚鑲嵌龍眼大小的祖母綠髮釵赫然出現在蘇小小眼前。
“喜不喜歡？”